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绑了,看谁敢来救你。”
唐夏看着朝着自己挥过来的棒球棒,她伸手一挡,然而因为没有吃饭显得有点低血压,这一下,既然没有支撑下来,棒球棒朝着她的肩膀挥了过来。
疼痛袭来,接着,眼前一黑。
昏迷前,唐夏只想嘲讽自己,居然在自己的地盘落下了这样的的地步,说出去恐怕都要令人发笑。
…………
“嘀嗒……”
“嘀嗒……”
这是水滴掉在水里的声音,在空旷又静谧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的渗人。
唐夏从疼痛中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出现一双铜铃大的瞳孔,她瞬间想要尖叫一声,然而嘴巴却被什么黏住,怎么也张不开。
身体被绑着动弹不得,浑身更是疼痛与酸软并存,唐夏整个人往后挪动,背后紧贴着墙壁。
透着窗外撒进来的月光,她才发现地上放置着一个诅咒娃娃。
娃娃身上布满了鲜血,瞳孔巨大,唇角还有着诡异的微笑,立在唐夏的眼前,像是要朝着她索命一样。
心脏一直在胸腔里跳个不停,整个酒店静悄悄的,像是无人居住的鬼城。
嘴巴被黏住,手脚被绑着,她用力地撞向旁边的门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可回应她的只有水滴滴在水里的声音。
整个厕所都是黑暗的,门口那个方向更是像黑洞一样,仿佛下一刻就会从那些黑漆漆的地方爬出点什么出来。
唐夏整个人的精神都紧绷着,恐惧一直在萦绕心头。
黑暗的地方忽然传来一点细微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
寒毛根根竖起,唐夏不敢移动半分,只能“唔唔唔”地发出救命的呼声。
她都碰上了什么事情了?
本以为自己可以逃离他的身边,现在倒好,被他逮到不成,还要被他身后的小跟班给绑在这里,真是……
唐夏用力朝着那诅咒娃娃踹了一脚,用这种东西吓她,以前她还可以被吓到,现在的她只想将这诅咒娃娃给砸得稀巴烂。
陆家。
陆锦城从军事基地回来,他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回来过这里了,这不,刚回来,家里就为他接风洗尘。
他沉默寡言,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锦城哥哥,你猜猜我刚才做了什么。”
眼前的女孩笑得可人至极,天真无邪,明亮的眸子里都是真诚,这样的女孩,是那种在学校里,男生会为了她打架的那种。
陆锦城不太记得她是谁,便紧紧皱着眉宇。
“锦城哥哥,你不知道吧,我刚才将一直勾引你的老女人给关在了厕所里,恐怕这回要被吓到屁滚尿流了。”
老女人?
“哼,就她穿得这么古板,也敢在锦城哥哥你面前乱晃,你放心,她今天被吓了后,肯定不敢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做了什么?”
这句很冷淡的话,却是陆锦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这让小姑娘心情都要飞上天了,她雀跃地说道:“锦城哥哥,我也没有做什么,就是敲晕了她,然后把她绑在了厕所。”
“啪”地一声,陆锦城的掌心朝着桌子上挥了下去,顿时,桌子上裂了一条缝隙。
陆锦城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这是犯罪,你父母没有教过你么?”
俞露这种女孩,一看就是从小就被众人捧在手心上的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眼里顿时就饱含了泪珠,我见犹怜的模样。
可是谁也不敢在陆锦城面前说什么,只好有人将俞露拉开。
陆锦城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无聊,现在的他,一脚将凳子踹开,并丢下一群陆家人。
陆家人面面相窥,却没有一人敢将陆锦城给喊下来,原来的陆锦城还是个纨绔子弟,只是因为某个女人,然后快速将陆家的掌控权给夺到了自己的手上,现在无人敢反抗他。
陆锦城皱着眉,将圣皇的女厕一脚一脚踹过去,不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他眉头紧锁,却一点都不在意。
很快,他看见了一女厕门口,竖起了一个正在检修的牌子。
唐夏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现在的她是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那个浑身是血的娃娃倒在了月光下,正咧着诡异的微笑看着她。
她想要再踹一脚,却无法挪动自己的身子。
她气愤,真是碰上陆锦城后,没有一点好事情发生,更气愤,自己管理的酒店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一直发出动静想要吸引别人的注意,可不管她怎么撞门板,都没有人来。
绑着她的人像是怕她跑了,不仅用胶水将她嘴巴粘住,绳子上还扎有尖锐的东西,只要一挣扎,刺痛就会遍布全身。
“砰”地一声,门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用力撞了过来。
这一声,让唐夏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她欣喜若狂,用力往门板上撞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里吸引门外人的注意。
动静过大,疼到她冷汗涔涔。
门口传来撬门的声音,这样的动静对唐夏而言,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不管是谁,只要能救她,她都重金相送。
亮光倏地洒满了整个厕所,适应黑暗中的眼睛顿时承受不了这样的亮光,唐夏的双眸被刺激到闭了起来。
一阵风传了过来,夹着男人身上清冽的香烟味,她瞬间就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被紧紧的拥抱住,仿佛要揉入骨血一样,这样的拥抱,让绳子的尖刺更用力地往她身上扎去。
好疼!!!
仿佛察觉到她的不舒适,陆锦城终于将她放开。
被绳子勒过的地方溢出丝丝血迹,上面还露出一根根尖锐的针头。
唐夏浑身无力地躺在他的怀里,头发凌乱,脑袋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杀气从陆锦城身上腾腾升起,察觉到身旁人的不对,唐夏抬头,再看见是谁后,她脸色一沉,刚才说重金相送的话,她收回。
她宁愿是一个肥腻老头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