第五十二章:他阻止他离开
2025-11-10 11:344,639

  问宋猷烈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是谁,他很想随大流,说是希特勒;说某某组织;说某某恐怖分子;说是某某连环杀手。

  但怎么想,这些人于宋猷烈,都没眼前这个叫戈樾琇的女人坏。

  戈樾琇有一项本事,就是她能拿到宋猷烈心目中,排名前三的坏人名额,说不定前四前十都没有问题。

  排在第一百名的是戈樾琇,第一千名的也许还是戈樾琇。

  真的,他发誓。

  这个早上戈樾琇又成功拿到一茬茬的坏人积分,她一定是故意躲起来,让他一早起来就找不到她。

  要知道,宿醉的人在清晨醒来,总是很容易犯蠢,容易大惊小怪。

  该死的,怎么把护照还给她了?!

  你能指望那个叫戈樾琇的女人会因为你把护照还给她,从而对你产生感激之情,从而良心发现,从而乖乖呆在你身边吗?要那样了才是见鬼了。

  按照戈樾琇的性格肯定是拿着护照跑了,之前也是在这个房子里,她就干过一回这样的事情。

  一回生二回熟,那没什么。

  这也是他所希望的,戈樾琇有多远就滚多远,不是吗?

  是的,是的,把护照还给她是最有力的证据。

  可……瞧瞧他都干了什么?

  踹门,在路上奔跑,对着她离去的方向泄愤,对着空气大喊“戈樾琇,有多远滚多远。”“戈樾琇,你快回来。”等等等一系列愚蠢行为,在宋猷烈的理解里都是因为宿醉引起的灵魂出窍。

  换言之,那些愚蠢行为都是不在于他主要灵魂的约束中。

  据说,一个人身上有分主要灵魂和次要灵魂。

  主要灵魂主导中心思想,次要灵魂偶尔蹦出来一下以示存在感。

  宋猷烈很怀疑,他的次要灵魂是一个叛逆孩子,因为叛逆性格总是做出违背他意愿的事情。

  比如说他讨厌戈樾琇,但次要灵魂偏要和戈樾琇亲近。

  以和戈樾琇亲近的方法,来告诉他“戈樾琇摸起来软软的”“戈樾琇亲起来甜甜的”。

  是的,戈樾琇摸起来软软的,戈樾琇亲起来甜甜的,把戈樾琇压在身下听她低声求饶更是销魂蚀骨。

  那声“戈樾琇,你快回来”就像一个大棒槌,听,他都说了什么?

  理智回归,脚步充满了愤怒,中枢神经发出指令:回房间,洗个澡,到阳台上吹吹风,一切就回来了。

  下次……

  下次,不管戈樾琇穿得多么性感出现都当成是空气。

  经过餐厅,听到咳嗽声。

  拨开水晶帘,愤怒烟消云散,甚至于感激。

  这一刻。

  这一刻,她就站在他面前,没拿护照跑路,不仅没有跑路还穿着他给她买的衣服。

  见鬼,宋猷烈是给戈樾琇买衣服了,跑到距离公司很远的商场,这听着有点做贼心虚的成分,百货公司店员问他是给女朋友买的吗?当时他没反驳,甚至于说出“她讨厌一件衣服超过三种颜色的,衣服不能有任何棱形图案设计。”

  戈樾琇的臭毛病一大堆。

  宋猷烈也好不到哪里去,当时店员问他要什么款式,随口说出的“穿着舒服,越少露越好”惹来店员一阵窃笑。

  此时此刻,她穿着他给她买的衣服。

  那衣服里的身体他昨晚摸过,这忽如其来的欢喜,让宋猷烈已分不清是来自于自己的主要灵魂,还是次要灵魂。

  现在,住在他身体的两个灵魂,在这一刻达成某种默契,那就是——

  昨晚,她红红的嘴唇他亲过没?

  如果没有就去亲,如果亲了就再亲一次。

  然而——

  戈樾琇就是有那个本事。

  听听,她都说了什么?

  “我……我待会就走,我……我不会赖着不走的。”

  主要灵魂又和次要灵魂开始打架,一个在叫嚣“让她滚”一个在叫嚣“还等什么,吻她红红的嘴唇。”

  戈樾琇眼睛死死盯着地面。

  说是要走,但脚不知为何一动也不动,脚为什么不动呢,自然是因为宋猷樾,宋猷烈的眼神太凶了。

  都把她吓得心怦怦跳。

  当宋猷烈叫出她名字时,她低声应答一句。

  “待会要走么?”不管眼神还是声音都凶成一副要吃到她的样子。

  “当……当然。”

  “信不信?你一走出这里,就会被装进集装箱。”他和她说。

  这话听着熟悉,她的质问也熟悉:“装进集装箱做什么?”

