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老老实实的和琴琴结婚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可不是嘛,琴琴多么乖巧听话,一年的旺夫相,他就是有眼无珠,不知道珍惜。”
湛家的很多人,大部分都是比较偏爱我的,因为他们都看着我长大,也就知道我将来是要和湛学鹤结婚的。
不过,我多么庆幸,自己摆脱了湛学鹤。
我爸妈虽然人在家里,但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当即就给我打电话。
那会,我刚好和湛宴一起把齐柳阿姨送到医院。
我找了一个角落,和我妈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我爸妈倍感震惊 ,一万个不敢相信,“那申含秋,当真因为十几万的彩礼钱,退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不要了吗?”
对于这些,我全都不了解,只能说不知道。
之前我就偷听到申含秋只是为了骗彩礼钱,压根就没有打算和湛学鹤好好过日子。
眼看着婚礼越来越近,但是申含秋还老老实实住在湛家,安心养胎,我寻思着她想通了,让湛学鹤当个接盘侠也不错。
谁知道,在婚礼这一天,她居然用彩礼的事情反咬了一口。
然后直接跑路了。
不得不说,她的心机太重了。
我都佩服!
难怪上一世,我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欺负得那么惨。
还好,这次,我及时醒悟,早点脱离苦海,改变了悲剧的命运。
话说......
湛学鹤诈骗的那些钱,该不会,全都给了申含秋吧?
算了,没有十足的证据,猜也没有用,一切等警方的消息吧。
我妈叹口气,“齐柳也是苦命人啊,湛学鹤的眼光真的太差劲了,不过还好,你和他断了,要不然把你交给他,我真的也不放心!!”
我爸妈说,他们现在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了,如果齐柳阿姨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给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一声。
齐柳阿姨对我们家,一直都很不错,湛学鹤混账了一点,但他们还是很关心齐柳阿姨和湛叔叔的。
所幸,齐柳阿姨只是气急攻心,没有什么事情,但需要住院观察。
我们立马到她的病房里看望她。
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湛学鹤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到湛学鹤,我才想起他出车祸了。
来医院待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有去关心过,他在这场车祸中是死还是活。
倒是湛学鹤的舅舅说:“姐,不要太担心,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学鹤暂时没什么大碍,就是肋骨断了一根,腿也骨折了,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目前在昏迷中没有醒过来。”
齐柳阿姨听了,无比伤心,眼泪又哗啦哗啦的流淌了下来,哭的就像一个泪人,湛家的亲戚全都劝说她别太伤心。
之后,齐柳阿姨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就问我警察那边有没有消息。
我摇了摇头,“警察叔叔说,这是一个庞大的诈骗组织,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踹了他们的老窝,让我们先等等。”
“我们的钱还能拿回来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湛家的亲戚得知齐柳阿姨被诈骗了,也是大吃一惊,急忙追问是怎么回事。
齐柳阿姨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一切是自己亲生儿子搞的鬼,于是她说自己就是把银行卡绑定在手机上,什么也没有干,但是一夜之间钱就没了。
其他人听说了这件事,吓得脸色发白,因为他们大多数也是把银行卡绑在了手机上,他们以为安全,没想到还能发生这种事情。
于是都嚷嚷着要立马解除绑定。
我抬头看了一圈,发现湛宴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吧。
没一会,湛宴就来了,二话不说就抓着我的胳膊,往病房门外走,我疑惑不已,“小叔,怎么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湛学鹤醒了,但是他说想要见见你。”
“什么?”
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不敢相信的又和湛宴确认了一遍,“小叔,你确定他要见我?按理来说,他想要见的人不应该是申含秋吗??”
他最爱的,是申含秋啊!!
他最讨厌的人就是我了。
他对我也没有半分的情分。
湛宴拧着眉头,眼神格外复杂,“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先去见见他再说。”
“嗯。”
病房里,湛学鹤躺在床上,动弹不了,额头包扎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有红色的鲜血晕开,他脸色极其差。
联想到两个月之前,他还是阳光开朗又才华横溢的样子,长得人高马大,俊朗帅气,大学里也有很多女生暗恋他。
谁能想到,他现在会变成这样子了。
不过我并不会同情他。
我甚至觉得,他遭受的这些苦难,根本比不上我上一世遭受的十分之一!!
他看到了我,眼神里满满的愧疚,轻声呼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听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呲着牙,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找我什么事情?长话短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湛学鹤认真凝视着我,漆黑的眸子泛着一层水光,“琴琴......我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你。”
又是说这个。
以我的经验来看,他主动和我道歉,那么一定是另有阴谋。
就像之前,为了诈骗我们家的钱,他不仅弯下了高傲的腰,为申含秋道歉,而且还总是想尽办法的对我们好,一直在我爸妈面前说如何如何对不起我,他心里有多么多么的愧疚。
我们全家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这一次他又想要干什么呢?
我很平淡地点了点头。
湛学鹤继续说:“经历这次车祸,我想起了高中的时候,你为了保护我,断了一根肋骨,如今我也断了一个肋骨,你说这一切巧不巧?”
他不说我还没想到,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上天真是公平。
那会,在湛学鹤和性命之间,我选择了他,义无反顾的抱住他,只为了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那会儿我才十几岁啊,对他的爱,如此的纯粹珍贵,可是他却辜负我,还把我伤得这么深。
我冷笑,“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