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边在边疆,地处偏远,地势比较崎岖,环境又比较恶劣,虽是春天,但并不一定就是百花齐放,绿树成荫,他们所在的地方算得上好的,再往前走十里地左右,就是黄沙满天,无论是春夏秋冬,那个地方都是寸草不生的。
所以在这十里地中间不管是南署还是大楚,对于这个地方,都是不要了的,依然是因为这里不适合百姓居住,二是因为也不适合耕地,所以当初两国战争的时候,这个地方就成为了两国之间的一个分界线。
就是因为它的地理环境不好的原因,导致大家都对这块地方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这个地方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特别开战,一旦打起来,死在这个地方,也方便好收拾。
哪怕最后死在这里没有人问津,那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一刮风的时候,那些黄沙就会往死人身上买,也算是魂有所归了,但是他们在这里呆了十多天了,那个地方一直没有人,大厨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安安静静的就好像平常一样,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他们这一边也不着急,将士们该吃吃该喝喝,该睡觉的睡觉,但是白日里面也不会懈怠,以防敌军偷袭。
瞧着面前蜿蜒的山脉,崇山峻岭,可是在这样的崇山峻岭后,这是一片荒原,寸草不生,差距实在是有些大。
“想不到咱们*上战场,享受到的是这样子的待遇,本以为可以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按兵不动,这倒是有些意外。”营帐内葛长聘潇潇洒洒的坐在那里,那张椅子有些简陋,他却做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了,跷着一条腿,手中摇晃着酒杯,看着有些不正经。
当初还没有来的时候,他就幻想过战场是什么样子的,虽然大家都是养尊处优一般的存在,可兵书也没少读,武功也不差,恶劣的环境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来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开战,反倒是惹得在心里面痒痒的有些难在。
在他的对面,楚尘烨就那么高高在上的坐在书桌上,慢悠悠的翻阅着手中的兵书,没有太大的表情,听到这话,只是微微的抬了抬头,眼神中波澜不惊,轻轻的瞥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开口:“你很在意这些?你难道不觉得,这是老头子在等着咱们主动出击吗?”
领兵的队伍,带头人就是他的富翁,好歹也是他的亲儿子,自己怎么可能不了解呢?
他这一身的武功,还有兵书兵法,都是来自于他的父王,知父莫若子,这些,他肯定是有所了解的,他这个父王,一向带兵打仗,从来不会按照正常的套路出牌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战胜神那个称号的。
这么些年来,他从小就没少被坑,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不急,自己当然也不急,按兵不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葛长聘来了兴致,好笑的坐正了身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说咱们这个战神殿下,究竟是怎么想的?难不成,他觉得咱们两个还不是他的对手,把咱们两个当一回事儿,又或者是…~”
毕竟对方是战无不胜的战神殿上他们两个只是初出茅庐的小子而已,最起码的尊敬还是有的。
楚尘烨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可能不太了解这老头,他一直都想和我对阵,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自然是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的。”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觉得,这军队里面有些人可能早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出兵了,毕竟在他们认为出其不意才能战无不胜,敌人不动,他们可以出其不意的取胜,咱们这叫按兵不动下去,难免会出事情。”葛长聘这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但也毫无保留。
若是季衡在这里的话,他自然不会说这些的,可是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本就是外人。
但是有一点他还是挺佩服这个太子殿下的,在所有人都蠢蠢*的时候,他还能把所有人按耐住,耐心很好,很简单,就是要让所有人听从楚尘烨的安排。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大家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毕竟你当初在皇宫的时候没有他们这些人的话,他这个太子之位恐怕早就下台了。
就这两个人絮絮叨叨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一只声音传来,夏尔急急忙忙的掀开了帘子,手中拿着一封书信,气喘吁吁的:“主子有信。”
原本还在翻阅着兵书的某个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坐在旁边的葛长聘很是鄙夷的,白了他一眼:“有必要这么着急吗?万一不是她写的呢?”
他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冷冰冰的浇在楚尘烨的脑袋上,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这个举动倒是搞得拿着书信的夏尔有些尴尬了,这封信还真不是夫人写的,他现在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苦着一张脸,抱怨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小侯爷。
某人倒是有些幸灾乐祸了,欢呼的站了起来,痛快的笑着走出了营帐。
“这是江少主让人送来的信,是江少主写的,不是夫人写的,但里面的内容是夫人说的,所以让属下特意给主子送来的。”他有些为难的把信递了过去,面色焦灼,但在心里面暗搓搓的想,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反正话都是夫人讲的,毕竟就夫人写的那个信歪歪扭扭的,他觉得拿出来都有些丢人,还不如让人代笔呢。
楚尘烨没说话冷着一张脸,那表情都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夏尔有些心虚的退下,候在一旁不敢讲话。
他没说话,慢悠悠的把信封打开来,里面密密麻麻的字倒是比从前一封写的要好,但他倒是觉得还没有他夫人写的好,毕竟这封信出自情敌之手,怎么看都觉得难看,别扭。
他将书信来回浏览了一下,眉头紧锁,这才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又重新让夏尔把那已经离开了的葛长聘叫了回来,还有季衡太子殿下,连带着楚怀桑一块。
几人走来的时候,看着坐在那里的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的瞧着他:“世子找我们前来有何贵干?莫不是宫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季衡有些云里雾里的开口,顿时觉得有些*。
这好端端的有什么着急的。
他打开手中的书信,让夏尔递过去给他们,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这书信中所说的,但是总觉得有些道理,各位意下如何?”
几人围在一起,把那信上的消息都给看了一遍,大概的意思他们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说,想让他们把对方的人约出来谈判一下,可这说的倒是简单,做起来可没那么简单,毕竟人家是在自己的营帐当中,他们现在去的话,肯定就是送人头。
“魏清河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但是这个人没什么名声,平时人也挺低调的,也没有入朝为官,突然就成为了先锋,想必应该是被人推荐的,魏家不是很了解,此人算不算很好,也算不上不好,没接触过不敢确定。”葛长聘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懒洋洋地作出了评价,对于上京城的那些个公子哥,还有那些个纨绔子弟,他都算是比较了解的,可唯独这个魏清河他还真没什么交集,也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