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有些不能接受,那日他明明摸到了赵止晨的体温,还被他的球给很真实地砸到过,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真实的人才是啊。
他点了点头,便不再想说什么,如果他们都是魂返魂的话,那岂不是就是死人了,那么开朗的男孩子,还有那么温柔的母亲,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吗?
事实摆在眼前,让沈双有些不能接受。
等到底下嘈杂的讨论声满满下去之后,沈伯伦这才又准备说话,他知道这个事情极少出现,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很难被大家接受,他一边等待他们,一边还在烦恼该如何对付眼前的情况。
“在场的各位,一半人应该都听说过这个名字,赵止晨。”
三个字一说出口,沈双屏住了呼吸,他猜的没错,看来自己所遇到的小男孩和他的妈妈,真的是……魂返混。
本来震惊的人是他,但这沈家主厅却在一瞬间炸开了锅。
“怎么会是他?”
“居然是那个男孩,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
坐在沈双前面的沈伯明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瞪大眼睛冲沈伯伦喊道:
“老二,你确定是他?”
沈伯伦苦笑一声,他看了看沈双,随后无奈点头。
这个名字,是去年所有沈家人的噩梦,沈双那时还未成年,因此,没有经历过,那场必死的生意。
“赵止晨……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
与仙婆有关系的沈风铃仔细思考着,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了去年的那段往事。
她记得,当两句水打棒被捞起来之后,这段故事也成了沈家的禁忌,未成年的沈双没听过很正常。
听到沈风铃说的话,他的好奇心蠢蠢欲动,这件事本身就是因为他而其,最早接触到赵止晨的他现在却还被蒙在鼓里,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便赶忙询问道:
“风铃,去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对这个名字这么敏感?”
沈风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抱歉,双哥,这件事是沈家的禁忌,不能对我们这辈人提及的,我也只是凑巧听到写只言片语罢了。”
两人谈话的简短时间,沈家的长辈已经聚坐在了一起,现在正是由他们这群有经验的长辈,制定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突发事件的时候,沈双这辈人只要等着计划被定好,然后安心实施就好。
但对于不知道青红皂白就开始按部就班的作业,沈双打内心都是拒绝的,他看向沈风铃,继续磨着她:
“风铃,双哥今年也成年了,你偷偷告诉双哥就好,反正也就是一件事情罢了不是吗?”
沈风铃犹豫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危难的时刻伸出援助之手的哥哥,确实没办法报答他什么。
但如果他想知道些什么的话,沈风铃自己确实力所能及。
她索性放弃心理斗争,无奈开口道:
“好,但是双哥你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这段往事。”
见沈风铃答应,沈双连忙点头,生怕她反悔。
前者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杯,品了一口后,便开始讲起了当年的过往:
说是当年,其实也就是去年,那个夏天蝉鸣声很大,经常让沈双没办法好好睡个午觉,但是那个夏天却可以抓很多蛐蛐,这让好玩心很大的沈双十分满足。
但是对于赵止晨来说,他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这个夏天,以及他的妈妈,还有未出生的妹妹。
还没出生的胎儿之所以被称为妹妹,也是因为赵止晨想要个妹妹。
但是他的爹爹赵力并不这么想,身为白石镇出了名的赌鬼,老大一个男人,甘愿当安鑫的一个小弟,跟着他到处骗吃骗喝无恶不作。
那日,赵力一大早就出了门,走之前痛哭流涕地对妻子忏悔:
“老婆放心,我把这些钱还了以后,回来就把后院那块地给翻了,简简单单种菜,养你和止晨,还有我们的新宝宝。”
这番话让他的妻子,以及躲在门后的赵止晨心里暖洋洋的。
妻子交给赵力的钱,是她整日不知劳苦,给别人糊鞋垫好不容易攒的一些,能换来丈夫的忏悔,她觉得值。
小止晨笑着跟赵力说了再见,随后便去喂鸡,劈柴,刷碗,虽然他每天都在重复着这些事情,但今天却感到格外快乐,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就可以过上幸福快乐的四口之家了。
彼时的他们却不知道,当夜幕降临,满身酒气的赵力回来之后,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简简单单的梦碎,还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