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事情还得追溯到很久以前去了,众所周知梁王殿下一直以来都是那种不喜欢热闹的人。
哪怕是平日里面的宫殿里面的宴会梁王殿下也是不会出席的,除了国家大事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和爱好了,闲暇的时候也就是去国公府和葛国公下下棋,聊聊天,二人比划比划。
说来这个梁王殿下的胆子也是极大的,在这样的局势下面还敢如此的大张旗鼓的和国公府往来,对此不少人都觉得很是惶恐啊!
但是谁让人家手里面有着十万兵权呢!就算你皇帝看不过去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只有乖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那怕是皇帝的子嗣众多,大家还是觉得楚世子或许也可以争一争这个皇位的,所以那怕梁王殿下人不在朝廷上了,朝廷上依旧是有他的传说的。
那个总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他的儿子依旧是个风华绝代的后起之秀,比起皇帝的各个儿子那可谓是真的没有比较就没有差距了,对此文武百官总是会在私底下暗自的揣测——梁王殿下会不会造反呢?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大家的猜测,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去皇上的面前这么说,人家可是有先帝留下的遗诏的,试问整个大楚谁人有这个权利把梁王府赶尽杀绝,皇上虽然对梁王府诸多的不满但也是忌惮着的,想要斩草除根怕是异想天开咯!
“你们说……今日梁王殿下怎么好端端的想着要过寿辰了呢?”
“这谁知道呢!以往殿下可都是从来不过的啊!不过这确实奇怪。”
路边的行人路过梁王府邸的时候忍不住的窃窃私语,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议论纷纷。
谁不知道梁王殿下一向都是一个勤俭节约的人的,从来不喜欢铺张浪费的,毕竟是一个在沙场上习惯了的军人,对于这一点是极为的反感的,这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好端端的就要过寿辰了。
其中一人冷哼一声,眼底满满的都是崇拜的神色:“依我看那!殿下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他可是咱们大楚的英雄啊!”
另外一个人点点头:“说的极是。”
可不是么?打仗的时候都是人家梁王殿下在前线的,享福的时候都是这些个王孙贵胄,人家梁王殿下出身高贵不说,这大楚的天下有一半都是人家梁王殿下打下来的,敢问谁敢指责只言片语。
这个寿辰可谓是把柳氏忙个半死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别提多高兴了,她虽然是梁王的夫人,但是从嫁给梁王开始可是从来没有好好的享受过什么殊荣的,因为梁王的性格也不是铺张浪费的主,她为了讨好梁王也都是一直勤俭节约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的受到梁王的青睐的原因,一直都是在王府受到梁王的宠爱的,梁王这个人不是那种好色之人,也没什么妾室。左右也不过就是她和过世的王妃,对于这一点她还是非常的自豪的。
“夫人,世子还未起身。”她正忙着张罗好四面八方的事情的时候,那去楚尘烨庭院的丫鬟快步走了过来,说话的时候都有些颤抖,脸色苍白。
这王府谁不知道世子的庭院没几个人敢进去的,除了送饭菜的,还有管家以外其他人都是不敢进去的,有些时候王爷进去世子也是不见的,今日她倒霉的就被夫人喊去叫世子了。
结果人还没有走进去呢!就被世子的那个叫做冷风的护卫给吓了一大跳,对方凶巴巴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所以她二话不说就折了回来,按照冷风所说的一字不漏的告诉夫人。
柳氏的表情一下子就不太美妙了,看着面前喜气洋洋的场面顿时也没有多高兴了,她一向就不喜欢楚尘烨,尤其是这个楚尘烨总是处处都要压上她的儿子一头这个就让她越发的不高兴了,这一不高兴啊!脾气就上来了,咬了咬牙:“你没有告诉世子今日是什么日子么?”
丫鬟颤巍巍的打着哆嗦都快要哭了,世子是主子她也无可奈何啊!总不能去把世子骂一顿吧!
“奴婢说了的……可是世子的护卫都不让奴婢进去,就是说世子还没起。”
柳氏不悦的眯了眯眼,有些捉摸不透楚尘烨的想法了,他不是那种不懂得分寸的人,甚至他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明面上和自己过不去的,对于这一点她还是非常的自信的,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
“娘。”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儿子楚江羽出现了,从不远处的石拱门而来,一身喜气洋洋的锦衣,但要是论风姿的话比起楚尘烨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了,至少外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作为楚江羽的母亲柳氏并不这么觉得。在她的眼里面自己的儿子就是最优秀的存在,谁也比不上。
笑盈盈的看着儿子:“怎么来这里了?今日你父王的寿辰你应该去陪陪他的。”
楚江羽一把扯着母亲走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今日的献舞怕是要出意外,刚刚才青瑶楼来人说了,他们的姑娘今日身体不适。“
柳氏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有这等事情?”
为了梁王的寿辰她可是煞费苦心的,在此之前没少准备的啊!把所有宾客的名单都逐一了解过了的,不少的大臣都喜欢看歌舞,而近日来最出名的不就是青瑶楼的姑娘——巧月吗?如今倒好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去青瑶楼给他们带话,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看到巧月姑娘,要不然他们的青瑶楼就趁早关门大吉吧!”
“是。”
……
与此同时的楚尘烨正懒洋洋的坐在房屋外的一处凉亭内,曲着一条腿心不在焉的自己下棋,不一会的功夫冷风从廊下绕了过来:“主子,都准备好了。”
楚尘烨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子,斜靠在那铺好的蒲垫上,衣裳松松垮垮的确实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声音带着几分的慵懒:“太傅哪里呢?”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就从那墙头跳了下来隔着一个荷花池龇牙咧嘴的摆摆手:“不用了,我回来了。“
说着整个人就一下子扑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