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葛长聘嘴角扯了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位祖宗,她还真是一天天的让自己刮目相看啊?
当时那个担心的,现在好了知道人在那里了居然又不管不问的了,这个举动还真是气死个人了啊!
他哭笑不得的坐在她的旁边试图挽回一丁点魏慕灵的人性:“那你不打算救人了?”
“为什么要救?”她觉得这回问题好奇怪:“江洹那里可比咱们安全多了,挨着江洹呢!咱们都死了,他们也死不了。”
她瞧着桌子上的水果那叫一个蠢蠢*,伸手就把果盘拉到自己的面前去,一边囫囵吞枣的吃着,一边抽空回答他们的问题。
可不是么?要不是因为江洹想要挟持的人不是自己,她都想毛遂自荐了。
你想想江洹那种人,从来都不会苛刻自己的,势必会吃得好,住的好的。
最重要的是什么呢?跟着江洹多好啊!还能够活命。
这不是因为人家不要她么?
“魏小姐当真有琼玉公主的下落了?”最为激动的当然是楚怀桑了,他担心了好久呢!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半点的消息了,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渣男石锤了。
魏慕灵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嗯呵……。”
“那……”
“殿下要是担心的话何不亲自去看看”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那江洹可是有言在先的,想要换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的条件可不是殿下可以答应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想要在上京城来去自如,第二件事情就是他想要盐商的所有权,殿下办得到么?”
先不说办得到办不到,就江洹那个狼子野心来说,她也不会同意的。
江洹不敢杀季月,至少是犹豫的。
要是他真的有心和吴刺史合作的话也不至于住到他们的隔壁去了。
楚怀桑张口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咳嗽声,几人立刻提高了警惕起来。
魏慕灵更是正襟危坐,左顾右盼间扯了个面纱遮掩着面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规规矩矩的端坐好。
没多大一会的功夫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就停在门口,师爷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秦尚朝着里面恭恭敬敬的开口:“殿下,老奴刚刚才去了一趟魏小姐的房间,却发现那里没人,所以特地来问问殿下。”
“魏小姐在本皇子的屋内,小侯爷也在”楚怀桑看了一眼两人回答道:“魏小姐刚刚才见到一个老鼠被吓到了,所以在本皇子这里。”
嗯,这个借口不能说是很好,但也不能说是很差。
师爷收敛了笑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麻烦魏小姐和老奴走一趟吧!这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可不是么?现在都是亥时三刻了。
说好的丑时的,马上就要到了,这要是人不见了他没法跟大人交差啊!
屋内的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魏慕灵迅速的去了里屋换上了刚刚才青叶脱下的衣裙,一眨眼的功夫就换成了一个样子,戴着块面纱。
“小心”在她走到葛长聘身边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有什么事情记得放信号弹。”
他把一个圆形的信号弹塞在她的手中,虽然还是担心,但也只能这么做了。
一推开门的时候就是师爷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容,看到戴着面纱的魏慕灵有些惊讶:“小姐这是……”
“你太丑,不配看本小姐的尊容。”
众人:“……”
原本还担心的几人顿时嘴角直*,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啊!
这人压根也不需要别人的担心啊!你看看这目中无人的样子,哪里是需要让担心的啊?
不顾师爷那错愕的眼神,魏慕灵接下来继续呵斥道:“还不带路?”
“是是是。”
那师爷被她制服得服服帖帖的,赶紧屁颠屁颠的超前带路了。
留下房屋内的其他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楚怀桑感叹着:“看来担心是多余的了。”
“我说过,没有她对付不了的人。”葛长聘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很是欣慰。
魏慕灵的性格是有些乖戾的,看着是美得像一幅画一样,在楚尘烨的身边的时候也是乖巧的。
可这人一但脱离了掌控就非常的不听话了,这些人看着是挺麻烦都,但是对于魏慕灵而言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随随便便就能应付过去的。
“还真是看不出来,那丫头居然一点也不担心你们?”肖肖家的隔壁,江洹走到地窖下去,点燃了里面的蜡烛,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于魏慕灵的举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呢!丝毫都不顾及他人的生死,而且这二人还都是和她朝夕相处的人。
季月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样,冷哼一声:“早就告诉你,她才不会救我。”
她时常和魏慕灵斗嘴,她才不觉得她会救自己。
夏尔很是理智都分析:“江公子提出的条件怕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答应的吧?别说是魏小姐,就算是世子也怕是没法答应你这个要求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没有被魏慕灵重视而难过,出生入死本就是他们的责任,再加上这件事情本身也是他的过错。
用盐商的授权来救自己的性命,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么重要。
那可真是太抬举自己了。
江洹笑了笑:“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有意思,不过既然大楚不答应,不代表南署不会答应啊!反正左右都是一样的,我一个商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季月有些慌了:“你……你想都别想,我不会让你威胁我皇兄和我父皇的。”
他哈哈大笑的扬长而去。
留下懵逼的二人。
人走之后,季月有些担忧的问夏尔:“夏尔…~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啊?你会不会觉得……他会把我们杀了啊?”
夏尔摇摇头:“公主不必担心,他要是真的想杀我们早就动手了,魏小姐也只是闹着玩的,不会不管你的死活的。”
至于他的性命似乎并没有那么的重要,季月可就不一样了,她可是男南署的公主啊!
季月看着这乌漆麻黑的地方开始诉苦:“早知道我就和皇兄回南署了,也不会遭罪了,人家又不喜欢我。”
夏尔一脸的痛苦,他一个大男人最见不得女子哭哭啼啼的了,一下子没忍住的就脱口而出:“公主确实还挺缠人的。”
季月更伤心了:“你也觉得七皇子不喜欢我?”
“……”
夏尔:“也不是不喜欢,只是……魏小姐比公主更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