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一下子就有些茫然了,显然是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的。
他们已经足够小心翼翼的了,就是为了不让被人看出来了,为了不引起太傅府的注意,为了不打扰到太傅府的安宁他们已经足够小心翼翼的了,就是怕多生事端。
万万没有想到,百密一疏啊!
“太傅。”徐浩招手示意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朝着那走来的太傅行礼,深怕有一点点的行差踏错一般。
惹了太傅府回去之后肯定是要被主子一顿责备的,这整个上京城殿下敢得罪所有的人,就是不敢得罪这太傅府的这个老头子。
一个就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人,这样的人的存在实在是有些叫人心惊胆战的,无非就是各种的畏惧罢了。
徐浩暗暗的咬牙,迟早有一天他肯定是要带着人把太傅府给铲平了的。
李太傅一张脸非常的不好看,怒斥着:“怎么?怀王殿下这大晚上的来此处有何贵干啊?怎地不见人出来?”
徐浩硬着头皮的含笑解释道:“太傅勿怪,殿下并没有出现,这是因为有歹人进入到怀王府了,殿下让我等一直追着人前来的,结果人在这附近就消失了,属下就在此寻找了一番,无心打扰到太傅休息,还请太傅勿怪才是。”
“老夫还以为是什么风把怀王殿下吹来了呢!原来如此,老夫的府中丫鬟还说有人剑拔弩张的实在是吓坏了,这不老夫出来瞧瞧。”
李太傅也收敛了怒气,一下子就变得和蔼起来了,那叫一个友好的样子:“既然如此,是不是该散去了?老夫还要休息呢!年纪大了,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个刺激的。”
徐浩虽然为难,但是也不敢继续巡查下去了,就算是人真的在太傅府他也是不敢进去的,别说是他了,就连是殿下在此也是不敢进去的,所以他也只能不情不愿的点头就答应了:“属下这就带着人离开了,给太傅带来了麻烦还真是非常的抱歉。”
“改日属下亲自登门向太傅请罪。”
李太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也不必,老夫就先回去了。”
“恭送太傅。”徐浩低着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驳,只能硬着头皮的答应了。
得亏李太傅并没有为难他们,要不然的话这件事情可就不是那么间答的了。
李太傅这要是闹起来,别说是他了,就算是殿下都吃不了兜着走的,这个老头子就连皇上都是要礼让三分的人啊!
暗自松了一口气,徐浩带着人就离开了,手上拿着的都是那个刺客留下的东西。
而重新回到太傅府的李太傅则是狡黠的笑了笑:“这小子不行啊!还不如他的主子,这要是怀王那厮,怕是无论如何都是要闹着进来瞅一瞅的。”
“先生说笑了,怀王胆子再大也是不敢轻而易举的就得罪先生的,毕竟先生再怎么说也是太子的老师”
知乐回道:“此番怕是又有什么刺客去了怀王府了。”
可不是么?几乎每一年都会闹上几次的。
怀王的风评一向就不是很好的,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怀王的府邸戒备森严的,同时怀王这个人的仇家也是不少的,每年被刺杀的次数都快要赶上皇帝被暗杀的次数了,由此可见此人的作风多么的可恨了。
“怀王这个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夫每年都出来无非就是希望那刺杀的刺客能够平安无事而已。”李太傅长叹一声。
这话得亏没有人听进去,这要是被人听了去绝对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的。
谁能够想到每一次他的出现就是为了救那些个刺客,这也就让江湖上的来刺杀怀王的人都有了一个非常默契的做法。
那就是在事情暴露的时候尽可能的往太傅府这边跑,这样一来的话就是万事大吉的了,至少可以保住一条小命。
这也是为什么顾浊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也并不是凑巧的。
对于这话知乐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毕竟就按照今天的情况来看,他倒是不觉得今日的刺客逃走了,
因为他刚刚才不久之前就看到九儿去拿药箱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蹙眉,这个慕灵小姐确实很会闹腾啊!这要是……
搀扶着太傅走到房门前的时候这才开口道:“先生早些休息。”
“嗯,你也早些休息,这几日辛苦你给慕灵那丫头补习了,幸亏如今选妃的事情又推迟了,这也是一件好事,你也别太把那丫头逼得紧了。”
听到这话的知乐却觉得惭愧起来了,他倒是想要教那位小姐啊!
但是一想到那首诗之后,他就觉得其实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就那位小姐的本事而言压根也不需要他去做些什么的。
那样的诗句出自一个女子之手,这话要是传出去了的话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的。
想来也是非常的搞笑了。
直到李太傅把门关上,知乐这才消失在夜色中,衣袖飘飘的朝着魏慕灵的庭院而去了。
经过了漫长的一个时辰之后,那躺在床上的顾浊总算是脱离苦海了,他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还不如箭头插在胸口比较好。
他怀疑这个人公报私仇,可仔细想想二人压根就没有什么仇啊!
“姑娘……你和在下是不是……有仇啊?”顾浊咬牙切齿的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要不是有仇的话用的着这么的公报私仇么?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别的理由了。
魏慕灵擦掉脸上的汗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什么呢!这不是条件不允许么?我不是那种人。”
顾浊咬牙切齿的不说话,很想爬起来质问一番可是实力不允许他这么做啊!
收拾好东西之后,她拉过一张小凳子坐下来,大有和他促膝长谈的架势:“说说看,你这一次是做了些什么事情啊?居然敢去刺杀怀王,胆子不小啊!”
“你怎么知道?”
顾浊有些微微的惊讶:“姑娘既然知道,居然还敢救我,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火红的烛光照亮着房间的一切,弥漫着的血腥味久久都挥之不去,她抿唇笑得格外的妖艳。
“我要是怕的话,为什么还要救你呢?救你的时候我就想好了,难不成你觉得我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再说了……我也希望怀王死。”
顾浊恍然大悟的嗤笑一声:“差点忘记了,这里是太傅府,没有人敢来的,所以姑娘救在下有什么目的么?”
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谁会无缘无故的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虽然看着这位姑娘的表情他们二人像是认识的一般。
可顾浊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的记忆中压根就没有这个人的任何的记忆。
魏慕灵笑了笑,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是啊!所以咱们商量个事呗!我救了你你为我效命如何?我人贼好,给你的工钱绝对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