  “扔到印度洋去喂鱼。”

  还好,还好,不是被运到某某部落,去给男人们生一大堆孩子,这是玛丽安之前的说法。

  “到时,一根毛发也没留下,这样一来就可以一了百了,这样一来世界就安静了,这样一来,宋猷烈就可以过舒心的生活。”他说。

  忽然间,戈樾琇很害怕宋猷烈继续说话,说一些她隐隐约约中,爱听又害怕听的话。

  因为不想听宋猷烈说话,她得说话。

  可一开口,却说出:“昨天,约会还顺利吗?”

  疯了,这个时候她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疯了,这话连她听着都莫名其妙。

  只是,宋猷烈为什么不回答。

  对了,他把她丢在拘留所二十个小时,这怎么想都是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比这个更加不可饶恕的事情是:宋猷烈穿得很像去约会的样子去约会了。

  他可是她的甜莓。

  开始很酸很涩,但最后一下很带劲。

  这会儿,她的耐心忽然间很是不好。

  “昨天,约会还顺利吗?”她又问了一次,第一次问是有一点点心虚,第二次问倒很理直气壮。

  他还是没回答。

  戈樾琇想起她刚刚说的大话,说不会赖在这里。

  她要以行动来告诉他她不会赖在这里。

  迈出一个脚步,在即将迈出第二个脚步时。

  “不知道。”他说。

  脚步收回,冲冲说:“什么叫做不知道。”

  “看表演的时候,我一直在想那个水果店送货员的话,晚餐时间我也一直在想那个水果店送货员的话,开车也是,如果说戈樾琇哼着小曲给宋猷烈收拾房间,这意味着什么,我上网查了一下,十人就有七人选择,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收拾房间还需要答案吗?好比想吃苹果是因为喜欢苹果,再纯粹不过的事情。”

  说了一大堆,就是不告诉她约会的事情。

  她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想走,但宋猷烈把昨晚在他房间发生的一幕重演一遍,她往哪他就堵哪,这家伙,上瘾了不成。

  真幼稚。

  抬头,直直撞到上他的视线。

  他的目光正落在她锁骨上,他哑声问到戈樾琇你还不知道吧,这里的飞虫最喜欢咬坏女人。

  他说:“戈樾琇就是一个坏女人。”

  脸红得飞快,手扬起,她得给这个讨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一巴掌,手扑了个空,不仅扑了个空,还牢牢被控制在手掌里。

  下一秒,锁骨处传来了柔软触感。

  这忽如其来的一幕让戈樾琇呆住,脑子里充斥大量空白色。

  在大片的空白色中——

  “昨晚,这里的飞虫是不是这样咬人的?嗯?”

  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的那颗头颅……看着他那颗头颅埋于她颈部处,从锁骨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还……还真是像飞虫在蜇人。

  戈樾琇,踹他,把他踹个四脚朝天。

  脚当真伸了出去,但,扑了个空,面前已经没人了,她是等他离开再伸脚的。

  水晶帘叮叮当当响着。

  回过神,戈樾琇往楼梯跑,一口气跑到她昨晚住的房间,她的护照驾照身份证等等等都没有了。

  跑到宋猷樾房间门外,不管怎么叫怎么喊,那扇门都紧紧关闭。

  半个钟头后,来了一名快递员。

  问这名快递员来干什么?

  这名快递员是来收包裹的。

  谁的包裹?

  宋猷烈的包裹,号称宋猷烈的包裹寄的物件却是戈樾琇的。

  没错,宋猷烈把她的护照身份证照等等等一系列,打包降寄给他莫斯科的一位朋友,由他莫斯科朋友签完名,再从莫斯科寄回约翰内斯堡。

  这样一来一回刚好在差不多两个礼拜时间。

  从快递员上门;到宋猷烈和快递员对话;到付邮费再到快递员礼貌性道别,都当着戈樾琇的面。

  快递员离开时还频频回头看,他一定感觉到,那一动也不动坐在椅子上女人怎么看都很怪异。

  是的,很怪异。

  现在,戈樾琇坐着的椅子并不是一把普通的椅子,这是宋猷烈从野生动物园借来的椅子。

  椅子是用来对付患有抑郁症的动物们,让患有抑郁症的动物们坐在椅子上,利用椅子的按摩功能让它们身心放松,时不时再来几下挠痒痒活跃一下气氛,让它们感觉到和小伙伴嬉闹时的乐趣。

  椅子遥控器就握在宋猷烈手上,他想让她接受几次挠痒痒就看他的心情,这种挠痒痒大法比起顾澜生的挠痒痒大法厉害可不止一个级别,在快递员没上门之前,宋猷烈已充分让戈樾琇领教到这把椅子的神奇功能。

  “戈樾琇你想不想体验什么是笑到肌肉拉伤。”门铃响起那一刻,宋猷烈是这么说来着。

  就这样,戈樾琇坐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护照被打包送往俄罗斯。

  快递员第N次回过头来时,宋猷烈适时送上亲切的微笑。

  也许这是小两口奇特的调情方式。

  快递员再也没回过头来。

  木已成舟,护照在这两个礼拜里就别想了。

  显然,这是宋猷烈让她亲眼目睹护照被送走全过程的目的。

  宋猷烈并没有因自身行为有任何的愧疚感,反而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指使她干活,让她去搬工具箱,因为他得把被他破坏的门修好。

  修门期间,她问他为什么要踹门?

