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哆嗦着,一边还不不忘友善的提醒着,这心操的也算是可以的了。
魏晏殊都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为~~为什么?”魏慕灵眨了眨眼睛,搓了搓手,裹紧了自己,还不忘翻个大大白眼:“你有……有功夫在这里让我闭嘴,还不如…~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
这个天气简直绝了,这才初冬吧!好端端的就开始冷了,尤其是阴雨绵绵的。
在此之前魏慕灵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好过,对于一年到头都不会生病的她而言,这可真不是一个好兆头,搞个时空穿越,还把身体都搞垮了,这还真是……
魏晏殊白了她一眼:“你在做梦?”
她气得火冒三丈的,哭丧着一张脸转向青禾诉苦:“青禾姑娘,找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像这种就不能要。”
魏晏殊刷的一下站起来,吞吞吐吐的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某人得意的扬起头来,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青禾但笑不语,耳根子有些微微的发烫,娇羞的垂下眼帘去,那样子看得人春心荡漾的。
魏慕灵都有些看呆了,记忆中爷爷总是强调着她这个祖宗如何如何,祖宗的媳妇如何如何。
那当时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如今一见她倒是觉得此话不假啊!
青禾没待上多久便离开了,走得匆匆忙忙的,撑着把山水间的油纸伞,青色的衣裙随着斜风细雨飘飞着,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河畔的芦苇荡中,消失不见了。
魏晏殊看着那个身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被魏慕灵扯了一下,这才喃喃自语着:“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和这位姑娘很熟悉,可是我又说不上来到底那里熟悉,也想不起来。”
哦!正常。
你失忆了,想的起来都有鬼,也亏得她这个祖宗是个痴情种,要不然的话按照古人女子的正常年纪,早就嫁人了。
然后牵着一个小孩子来到他的面前来,眉眼带笑的介绍道:“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儿子,儿子,叫叔叔。”
想想那个画面,她都觉得同情魏晏殊,可真是个可怜人啊!
唉!
联系上楚怀桑他们,她也就不捉急了。
三人回去的路上,穿过芦苇荡。
因为已经入冬了的原因,这些个芦苇荡早就开始凋谢了,那因为风吹气而四处恒飞的芦苇毛茸茸的,伴随着雨水就显得不那么诗情画意了,反而让人心生几分的厌恶之意来。
三人有说有笑的离开,殊不知芦苇荡中停靠着一艘小船,船上也是三人。
江洹大大咧咧的坐在船内,穿着一身的蓑衣,蓑衣里面着一袭妖娆的红衣。
红衣非常的挑人和气质,他微微抬起头来,那面容一目了然,简陋的蓑衣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反而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像是江湖游侠。
衣袂飘飘,他负手而立,动了动嘴角:“确实不容小觑啊!”
而他的身后,季月愤愤不平的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的瞪着他,不停的挣扎着,可就是挣脱不开。
这人还把他们的穴道给点了,像是故意带他们来这里的。
相反之下夏尔就比较淡定了,这种事情一回生两回熟的,想当初都是他挟持别人,如今走一遭,也算是……切身体会了。
可是季月就不一样了,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那里受过这种待遇,还有这种耻辱。
在江洹解开她的穴道的时候,季月就开始破口大骂了:“我告诉你,你最好放了本公主,要不然的话……要不然的话……”
“要不然如何?”江洹丝毫不畏惧都蹲下身去,捏着他的下颚力道特别的狠,语气特别的不耐烦:“杀了我?还是让你父皇灭了大楚?”
他不过一个商人而已,天下大乱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他该做的生意不还是要照样做的。
季月吃痛的呜咽着。
旁边的夏尔及时的开口:“阁下需要的,不过就是拿到自己想要,何必和不懂事的丫头一般计较呢?”
江洹瞥了他一眼,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忽的就笑了:“你错了,本狗子并不打算把你们交给这个州刺史了,本公子突然觉得把你们留着,说不定还有大作用呢!”
他喜欢那丫头,不得不说,刚刚才凉亭内的丫头非常的有趣,一颦一笑都非常的生动,就好像雪地里面一只手受伤的狐狸一样,狡黠又让人怜惜。
夏尔没说话,只是朝着季月摇摇头示意她别在吵吵了。
江洹他好歹也是略知一二的,此人亦正亦邪的,非敌非友的。
平生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做生意了,当然了他的生意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能够做他生意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人非常的狡黠,善于玩弄人心,而且更加喜欢挑战性的东西。
但是他不会乱杀人,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对于他是有用处的,一时半会死不了,当然了,前提是这个季月公主别再捣乱了,他们老老实实的等待救援就行。
风吹散了雾气,却吹不散寒意。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阴雨之后总算是雨过天晴了,但是刮着的西北风着实让人冷,都穿上了厚厚的衣衫。
魏慕灵斜靠在屋内,大大咧咧的翘着腿,磕着瓜子,小日子别提多爽了。
自从有了楚怀桑他们的接济之后,她也不操心伙食了,唯一操心的是季月的事情了。
房门被人粗鲁的一把推开来,来人气喘吁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谁在追杀似的。
来人成功的让魏慕灵的好心情消失殆尽,猛的从位置上坐直了身子,瞧着风尘仆仆,大口大口的跟哈巴狗似喘气的魏晏殊。
非常善解人意的魏慕灵拿过旁边的一把蒲扇走了过去,贴心的扇了扇风:“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有狗追你嘛?”
像这种良心不好的,也难说是吧?
魏晏殊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生无可恋的靠在门边,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这才断断续续的开口:“有眉目了,季月他们确实是被抓到这里来了的,是吴刺史和江洹做了一个买卖,江洹才把人带来的。”
那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生意人啊!江洹做的就是些没法见光的买卖。
“人呢?”魏慕灵迫不及待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