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再一次询问道:“小侯爷当真是认真的吗?”
跟着这些人呆在一起久了,她都有些跟不上这些人的步伐了。
魏小姐才是主子啊!虽然说一开始她对这位主子没什么好感,但是随着时间的相处,青叶觉得这位小姐也是非常的不错的。
为人很聪明,不同于那些个闺阁当中的大家闺秀,这位小姐是真的很有才华。
若是真的生为男子的话那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的,可这种冒险的事情别说是她存在危险了,就算是换做其他人那也是有风险的啊!
就主子的那个性子要是知道小侯爷居然这么做的话,不把小侯爷揍一顿才怪。
看出了她的担忧,葛长聘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出了事我担着。”
不就是害怕尘烨那家伙狗急跳墙么?
人不在,这个威名倒是走到哪里都非常的好使的啊!
“小侯爷为何突然打算把魏小姐换回来呢?”旁边的楚怀桑也表示非常的不理解了,当初大家不是商量好了的么?
他们几个潜入刺史府,而魏慕灵他们则是在外面接应着,未免有什么变化的时候。
这怎么突然间就……
葛长聘合上折扇:“殿下听在下的就是。”
“小侯爷是怕这个吴刺史认出来青叶不是真正的魏小姐了?”楚怀桑脑子飞快的一转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葛长聘正儿八经的点点头,他这不是为了有备无患么?就怕这个吴刺史的府邸藏着些什么人,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好端端的要见魏慕灵呢?
这未免太过于不符合了,所谓的求神怕也只是掩耳盗铃而已。
魏慕灵的鬼点子多,到时候也能够帮衬一些,不至于关键时刻出问题。
至于青叶,她还有事情要做呢!
“青叶,你今夜便出城,快马加鞭的赶到北周去,务必尽快找到你家主子,这边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葛长聘折扇一收,正儿八经的开口,语气严肃,表情严谨。
青叶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主子不在,也就只能听从小侯爷的了。
她重重的点点头,就等待着魏慕灵前来调换身份了。
一个时辰之后。
亥时三刻时分,魏慕灵正和魏晏殊赶回了肖肖家中了。
寒气逼人,冷冷的月亮垂挂在口中,枯黄的树叶遍地都是,一开门就刮起一阵冷风扫起地上的树叶。
那坐在院子里面等待着的肖肖立刻站了起来,笑吟吟的迎了上去,一开口就惹来邻居的狗叫声。
阿婆赶紧的从屋内走了出来,见到是他们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手擦了擦解释道:“这几日官府派人送来的粮食都是偷工减料的,隔壁邻居家怕是出事了,今天晚上的狗一直不听话,一听见一点点的声音就叫唤个不停,老妇琢磨着想过去看看,你们几位又不在家,老妇也不敢把孙子丢在家中。”
这汝州城这般的不太平,男人们都被抓走了,女人们那里敢出去啊!她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子了,自己要是再出去的话孙子谁照顾啊!
“这对面住的人阿婆认识么?”魏慕灵收敛了心事重重的样子,走了过去和她坐在那院子外的石桌边。
阿婆长叹一声:“这都是左邻右舍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对面住的是个老头,年迈七十左右了,本来儿子和儿媳妇都非常的恩爱的,可是儿子被抓走之后就剩下一个新婚的新娘子了,那新娘子长得也是个标志的美人,被这些个土匪看上了,最后啊……”
最后就是新娘子被糟蹋了,跳河自尽了。
就只剩下那个老头子了,她也不敢过去查看。
因为官府可是有过三令五申的,不允许他们窜门。
就是为了阻止他们在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做一些事情,为官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对视一眼,魏慕灵开口安抚道:“阿婆别担心,我们这就过去看看,夜深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肖肖乖乖的去睡觉好不好?”她起身的时候衣袖被拉了一下,魏慕灵只能无奈的回过头去安抚着。
她是打心底不太喜欢小孩的,但是这个叫做肖肖的小孩子非常的粘着她,虽然不乐意,但毕竟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小屁孩子,她也不好斤斤计较。
肖肖眨了眨眼睛,憋着嘴把手松开了。
阿婆抱着他非常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姑娘,肖肖他可能把你当成他娘亲了。”
魏慕灵嘴角扯了扯,没说话和魏晏殊直奔对面。
所谓的邻居就是隔着一墙之隔的,魏晏殊揽抱着她的腰肢两人就飞了过去,院子里面乌漆嘛黑的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光亮,要不是有这月光照明的话压根就看不见。
这庭院非常的荒芜,就好像搁置了许久的感觉,脚底下都是枯枝败叶。
两人非常的谨慎,蹑手蹑脚的朝着里面走,还没走进去呢!魏慕灵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是尸体散发的味道。
对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魏晏殊打头阵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长剑迎面而来,刀光剑影间他猛的侧过身子躲了过去,身后的魏慕灵则是慢了一步眼瞅着那长剑直勾勾的朝着她而来,她一动不动的,倒是魏晏殊大喊了一声。
“小丫头。”
他来不及救人,只能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抓住了那把长剑,鲜血顿时从手心不断的流了下来,长剑停在魏慕灵的喉咙处。
然而对方没再继续往前了,而是就那么僵持着。
微风吹起她鬓边的秀发,双目中没什么太大的波澜,那裙裾飞扬着,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的面色。
月光如水一般,似霜雪般洁白,亮堂堂的照亮着这座宅子。
那站在门口的人在月色的照耀下一张脸渐渐的呈现出来,一袭妖冶的红衣,嘴角挂着极为凉薄的笑容:“小丫头……你倒是不怕死。”
她没说话,只是微微歪了歪头,伸手轻轻的推开他的长剑,瞥了一眼魏晏殊的手。
此人正是江洹,这些天他可都是一直住在他们的旁边的,只是这群人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嘶……”魏晏殊吃痛的甩了甩手还不忘关怀着魏慕灵:“没事吧?”
“没事。”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江洹:“难怪我总觉得这些时间总是闻到一股怪怪的问道,原来是江公子啊!”
江洹有些惊讶,就连魏晏殊也楞住了。
这什么情况啊?合着他们找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就住在他们的旁边,他们还一无所知?
而且……这是江洹么?
是够骚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