  “昨晚喝多了。”

  “真的?”怎么想都好像不是。

  没有应答。

  给他打帮手有点无聊来着。

  “那……在路上跑呢?还有扔鞋子呢?”以一种随便问问的语气。

  宋猷烈停下动作,从木工梯下来,看着她,问:“戈樾琇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这话听着还真像是有别的原因的样子。

  切!还能有什么原因。

  咯咯笑着说宋猷烈你发酒疯的样子还真像发酒疯。

  他看着她,显然,他不满意她的比喻。

  好吧,好吧。

  “宋猷烈,你发酒疯的样子还……”绞尽脑汁,“还真与众不同,重要的是很帅气。”

  看样子,他还是不相信她来着。

  “是真的很帅,当时,我光看你发酒疯都忘喝水了,我当时很口渴来着。”信誓旦旦。

  “看到忘喝水了?”

  点头,本来想说当然的,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点头了,他看她时间有点久来着。

  “戈樾琇。”

  “嗯。”低低从鼻腔哼出。

  “为什么昨晚没有走。”他压低嗓音问。

  是啊,为什么昨晚没有走,按照她的性格是怎么都得走的。

  为什么没马上走,现在想来应该是,她意识到她已经二十六岁这个事实了。

  二十六岁思想比较成熟,喝醉了,再加上这个地方叫不到计程车,再加上……反正,二十六岁占据主要因素就对了。

  一时之间,戈樾琇也不知道怎么和宋猷烈解释,索性说我喝醉了,我不知道。

  不让他有机会再反驳她。

  提脚,轻踢了他一下膝盖,说:还不快把门修好,我晚上要睡觉。

  他还是一动也不动。

  顿脚:“宋猷烈。”

  他这才重新回到木工梯上。

  大约半个钟头后,门修好了。

  可她又有新的想法了。

  拉着宋猷烈来到三楼,指着那间有着粉绿色门的房间:“我想住这间房间。”

  这也就是玛丽安口中先生,不喜欢有人打开的那间房间。

  宋猷烈没说话。

  看来,房间里也许真偷偷藏着一条美人鱼来着。

  “我说我想住这个房间你听到没有。”戈樾琇提高声音。

  “好。”很是干脆利索的回答。

  呃……

  这倒是让戈樾琇觉得意外。

  “我可不是说着玩的。”她和他说。

  “你什么时候想住进去就住进去。”他和她说。

  很是可疑来着。

  脑子转得很快。

  “我不住这个房间了。”试探性说了一句。

  “好。”

  艹!宋猷烈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顺着她的话,太奇怪了,走了几步又说:“我刚刚是和你开玩笑来着。”

  “那房间你是要住呢,还是不想住?”话倒也问得心平气和。

  “当然要住。”她还是很满意房间门的颜色的,房间门是其次,对房间里到底放的是什么戈樾琇好奇得很。

  打开房间。

  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戈樾琇兴趣索然,根本没美人鱼,甚至于整个房间连一把椅子都没有。

  戈樾琇有点后悔之前提出的要求,这是三楼,要是住在这里,她还得多爬一次楼梯,在说出她不想住这个房间之前,她得问宋猷烈为什么这个房间什么也没有。

  目前,这是她对这个房间唯一的好奇。

  “想等人住进来再添家具。”宋猷烈淡淡说着。

  想等人住进来了再添家具?也就是说,这个房间有专属的人,环顾四周,墙纸天花板窗帘都采用素雅的色调。

  素雅的色调这个特点再结合宋猷烈的话,没别人了。

  要是小姨知道,她霸占了她心肝宝贝为她准备的房间,非得又气瘦了不可。

  “戈樾琇,现在知道了,”宋猷烈靠在门框处,说道,“这个房间就只是一个房间。”

  “所以呢?”

  宋猷烈作势要关门,脸上更是写满:一切可以到此结束了。

  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房间是宋猷烈为小姨准备的,戈樾琇对这个房间马上一见钟情了。

  “我喜欢这个房间,特别是房间的颜色,它看起来顺眼极了。”她和他说。

  “住在这里,你还得多爬一层楼梯。”

  “那没什么,多爬几次楼梯可以锻炼腿部力量。”回答得有模有样。

  宋猷烈来到她身边,握着她肩膀:“戈樾琇,你要看清楚,这个房间什么也没有。”

  不乐意她住进来是吧?

  “没关系,信我,我可以让它变得什么都有。”自信满满。

继续阅读:第五十三章:他和她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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