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正在热热闹闹的进行着,在柳氏的操办下可谓是热闹非凡了,堪比皇宫举办的宴会一般。
文武百官也非常的给梁王面子,毕竟人家的身份地位都是摆放在那里的,所以大家下了早朝之后便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当然了也不是没有人没来,没来的人也不少。
大部分都是不想和梁王府走得太亲近的,这万一那天皇上和梁王府开打了,遭殃的不还是他们这些小鬼么?再加上还有一些人是林丞相那边的人自然也是不会出现的。
偌大的前厅都是人,褪去了官服的这些个官员看起来都比平时平易近人得多了,那些个往常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的官员此刻都和和睦睦的在谈笑风生,座无虚席间推杯换盏,弥漫着美味佳肴的味道和那些个酒气的味道。
作为主人公的梁王很自然的站了出来,从主位上站了起来举着杯子:“今日多谢各位来为本王祝寿了,本王受之有愧啊!”
作为一个长期在沙场上杀敌的军人而言,梁王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了,而且一开口这些个话都是豪情万丈的,威慑力十分的强悍。
作为主人都站了起来了,席间的人谁还敢坐着不动啊!
哗啦啦的一大片都站了起来,场面十分的壮观。
魏慕灵她们因为身份的原因自然是不可能混迹在其中的,只能寻个偏僻的地方坐着用膳,她戴着面纱瞧着那不远处热闹非凡的一幕乍舌。
这场面轰隆隆的,知道的是在祝寿,不晓得的还以为这是要上山当土匪去了,还拉帮结派的。
根据五年后的事情发展来说,梁王就是在这场宴会上受到的伤,再加上他本身就中毒了,肯定是事出有因的,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了五年后梁王府的衰败和落魄。
楚尘烨的毒也是在此时发作的,而作为最后的得利者,柳氏无疑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想到这里的魏慕灵不由自主的朝着柳氏的方向看去,得亏这是在白日里面,这要是换做是晚上的话怕是看不真切啊!
她托腮外头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对方脸上的一举一动,可是自始至终柳氏东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位姐姐,为何不摘下面纱啊!”就在她看得入迷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腰细胸大的妹子遮住了她的视线。
妹子穿着非常的大胆,整个肚脐都露在了外面,这不是西域的舞蹈么?也就是新疆舞啊!
魏慕灵微微挑眉将人上下打量着,笑眯眯的挤眉弄眼:“这不是怕你自卑吗?”
那妹子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此番前来献舞的人很多,大家都不是什么地位高尚的人,她也是因为知道面前这个人是青瑶楼,也就是今年选出来的花魁所以这才来拜访的。
可是对方从一开始就是带着面纱的,而且从未摘下来过,搞得神秘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家闺秀呢!
妹子皮笑肉不笑的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在她的杯中倒了一杯酒,假仁假义的对着她道:“这位姐姐,妹妹看你好生面善,想敬你一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坐在一旁的崔妈妈有些着急的就要站起来破口大骂,被魏慕灵硬生生的扯了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拒绝了确实不太好,这位妹妹呢!就是看准了时机才来的。
面纱摘掉倒是无所谓的,她也不是见不得人,但因为是冒名顶替的,要是被人认出来的话整个青瑶楼怕是都要跟着遭殃的,魏慕灵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呢!
她懒洋洋的托腮声音娇滴滴的很是悦耳:“妹妹这话说的,我又不是菩萨怎的就生得面善了?很抱歉哦,你没有这个荣幸和我喝酒。”
那妹子一袭绿意裙倒是清新可人的,就是这得理不饶人的态度和这个尖酸刻薄的样子与整个人的气质格格不入,非常的不符合就算了,更重要的是还让人觉得她是在泼妇骂街。
果不其然魏慕灵的话刚刚落下,其他的姑娘就噗嗤的笑了起来。
这满满一桌子的都是她们青瑶楼的人,自然是不惧怕她的,而且就算是只有魏慕灵一个人,实不相瞒她也可以把敌人怼的无言以对。
妹子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咬牙切齿的冷笑一声:“真是没有想到啊!今年的花魁如此的飞扬跋扈,青瑶楼的姑娘也不过如此么!”
魏慕灵也不恼怒,而是茫然的反问:“都当了婊子了还立什么情操高尚啊!大家都是一个行业的,你这么说……嗯……我倒是觉得你假清高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怼了怼手指,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
青瑶楼的姑娘们憋红了脸,她们可是领教给过魏慕灵的怼人手段的,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看见别人吃瘪的样子还是很舒服的。
那绿衣女子被气走了,崔妈妈那个得意啊!高兴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祖宗你可真行啊!居然就这么把人摆平了。”
“下次吵架找你帮忙啊!”崔妈妈打起小九九来,想着下一次和别的妓院的妈妈吵架的时候带上魏慕灵。
魏慕灵受宠若惊的惊呼:“不太好吧!这个样子岂不是让我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成了泼妇么?我还是很乖的呀!”
青瑶楼的姑娘们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再默契的摇摇头表示不敢苟同。
这边热热闹闹的气氛倒是不足为奇的,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倒是太傅的眼睛一直在她的身上徘徊着。
因为是主人的关系楚尘烨自然是要在主席位的,只能让冷风为太傅指认了。
冷风带着太傅躲开了人群,站在假山后指着那一袭淡黄色舞裙的魏慕灵说:“那位就是向家的小姐,向羲和。”
太傅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那位置不是歌姬坐的地方么?”
“正是”冷风面不改色的把主子教他的话背了出来:“因为向姑娘当时逃命的时候摔了脑袋,失去了记忆,再加上又是个姑娘,被人卖到了妓院那种地方去。”
太傅双腿一软,脸色苍白险些摔倒,幸亏冷风眼疾手快的把人搀扶住了,急忙的把未说完的话说完:
“太傅放心,向姑娘便没有被人玷污,主子在此之前已经在青瑶楼打过招呼的,只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身份为向姑娘赎身而已。”
顿了顿又补充道:“如今由太傅出面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