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登陆学校论坛,一眼就看见挂在第一的帖子,湛学鹤和申含秋两个人的名字十分惹眼,还有之前项香薇偷拍的那一张亲吻照片。
评论已经上万了。
湛学鹤被骂得狗血淋头,很多人骂他不是人,辜负了多年的未婚妻,还有一群人为我打抱不平。
申含秋也备受谴责,明知道湛学鹤有女朋友还去勾搭,简直是不要脸。
现在湛学鹤和申含秋,算是名声彻底臭了。
好在快毕业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还有读一年或者两年,那才是煎熬。
我给项香薇回了一个消息:【棒棒哒,有你们真好!】
项香薇:【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话说你接下来真要和湛学鹤的小叔结婚了吗?】
看到这个问题,我的心头又是一紧,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我倒在床上,欲哭无泪,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项香薇:【温琴琴?你还在吗?快回答我!我还能给你当伴娘吗?】
【别给我装死啊!】
【信不信我明天冲到你家里堵着你!】
项香薇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她这个人一直都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到黄河心不死,如果我不回答她,她估计会信息轰炸我。
我只能回了一句:【这种情况说不定啊,万一又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顺其自然吧。】
项香薇:【也是,感觉湛家的人都不什么好东西。】
这句话我可不赞同,湛叔叔和小叔,人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湛学鹤.....一言难尽啊!
我立马回:【你别乱说,只有湛学鹤差了一点,其他人都挺好的。】
项香薇:【哎哟喂,还没有嫁过去呢,就开始为他们说话了,温琴琴,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还是真糊涂?】
我也觉得我挺糊涂的。
当时怎么就把湛宴牵扯进来了呢?
这一晚,我心事重重地睡了下去,到了第二天早上,我隐约听见有人来了,客厅里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下时间,早上八点。
听声音好像是齐柳阿姨和湛叔叔,我立马趴在门边偷听一下,虽然很多没有听清楚,但是隐约听到齐柳阿姨说要去找申含秋,逼迫她和湛学鹤分手!!
这.....这不是和上一世一样吗?
我不管不顾地推开门冲出去,“齐柳阿姨!”
已经走到了门边的齐柳阿姨回过头来,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温柔了下来,“是琴琴啊!怎么起这么早?昨晚上睡得好吗?”
我点头,“阿姨,你就成全学鹤和含秋吧,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
齐柳阿姨看了一下湛叔叔,又说:“琴琴,你不要再为学鹤说话了!这件事情就是他对不起你,我怎么可能成全他们?”
“阿姨,你拆散他们,我和学鹤也不可能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摆在这里,我也不想让学鹤难过,就当做是我求求你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难受地低下头,又挤出了两滴眼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齐柳阿姨是比较疼爱我的,看见我哭了,心疼地不像话,直接拉着我的手,“琴琴,你太善良了!学鹤这样对你,你还要为他考虑......”
她擦了擦眼泪,“学鹤会后悔的!”
我真不是为了湛学鹤考虑,相反,渣男渣女凑一对,就不会祸害别人了,这多好啊!
“齐柳阿姨,你就成全他们吧。”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齐柳阿姨勉为其难地说:“先看看吧.....”
我暗暗松口气,接下来就看湛学鹤和申含秋他们两个的了,我已经尽我所能,成全他们。
希望他们两个,争点气!!
这两天发生了很多的事,今早上我原本应该开开心心地去公司,但是那一颗心,一直提到嗓子眼。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湛宴。
早知道他有心上人,打死我也不会亲他,更不会让他娶我!
现在后悔,根本没有用。
当我踏入公司的时候,秦秘书就扔给了我一沓资料,让我送去总裁办公室。
这下子,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
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只能硬着头皮了!
推开门后,我就一直低着头,谁知还没有走几步,后脖子就被人提起来了,湛宴挑眉,一双清冷的丹凤眼含着笑意,大概是光线问题,嘴角的弧度十分温柔,“怎么缩着头?给我抬头挺胸。”
我挺直腰板,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小叔,那个.....我.....对不起。”
湛宴坐在沙发里,叠着长腿,神态慵懒,冷峻的五官似笑非笑,微微歪着头的时候,露出脖子上性感的锁骨,“这种事道歉干什么?我又没有怪你。”
“小叔,我....我说的是那天的事,很感谢你帮了我,你放心,我不会逼迫你娶我的....”
闻言,湛宴眯着狭长好看的丹凤眼,眉头紧锁,神情变得有些阴鸷。
我一看,心更是凉了半截。
湛宴该不会要生气了吧??
我手心都溢出冷汗,又慌慌张张地解释:“小叔,那件事就当做是玩笑话.....”
“对不起....”
湛宴托着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如同葱葱玉竹,目光深邃漆黑,宛若是深渊,片刻之后,他轻笑了一下,“那怎么办?今早你齐柳阿姨打电话来问我和你的婚事是不是真的,我承认了。”
听到这句话,我更是大吃一惊,湛宴.....小叔承认了?
见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湛宴拧着眉头,眼神黯淡了几分,脸上充满了失望,旋即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又耐心地告诉我解决办法:
“没事,你别担心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目前只能将计就计,等这件事情的风波过去了,再和他们解释也可以,实在不行再找个理由,说我们不合适分开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俯身揉了揉我的脑袋,“不过,这件事我也不能便宜了你,接下来你得请我吃三个月的饭。”
我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湛宴笑眼盈盈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似乎不怎么高兴。
我明白,这种事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会高兴的。
湛宴只让我请他吃三个月的饭,已经算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