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决定,他尊重这个小丫头的决定,无非就是因为这个小丫头给自己的感觉不一样而已。
离殇能掐会算的,也算是看得出来这个小丫头的命运都是不凡的,她像是带着使命前来的一般,非常的专心致志,那怕是再大的事情发生了至少她的这个想法都是没有任何的改变的那种,自始至终她在乎的就是楚尘烨能不能登上皇位了,其余的事情对于她而言,她压根就不是很在意的,因为她在乎的就只有楚尘烨一个人而已。
葛长聘没再继续纠缠下去,他只是觉得应该找魏慕灵谈一谈了。
她的医术不是一向自诩很好的么?很厉害的那种,怎么可能连她自己的都救不活呢!
大楚内乱是必须的事情,楚帝那么的迫不及待的想要抓到他们这样的推压之下只会逼迫着他们这些人造反的,这些天他们周旋在南署之间也可谓是费尽心思了。
这个时候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尘烨的话,他怕是会坚持不住的吧……
可若是不告诉他这个消息的话,只怕到了最后的尘烨也会不痛快的,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就这么的折腾着他们。
让他们难以自拔深陷其中,无法自控的那种。
大楚那边的消息以及传来了,楚帝正在开始派兵了,不知道他从那里得知的消息他们现在人就在南署境内,好在现在的南署正在忙着朝政的事情,没有时间来处理他们这些人。
只要在楚帝开始动手之前把一切的事情都给解决掉的话就还是来得及的,至少他们有着足够的时间娶对付左冷此人。
南署而言只要把左冷的这个人给解决掉那就都不是事了,可眼下……
他没法想像那样的一个女子到底是喜欢到了何种地步去才会这么的为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付出呢!
至少可惜了,他的这些个话没有被魏慕灵知道,如若不然的话你若是问她的话,她肯定会告诉你,其实这些都是她的情不自禁而已。
夜色拉开了身影,他走在雪地里面只觉得身子如同千斤一般的沉重的感觉,每走一步都让他觉得很艰难,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难受了,葛长聘一直觉得自己是可以挡住自己的内心对于她的欢喜的。
可是事实证明很多的事情并不是自己就可以去克制住的,这世间唯有一样的东西最难控制,最难去左右那就是情之一事了。
这些天来他一直都四处奔波的从未觉得疲惫,可是这一次却觉得……
内心深处的一口积血积压在胸腔,他站在雪地里面摇摇晃晃的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
却又很快的遮掩住了面色上的异样,他藏匿得很好的样子,伸着衣袖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很快就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他依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侯爷。
只要他不说出来,谁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至少他还可以骗骗自己的。
魏慕灵的身体情况她也的的确确的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对于她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事情,还不如自己安安静静的离开。
这些天的南署有些不太安宁,具体可看看左宰相的就可以知道了,至于这是为什么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楚尘烨也的的确确的开始暗杀起来了,但也不是一次性就直接给解决掉的那种,时不时的杀一个,早上一个,白天一个。
这不左宰相就把这件事情告到了太子这边去了,次日上早朝的时候就开始纠缠不休了,态度非常的坚决,一副自己就是被人害了的表情,他站在中间,愤愤不平的开始指责:“殿下难道不该派人查一查的么?老臣的这么多人被害。”
季衡当然知道其中的缘由的,只是一开口吧!这个味道就变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无能为力:“宰相大人,现如今你也知道的父皇卧病在床,本宫有心也是无力的啊!莫不是宰相大人招惹了什么江湖中人不成?”
这是一个很好的说辞的,他的那些个门客可都是大部分都是谋士,江湖中人占得也不少的,谁知道对方兜底是不是干干净净的呢?
而且有一点他不得不佩服,楚尘烨杀人的手段都是那些个江湖中人干的事情,这个左宰相简直就是防不胜防的啊!除非那些人一直都在宰相府呢!
还要只要他的儿子不插手,对付一个老狐狸那倒也是绰绰有余的。
宰相府最危险的人是左冷么?并不是的,实际上宰相府最危险的人乃是——左秋白啊!
那样一个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活过来的人,那样的人不危险谁危险啊?追根究底左秋白才是最有心机的一个人。
季衡突然有些同情这个老狐狸了,也是有些可怜的,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比得过他府上的所有的门客的话,怕是这个老狐狸会被气死的吧?
只是可惜了,左冷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死在自己的儿子的手上的那种。
听到他的话左冷眉头紧锁,面色难看却也无可奈何,咬咬牙的退下,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
他恶狠狠的瞪向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心中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他的机会得提前了,过两日就是过年了,到时候文武百官都会进宫前来热闹热闹的,他所有的机会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执行了。
早朝之后,季衡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楚尘烨。
他慢悠悠的和对面的人对弈,听到这话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子而已:“殿下不是早就有打算了么?”
“可本宫还是信不过左秋白,这人……太阴险了,世子不觉得么?”
他能够克制住宫里面的一些人,可是对于那个左秋白他还是没有太多的信心的那种,万一这个家伙突然的反悔了呢!他可没有十足的把握啊!
毕竟对方可是左冷的亲生儿子啊!
楚尘烨给了他一个宽心的眼神:“我夫人很聪明。”
言外之意就是有我老婆在,没意外的啦!你也就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的,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啊!
当然了这些都是楚尘烨的话而已,作为一个太子殿下季衡还是要小心为上的,毕竟这种事情可是关系到他南署的安慰的那种了。
“殿下可千万别逼左秋白。”他友善的提醒。
那是一只擅长伪装的狐狸,这样的人你要么就是把他收为己用,要么就是让他逍遥自在,你千万千万不用试图去挑衅着他,因为这样你会适得其反的不说,还会自作自受的的那种。
季衡微微一动,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表弟这般还真是让人……很不高兴和你聊天呢!”
心事老是被人说出来,这不管是换做是谁都不会乐意的,至少他是不乐意的。
南署有左秋白,大楚有这样一个楚尘烨。
他突然有些好奇了,这两个人硬碰硬的到底谁会赢呢?
楚尘烨毫不含糊的就接受了这个夸奖,赞同的点点头:“我夫人也是这么说的。”
这张口闭口的我的夫人,这是埋汰谁呢?
季衡嘴角狠狠的扯了扯没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下去。
这人不适合聊天。
下了早朝回到宰相府的左冷非常的不高兴,当下就和自己的那些个门客开始絮絮叨叨起来了。
左秋白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了,也没有搭理,而是又去钓鱼了,那叫一个闲情逸致了。
她都有些纳闷了,季月那样一个调皮的人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沉默的人呢!难道就不怕婚后被冷暴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