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对不起,你要是太忙的话,你就把工作放一放,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项香薇猛然抬起头来,疑惑不解的问:“宝贝琴琴,你道歉干什么?我工作我不累啊,也没有什么压力,湛学鹤和申含秋都是实习生,没有什么工作量。”
听了这句话,我放心了许多,“那你一个人蹲在这里干什么?而且还愁眉苦脸的。”
项香薇无奈地叹口气,“琴琴宝贝,我可能要完蛋了.....”
“怎么了?”
“我不是来接手那对狗男女的工作吗?然后我就借此机会让申含秋给我端茶倒水,如果她有什么不满的话,我就说我给她擦屁股,让她给我倒杯水怎么了,其他人也觉得有道理,并且都站在我这边,一开始的时候她无话可说,只能乖乖照做,谁知道这个贱人今天突然给我致命一招,她给我倒茶的时候,故意烫伤自己的手,然后说是我做的......”
项香薇伤心地托着自己的脸颊,“湛学鹤就嚷嚷了起来,然后跑去找他小叔告状了,我......我估计很快就被辞退了。”
“哎.....”
“我终究还是斗不过这个贱人啊!!”
项香薇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要让湛学鹤和申含秋颜面扫地,谁知......现在就已经败下阵了。
听了这些话,我笑了,但还是尽量收敛一下,拍了拍项香薇的后背,“你是无辜的,你怕什么?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没有用茶水泼她,她就算是有10张嘴,都不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但是他们有后台啊!你觉得湛学鹤的小叔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项香薇摆摆手,早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算了算了,我今天还是收拾东西,赶紧走人吧,至少还有一点体面。”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见状,我急忙拽住了项香薇,“湛总都没有发话,你就自己走了,那你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奸计?他们估计要高兴死了。”
“那我还能怎么办啊?”
“你等着,我去帮你澄清。”
“真的可以吗?那湛学鹤的小叔,和你又没戏,他怎么可能会站你这边?你别为了我,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我知道湛宴对我没意思,但是我相信,湛宴不是那种帮亲不帮理的人。
“别担心,我有分寸的。”
来到了总裁办公室,刚到门口,我就听见了湛学鹤义愤填膺的声音,我冷笑了一下,果断地推开门进去。
一开始,湛学鹤控诉项香薇的声音停止了,斜着眼睛看了我一下,露出了很嫌弃的样子。
湛宴则坐在旋转椅上,十指交叉放在胸口的位置,好看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眼角又挂着一丝浅笑,仿佛是俯瞰众生的神明,对任何事都了如指掌,又或者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总之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湛学鹤拧着眉头,“温琴琴,你来干什么?我和小叔还有事情没解决,你先出去,你这个秘书怎么当的?会不会看在脸色?”
“你可以跑来找小叔告状我就不可以吗??”
“你要告什么状?你那个朋友项香薇欺负了我的女朋友,你还好意思告状?”
“我怎么不好意思?明明是申含秋诬陷项香薇的,我怎么能容忍你在这里颠倒黑白?”
湛学鹤倒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压制怒火,紧接着,他抬手指着我的鼻子,委屈地说:“小叔,她们两个就是一伙的,你是不知道,前些天的时候,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居然有胆子说要让含秋辞职!!”
“而且他前脚刚说让含秋离开公司,后脚她就把她的朋友招进来了,现在又让她的朋友接手我和含秋的工作,你明显就是想取代我们!”
“现在,她那朋友已经变着法的欺负我们,让我们当牛做马!”
“这些肯定都是温琴琴的鬼主意!”
“她见不得我和含秋恩爱,想方设法的报复我。”
“小叔,你要好好的治一治她,要不然的话,等到她实习转正之后,我和含秋肯定要遭殃了!”
湛学鹤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然后得意的扫了我一眼,似乎在告诉我,等着完蛋吧。
我忍不住乐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卑鄙小人。
我真的太冤了。
不过我可不会选择沉默。
我看向了湛宴。
本以为湛宴听了湛学鹤的这番话,多多少少对我有些讨厌,谁知湛宴却懒散地杵着下颚,深邃的丹凤眼笑盈盈的,“琴琴,是这样的吗?”
他的声音听不出来一点生气,反而还有几分看戏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小叔,他们两个整天在公司里什么都不干。”
“还想要让我帮忙干活,于是我就说干不了的话就可以辞职。”
“我朋友是通过正常程序进来的,绝对不是走后门,再说了,我只是一个实习生,我能有什么后门??他纯粹就是乱造谣。”
湛学鹤又不高兴了,反过来质问我:“含秋都怀孕了,身体不方便,干不了什么工作,她也不想这样!!温琴琴,你能不能对孕妇宽容一点?”
瞧他说得这句话,我都想给他一巴掌了。
我点了点头,“对啊,所以她可以辞职,要么请产假,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招其他的人进来,总不能因为她,整个公司都停滞不前吧??”
“含秋想要什么时候请产假,轮得到你管吗?你只是个实习生!”
湛宴见我们两个人争来争去,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眉目间浮现凌厉,给人强大的压迫感,“行了,吵什么?”
一瞬间,整个办公室寂静无声,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以听得见。
湛宴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打了几下,“学鹤,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琴琴是你的婶婶!就算她现在是实习生,也有资格管这些事。”
湛学鹤身侧的手,又一次攥紧,不服气地瞪了我一眼,鼻孔因为愤怒而张大,就像是一头气急败坏的牛。
湛宴完全无视,又继续说:“以后琴琴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你必须照做,哪怕她让你辞职离开,你也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