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是他们两个人不想活了,完完全全是因为没有力气和江洹闹腾了。
而江洹自从得知魏慕灵被抓之后,表面上看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其实背地下没少让自己的人去寻找其下落。
他觉得那么有趣的一个小丫头就这么死掉的话未免太过于可惜了,倒不如自己抓走去玩玩也成的啊!
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他虽然不是一个好的商人,但是绝对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两人坐在墙角,很是无语的看着江洹。
你说讨厌这人吧!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
人家虽然把你抓走了,但是人家有一点做的还是挺不错的,为什么呢!
因为人家没有苛刻你啊!就拿洗澡更衣而言,季月作为一个公主没有被虐待实属不易了。
江洹可谓是想得面面俱到了,非但没有让他们一直被困着,什么洗澡咯!换衣服咯!吃东西咯!那都是极好的。
而且言语上也算是谦逊有礼,除了偶尔这人嘴很贱以外,还真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了。
所以对此二人也就看开了,外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在这里至少是安全的。
但是今天季月有些耐不住无聊了,也有些担忧魏慕灵了,所以没忍住的就开口询问:“你是不是有我魏姐姐的下落了?”
从心底里面而言,季月并不是一个坏丫头,恰恰相反这姑娘敢爱敢恨的,是个直性子的人,至少在对于魏慕灵这方面,也没有太多的感情用事,也算是难得的理智了。
听到这话江洹放下冬日里面暖身子的酒,瞥了她一眼:“你这小丫头,还挺担心她,我听说她不是你……情敌嘛?”
这词也是新鲜,他还是从魏慕灵的嘴中学来的。
这俩人既然是情敌,这小丫头为何那么担心魏慕灵呢?还真是够奇怪的。
一瞬间江洹觉得自己都跟不上她的思路了。
听到这揶揄的语气,季月也不恼,哼哼唧唧的:“你懂什么,七皇子想娶她,自然是有七皇子的道理的,再说了,他作为一个皇子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妃嫔的。”
江洹对她刮目相看,这小丫头看得倒是挺开的,性情中人,有点洒脱,但是又有点执拗,却又不让人讨厌。
“你倒是看得挺开的”他赞赏的开口:“那小丫头没事,被大楚的国师抓走了而已,不过也就过两天就死了,那国师打算让她祭天。”
祭天平常的话,在民间也就是祈祷天神的,但是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人拿活人祭天的道理,谁知道那个国师打的什么注意。
季月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祭天……那魏姐姐岂不是有危险了?”
江洹往嘴里面丢了一颗花生米:“那可未必,也未必就真的死了,但是也说不准的事情。”
因为大家还都不知道古松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为何好端端的莫名其妙的就把魏慕灵给抓走了,意义何在,目的何在。
在还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并不能确定她的安全与否,所以还是要提高警惕的。
夏尔拉了拉站起身的季月:“有主子在不必担心。”
主子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看重魏小姐的安危,只要主子人在魏小姐就不会有事的。
季月忐忑不安的坐下去,但脸上还是止不住的担忧:“这要是万一……”
“不会。”江洹非常肯定的摇摇头否定了这个万一,觉得这个万一一点也不成立。
倒不如……
还没等季月的这个念头冒出来,对面的江洹就开口阻止了她的想法:“小丫头收起你的那个想法,我是不可能放你们走的,你们可还要留着给我当交易呢!”
他虽然是有些担心那个魏丫头,但是并不代表他会把人放走的。
季月生气的扭过头去愤愤不平的谩骂起来:“你这人……难怪只会是一个商人,一直也只能当一个商人了。”
这个该死的臭小孩。
外头的风雨越来越大,楚尘烨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一切,自从把离殇的尸体盗回来之后,离殇就一直放在他所处的地方。
想来是还没有发现离殇被他盗走了吧!
他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这玩意还是魏慕灵瞧着好看才送给他的,他一开始非常的嫌弃,现在倒是非常的喜欢了,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还记得小妖精笑吟吟的朝着他走过来,摇晃着手中的玉扳指,笑吟吟的在他面前蹲下身来:“殿下,你猜猜看,我要送你的是什么?”
她笑起来很好看,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一样,双眼狡黠,让人深陷其中,爱不释手。
“一个人会不会很怕?”他微垂着眼帘,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上的扳指,低声呢喃着。
魏慕灵从未离开他很久,那怕是上京城的时候她改换了身份,但是也没有和他断了联系。
身边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一下子就不见了,楚尘烨有些不适应,然而更多的是深深地思念了,越发的浓重了。
冷风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主子单薄的身影,以及那浓重的忧伤很是心疼。
跟着主子这么久,很少见到主子这么伤感的,好几次都是因为魏小姐,平时魏小姐还没心没肺的。
有些时候他们这些人都看不下去了,偏偏主子还总是袒护着魏小姐,让他们这些个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冷风上前一步劝解道:“主子……夫人她会没事的。”
“她武功废了。”楚尘烨拧眉,他知道魏慕灵是多么跳脱的一个人,现如今自己的武功都被废掉了,最重要的是,她还受伤了。
对于别人而言都是致命的伤害,更何况是她的性格呢?
楚尘烨怎么会不担心呢?
冷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了,只能哑口无言的退下。
剩下他一个人坐在窗边继续担忧着,怎么看都还是想她。
“阿秋……”傍晚的时候,魏慕灵裹着被子爬了起来,不出意外的事她感冒了,这被子单薄,她又是伤患,自然是比不上古松的身子骨硬朗的。
哆哆嗦嗦的捂着被子,不停的打喷嚏,从未如此的狼狈不堪过,还是觉得冷。
古松人不在,不知道又去了哪里,想来也是去准备祭天的东西了。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没有办法,只能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裹着被子,像个企鹅似的在屋子里面跳着,以此来活动活动,取暖。
可是跳了许久还是没有用,她干脆找到一个火盆,又冒着寒风打开门,一阵寒风就吹得她小脸都哆哆嗦嗦的,柴火都被古松放在厨房里面了,离这里有十几米的距离。
魏慕灵左顾右盼一番,裹着帽子,举步维艰的朝着厨房里面而去,哆哆嗦嗦的蹲下身子去拿着那些个柴火准备回屋的时候。
“啪”的一声,竹屋的房门被关上了,吓得她差点摔倒,裹着被子,拿着柴火朝着竹屋而去的时候,拼了命的却发现……门推不开了。
“哇!”的一下,魏慕灵生无可恋的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