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烨有些微微的惊讶,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妖精居然这么快就逃出来了,随即立刻就改变了主意对着马夫吩咐道:“跟上前面的那辆马车。”
大雨倾盆还在下个不停,淅淅沥沥的落在石板上,路上都是些来来往往的行人,行色匆匆的。
今日的天气有些微微的凉,魏慕灵特意的换了一身比较有点厚厚的衣裙,一袭浅紫色的衣裙衬得她肤白貌美的,戴着个面纱方便行走,昨夜的人那么多缺少了她一个约莫也是不知道的,再说了她当时是戴着面纱的所以觉得是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再还有就是九儿了,那小丫头片子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那种小场面对付起来想必也是轻而易举的。
她和崔妈妈坐在马车内,崔妈妈倒也是不着急的,因为此桩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按照楚帝的那个性格来说只不过是小小的处罚而已,但是这个小小的处罚倒是会让怀王的左膀右臂受到折损的。
这一路上她都有些忧心忡忡,一时半会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楚尘烨要这么早的就对怀王下手呢!她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五年前的事情知道得很少,所以有些云里雾里的,只能靠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去牵引着前行。
从重生到现在也只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而已,和上一次比起来也算是提前了不少,至少她有时间去弄清楚当下的局势,当时她在汝州待了那么久当真是没有丝毫的准备的。
如今……
“别担心了,不碍事的,巧月她们只是去献舞的”崔妈妈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放宽心:“明日就是梁王殿下的寿辰了,你要是想一鸣惊人的话可是要好好的准备才是的。”
崔妈妈这话说得非常的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梁王府可是出了名的,再加上世子殿下那样一个谪仙似的人儿可是有多少人翘首以盼的呢!虽说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是世子殿下和那个所谓的国公府的表小姐,但是人家世子殿下一直都没有任何的表态的,行不行还是个未知数呢!
对于魏慕灵崔妈妈表示惋惜的,这姑娘要是还是向家的女儿的话正妃之位还是可以商量商量的,但是现在这个小丫头的身份只是个妓女而已,怕是只能当一个外室了。
不过好在这个小丫头长得貌美,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聪明伶俐的,有朝一日说不定就可以当上正妃了。
魏慕灵那里知道她的小九九,掀起帘子瞅了一眼外头的天色:“不是担心,我在想其他的事情。”
她表示有些着急和郁闷啊!楚尘烨直到现在都还是不相信她的,
嫁入梁王府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除非她能够换个身份。
但是现下的局势显然是不可能的,楚帝对梁王府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
对了楚帝,她可以从楚帝那里下手啊!
眼前突然的就亮了起来,这个光芒看得崔妈妈不明所以的。
魏慕灵激动不已的抓住她的手,郑重其事的宣告自己的想法:“崔妈妈我想到办法了。”
“啊?”
魏慕灵没有说自己的想法,因为马车已经在天牢门口停下来了,崔妈妈还想追问的时候又被她三言两语的敷衍了过去。
今日下雨,一路上都没什么人的,就天牢的大门口站了两个人守着门。
崔妈妈下去了她人在马车里面,按照她现在的情况是不太方便露面的,所以并不打算进去,掀开帘子瞄着外面的情况,崔妈妈站在门口和那两个人说了一会塞了一些钱,转身对着她点点头就跟了进去。
车夫为崔妈妈打伞,所以只剩下她一个人待在墙边的马车内,百般无聊的斜靠在车窗边。
身后的马车也陆陆续续的赶来了,冷风抬手示意停下,转身对着里面的楚尘烨低声道:“主子到了,要不要进去?”
“她人呢?”楚尘烨不为所动的开口,声音懒洋洋的。
冷风:“那位姑娘并没有跟着进去,像是在顾忌些什么。”
楚尘烨眯了眯眼。
她当然是要顾忌的,现如今怀王可是满天下说在寻她的足迹的,究竟有没有人知晓她长的什么样子还是一个未知数,天牢那种地方人多眼杂的,要是一不小心暴露了,她可是麻烦不少的。
“把伞给我。”楚尘烨掀开链子去接过雨伞,二话不说的跳了下去,那一袭墨青色的衣袍随着风的动作而翩跹着,携带着两袖清风走向那墙边的马车。
魏慕灵此刻正靠在马车内昏昏欲睡的,昨天晚上她都没睡好,这下子困意就上来了,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的那种,眼皮子也在开始打架了,伴随着滴滴答答的雨声悦耳又动听,这困意越发的明显。
脑袋渐渐的下垂,雨水滴落在地面上,又沿着墙边钻进了泥土里面。
骨节分明的手指掀开那帘子的时候带着一股斜风细雨吹了进去,冷得魏慕灵直接睁开了眼睛吹散了睡意,还以为是崔妈妈回来了,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妈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结果一抬头那未说完的话停在了嘴边,猛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雨雾中的那人,那白色的油纸伞还在滴着雨水。
魏慕灵随即微微一笑的支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瞧着他揶揄着:“哎哟!世子殿下这是跟踪奴家啊!”
这衣裙虽然厚了不少,但是她这个人比较懒散所以此番都有些松松垮垮的了,再加上那轻纱下的眉眼如同蛊惑一般的风情万种,无时无刻不在*着他。
楚尘烨举高了油纸伞,轻轻的合上跳上了马车,导致她一个不稳险些摔倒,马儿还叫了几声,马车一阵骚动。
这一动静惹得那天牢门口守候的二人看了过来,对视一眼之后笑得猥琐。
魏慕灵倒在马车的软毯上,双手撑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抓住他的衣襟:“世子殿下,你这样白日宣淫上京城的人传得沸沸扬扬的。”
在马车上*的,不是她思想不纯洁,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再仔细一想他们每一次的见面似乎都是些带有颜色的事情。
平心而论纯聊天的时间还真是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