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而言,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了,很多事情早就经历过了,只是没想过的是这些事情又在后代的身上再一次的上演起来了,着实让人有些担忧啊!
做了父亲之后才发现,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是对的啊!
不管是楚尘烨的母妃,还是葛长聘的母亲,也早就不在人世了,留下他们两个孤寡老头活了这么些年,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可谓是意见不差的都给做完了的,现在又到这些小辈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个糟老头子会坐不住,会不淡定,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和楚帝对立。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个猜想都没有出现,其恰相反的事情是这两个人那叫一个坐得住,而且非常的淡定,丝毫也不在意别个的看法,那就真的是把目中无人做到了极致,哪怕这些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难道诸位还没有听说么?”
外面风雪交加,行人匆匆忙忙的赶路,忙着向前方而去,厚厚的积雪中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那身影被风雪压得很低很低的。
饶是上京城的雪景再怎么好看,人也是皮肉长的,那里受得了这样的寒冬腊月摧残,此刻恨不得缩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了,一到这冬天啊!大楚的商人旅客尤其的多,无非就是前来一睹这上京城的风采罢了。
然而也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那漫山遍野的腊梅花而已,再加上上京城的特产美酒也的确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了,让人爱不释手,难以释怀,喝过一次之后能够惦记一辈子。
而客栈内则是热火朝天的,高朋满座,把酒言欢,这其中的人大部分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还有其他国家的,也的的确确的算得上是有朋自远方来了。
那客栈的楼下,楼台上,随意的搭建起来的一个台子,一个说书先生正在上面绘声绘色的描绘着。
故事终了,有人牵扯到皇室的身上去,那说书的先生悠哉游哉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笑眯眯的看着这些人:“这件事情大家的看法可都不一样,不过……依照老朽的看法是,咱们的梁王殿下可不会为了小家负了大家的。”
关于梁王的事情,不管是大楚的老百姓,还是其他国家的人可都是有所耳闻的。
当初梁王殿下年轻气盛的时候,南署的那个公主和殿下琴瑟和鸣的,二人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可是那又如何呢?
当初那个南署的公主被挟持的时候,据说敌方用来威胁梁王殿下,可是殿下的选择却是负了那个公主。
如此的枭雄,怎么可能被儿女情长所牵绊呢?
这说书先生搞得神秘兮兮的,惹得下面的众人有些不满的吆喝起来。
“先生的意思是,梁王殿下不会为了世子而和皇上反目成仇的吗?”
那说书先生上了年纪,讲过的故事数不胜数,算得上是经验老道了。
看遍了书中的人物一生,境界自然也是颇为高的。
他摇着那把廉价的折扇,笑得意味深长:“阁下这么感兴趣,倒不如自己去问梁王殿下,看看殿下会不会回答你。”
在座的人哄堂大笑,那叫一个轻松愉快,搞得问话的那个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着实有些尴尬。
说书先生下了楼台,还没走多远呢!就被人拦住了,来着一身黑色的锦衣,看着衣冠楚楚的,倒不像是贼人,就是面色有些让人害怕,他不免有些许的紧张。
而坐在二楼的楚江羽看着那个说书先生被带走,不免有些疑惑,二胡不说的就朝着那个地方跟了过去。
他本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但是最近上京城的变化太大了,先是皇上下旨追杀他的那个兄长,现在又是他那个父王总是不让自己出门,每天还要面对家中的那个不解风情的女人,着实无聊。
说书现身被带走,一直上了二楼的最后一个雅间,那个一袭锦衣的男子守在外面不让人进去,腰间配着一把宝剑,看着凶巴巴的。
楚江羽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他自然是不敢股过去找死的。
“你刚才所言可有半句假话?”说书先生一进来就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香味,这雅间不愧是雅间布置都是上等的,面前的人一身靛蓝色的衣衫,旁边围着几个美人在给他倒酒,小日子过得很是舒服,那叫一个享受,眯着眼睛斜睨了他一眼。
说书先生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不敢抬起头来,故作害怕的低下头去,战战兢兢的开口:“老朽……老朽就是一个说书先生而已,并不知道真假,这些都是从民间搜刮前来的故事,这位爷若是喜欢的话,老朽为爷说些故事如何?”
“不必了,爷问你几个问题”男子懒洋洋的坐好,衣衫半褪,看起来很是浪荡:“这上京城内李太傅的义女说是倾国倾城,当真是如此?”
说书先生楞了片刻,这才点点头:“确实真的,爷要是真的好奇的话,可以去外面买上一幅画像的。”
那个魏小姐美得让人过目难忘的,很多书生早就挥笔给画下来了,画的好的也算是有七八分像了,却画不出那个小姐的神韵,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那个男子,抿唇陷入了沉思,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又问道:“如何能够见到李太傅?”
呃……
说书先生更加的茫然了,搞不清楚这人为何好端端的要问自己这些个问题,他也不是很清楚啊!而且他也只是一个教书先生而已,并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啊!
憋着一口气,他也不敢真的这么说,只能把自己听到的都说出来,人才放他离开的。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人很是危险啊!也没看清楚样貌,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有意思……”男子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瓣:“去看看吧!”
“是。”这些个美人们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态度恭恭敬敬的。
……
“阿秋!”
远山寒山的一群人举步维艰的看着前面的路,魏慕灵提着裙摆瑟瑟发抖,嘴角直打颤:“季月……还有多远啊?”
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她都想原地休息了。
这个鬼天气又冷又饿的,最要命的是这个风雪太大了,马车根本来不了,再加上马匹也冷,也饿,更是只能选择步行了。
季月伸手搀扶着她,非常善意的提醒:“南署一到冬天就是这样的,风雪很大,所以南署的人到冬季都很少外出的,偶尔有几年风雪没这么大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
魏慕灵气喘吁吁的看了她一眼:“这要是换做是我,我也很高兴的。”
这尼玛的那里是就南署的冬天这样啊!分明就是整个古代的冬天都是这般的,冷得直叫人打哆嗦。
好在这个路并不是很崎岖,就是雪太厚了,导致走起来有些艰难而已。
“殿下……”
正当她生无可恋的时候,冷风和夏尔的声音愣是让她猛的回过头去,吓得直接和季月分开了,提着裙摆就跑了过去。
楚尘烨的身子骨本来就不是很好,这么一折腾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小命啊!尤其是在这样冷飕飕的天气之下,无疑就是雪上加霜啊!
“楚尘烨……”魏慕灵捉急的捧着他的脸,人已经晕过去了,脸色苍白:“楚尘烨……”
“冷风,把我的药箱拿来……”她急得朝着旁边的冷风喊了一嗓子,还不忘给楚尘烨取暖,不停的给他吹了吹手:“楚尘烨……你坚持住,咱们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