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分明什么也没有阿!大雪纷飞,也不见太阳,更不见百花盛开阿!
这是一个冬天阿!一个苦寒的冬天,当风雪过后才会迎来真正的冬天的,也只有那样的天气才是真正的让人所向往的,这样的天气未免太过于寒冷了,冷得让人瑟瑟发抖,那内心深处的孤寂和苦难非常的明显,一下子就把人的思绪给拉得老远了。
新木推着他家的主子朝着死牢外而去,轮椅从死牢的过道处划过发出一些声音,而死牢的四周都是那被关押的死囚犯,还有不少都是昨夜被关押进来的,那些个谩骂的声音伴随着他们一串一串的而来传入耳廓当中叫人心情烦躁。
可左秋白非常的淡定,对于这些个谩骂的声音压根就不放在心上的,更不用说是当一回事了。
他就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的继续滑动着轮椅超前而去。
“左秋白你不得好死,你如此的算计自己的生父。”
“你这样的人迟早都是要死的。”
“左秋白……”
那不断的谩骂声可谓是比左冷本人还要激动了,新木微微的蹙眉,很想把这些人都给杀掉的,可是又顾忌着主子在这边这才没有下手的。
要不然的话他早就……
而在死牢外面,当他们出来的时候新木就看见了那条巷子的尽头处站着的一个人,此人正是琼玉公主。
她穿着一声橘黄色的裙裾,套着件粉粉嫩嫩的大氅和她的年纪相得益彰,她本就长得很是娇俏的这样的装扮倒也非常的符合她这个人的形象的。
她的身后是她的宫女正在为她撑着伞像是在等谁一般,可是此处除了公子一个人也没有其他的人出现了,新木没再继续动作了停在了原地。
纷纷扬扬阿雪花落在了他的白衣裳上和他的一袭白衣融为一体,他那墨色的发梢上隐隐约约的见到白色的点。
就这么僵持着,他不过去,她也不过来。
可是没有人知道左秋白的内心在挣扎的,他渴望着,盼望着希望她主动的走过来。
可她若是不来呢?又能如何?
他想,他这样打扰这么的偏激,会不择手段的把她留在身边的,那怕她不喜欢自己。
是她先招惹的自己,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躲开的,为什么要躲开啊?这对他不公平。
没有人主意到他的手死死的握在一起,那并不尖锐的指甲愣是把自己的手掌心给掐出血来了。
季月对着身后的宫女吩咐了几句,从她的手上把油纸伞拿了过去,叹了一口气朝着他走过去。
他心口一动,眉梢间有着惊喜一闪而过又很快的被自己的冷静所覆盖住了。
“新木,你先回去吧!”季月突然的扬起小脸来朝着新木笑了笑:“我和你家公子有话要说。”
新木虎躯一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要是突然的就走了的话会不会……总觉得不太好啊!可要是不走的话再遇见那天的事情可就不太好了,毕竟……谁知道公主还会不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来。
新木犹犹豫豫的看向他家的公子的时候,收到一个意味深长的警告之后这才麻利的离开的。
季月的油纸伞遮在了他的头顶,在他的注视下蹲下身去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
左秋白楞了一下浑身僵硬,二话不说的就把手缩回去:“公主何意?”
他内心深处有些紧张和不确定,眼神中又带了几分的嘲讽之意:“是来嘲笑在下的?”
季月没理他的这些个冷言冷语,而是把油纸伞放在旁边,自顾自的打开他的手,语气不冷不热的:“从小你就这样,我对你好,你就各种各样的埋汰人,或者是讽刺我,那个时候我在想你肯定是非常的讨厌我的,后来我才发现你只是对我一个人那样……”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像是在抱怨相公的不对一般,带着特属于小女儿家的那一份娇嗔和怨气。
这些都是一些琐事,可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左秋白也记得清清楚楚没有忘记过,他耐着性子的听着她的抱怨,眉梢微微的聚拢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似的。
季月打开他的手之后果不其然就看到了流出来的鲜血,她心中一惊,很是心疼的吹了吹,最后在他掌心处落下一个冰凉的吻,带着安抚和留恋的气息在其中,那原本毫无温度的手掌心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慢慢的开始收拢,收拢,然后把她的手给握住。
他的眼神中带着贪婪的气息,或害怕,或是在颤抖着。
天地间一片*的模样,那白色的雪花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掩盖掉,污垢也好,伤口也罢都早已经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随着这场风雪消失不见了。
新木在不远处回了回头,他知道他家的公子有多么的不容易,隐忍了多久,那样的情感压抑了多久。
左秋白看着自己握住的手缓缓的开口:“不是讨厌……是害怕。”
是自卑,是没有勇气。
喜欢你,又不能拥有你,也不能够陪着你,只有把你推得远远的,可是每一次看见你离我远远的时候我就又觉得很难受。
……
“所以昨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魏慕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了,她打了一个哈欠缩在楚尘烨的怀中,最近的身子越发的不听使唤了,她在他的怀中蹭了蹭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那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他们答应出兵了?”
“嗯……”楚尘烨收起了自己手上的书贴心的为她把被子盖好的同时还不忘多问了一句:“你很捉急?”
能不急么?她就要死了,这要是被这个家伙知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鬼知道这个身体什么时候会出现意外。
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敷衍着:“我担心太傅,他好歹是我名义上的干爹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如何始好?”
楚尘烨也没有怀疑,而是拍了拍她的背:“不必担心,太傅不会有事的,不管是谁出事了,太傅都不会有事的。”
大楚的江山不管是谁坐在上面,李太傅都不会有事的,这一点他事敢非常的肯定的那种。
李太傅的身份地位非常的高,尤其是在读书人的心目中而言,李太傅的存在可是意义非凡的,不管是谁出意外了他都不会出意外的。
听到这句话魏慕灵这才放心的翻了个身子去,背对着他,给自己把了个脉象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楚尘烨不解的看着她背对着自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自从回来之后就有些不对劲了。
魏慕灵裹着被子,闷闷的开口,哀怨的转过头来:“殿下……你不爱我了。”
楚尘烨:“……”不是,这话从何说起?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魏慕灵就掀开了被子一个翻身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那居高临下的气势着实有些放荡了。
楚尘烨眯了眯眼睛有些迷离的看向她,声线也变得有些异样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本世子冷落你了不成?”
身上的小妖精得寸进尺的伸手挑开他的衣衫,手段非常的高明,一点一点的往下带着玩味的气息在其中,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的锦衣,样式简单,花纹倒是非常的好看的,当然了魏慕灵在乎的乃是他衣服下的身材而已。
楚尘烨就这么的纵容着看着她的动作,某个人突然的就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了,手指停在了那处咳嗽了一下:“那个……殿下还是继续忙吧!”
“呵呵!”楚尘烨冷笑两声:“不是说冷落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