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泽的计划是带着方思思逛遍她想要去的地方。
然而他们刚停好车子,就看见苏慕昭也一个人在闲逛着。
苏慕昭率先跟他们打招呼:“嗨,真巧,居然可以在这里看见你们。”
苏慕昭今天的计划不是这个,可有人用变声器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在这里会看见方思思和傅天泽,并且还指明,如果跟着他们,会有意外的收获。
他本不想理会的,可那人却说道:“也许,可能还会听到你姐姐的消息。”
他从出道后,就没有透露过自己原来的一切。
知道他姐姐的,也没有几个人,而且对方说的一切,听起来好像对他很熟悉。
所以苏慕昭纠结过,思考过,还是选择跟着过来了。
方思思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苏慕昭,她扬了扬手:“真巧。”
和苏慕昭的那些空穴来风的绯闻,她感觉到十分的抱歉,所以看见苏慕昭的时候,她心里愧疚的很。
“真巧,你和傅总是准备去哪里逛吗?”苏慕昭率先提议,“我知道这里有一家很出名的餐厅,要一起去尝尝吗?”
他也不管傅天泽是不是会不开心,也许傅天泽不开心,他自己会觉得很高兴,这样也能让傅天泽知道,他当年抢走姐姐,他所尝过的滋味。
傅天泽身为男人,很明显地察觉到了苏慕昭的敌意,而苏慕昭看向方思思的眼神里,更是让他充满了危机感。
现在的方思思不同于以前,现在的她浑身充满了魅力,一颦一笑都足以勾人心魄。
傅天泽很强势地搂着方思思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还请你带路。”
苏慕昭的视线落在方思思的肩膀上,有趣地勾起嘴角:“请。”
苏慕昭带着他们去的,是因特拉肯最著名的一家餐厅,还被旅游达人评选为一定要去尝试的餐厅。
三人抵达这家餐厅的时候,里面的顾客确实很多,并且还没有了座位,好在服务员人好,带着他们去了楼上的VIP间。
这里可以直观少女峰,耳边还有悠扬钢琴曲。
一切都充满了美好和宁静,能让人浮躁的心都沉淀下来。
只是……
方思思坐在苏慕昭和傅天泽之间,她后知后觉才发现,现在的氛围怎么有点诡异,好像空气中有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她点了几份看起来很好吃的小吃,然后将菜单递给苏慕昭,她知道苏慕昭在提起他姐姐的时候,会一脸的开心。
于是她借此引起话题:“苏慕昭,你姐姐和那个小少年的故事,我还有点好奇,他们为什么会分开。”
苏慕昭一直保持高冷的神情,在听到这一句话后,瞬间破功,连手上的菜单也不小心给撕开了一角。
他唇角露出嘲讽的笑容:“一个男人忘记一个女人,还需要什么理由?”
啊,方思思现在恨不得狠狠地打着自己的耳光子,她到底提起的是什么话题?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天泽将苏慕昭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他端起热茶,抿了一小口。
方思思不敢再问苏慕昭这个话题,便对傅天泽说道:“你要吃点什么?”
傅天泽温柔看她:“我不饿。”
方思思忘了,他现在的味觉还没有好,吃什么都一个味道。
“那我帮你点,点和我一样的东西吧。”
“好,谢谢夫人。”
傅天泽这句夫人的声音刚落下,方思思都还来不及脸红,隔壁的包厢就传来一声巨响。
三人的视线一起像隔壁看去,好像还伴随着什么挣扎的声音,很快,就消沉了下去,服务员过来给他们解释,说是隔壁小孩不听话,不小心摔了东西。
恰巧点心也给上了,方思思为了缓和氛围,笑着说道:“吃吧,吃饱了好继续看风景。”
苏慕昭指着眼前的一道芭菲对方思思说道:“这个好吃。”
能让苏慕昭这个厨师都说好吃的,就一定很好吃了。
方思思尝了一口,美味在口腔中横冲直撞,她幸福地眯了眯眼睛,柠檬的香气以及奶油的香甜,混合起来居然有种别致的口味。
等她回去以后,也试着做一做这道芭菲。
她幸福的模样落在傅天泽的眼里,傅天泽的唇角也上扬。
方思思知道傅天泽没有味觉,但还是秉承好吃就要分享的念头,给他尝了一口,并且兴奋地问道:“怎么样,好吃吧。”
傅天泽只感觉口腔中都是冰冷的味道,但又不想扫了方思思的兴,便点了点头:“还行。”
昧着良心评价后,他又轻声提醒:“你昨天还中暑呢,今天少吃点这种冰冷的东西。”
“好。”
方思思答应得很爽快,却还是没有听傅天泽的话。
而他们两根本就插入不进去的氛围,让苏慕昭沉默地看向远处的少女峰。
他眸子深沉,最近只要听到有关姐姐的事情,都可以让他失去自己原来的判断力。
现在看来,他真不应该这么轻易就相信了那个打电话的人,现在他出现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高幅度的电灯泡,连他自己都觉得碍眼。
苏慕昭起身,将车钥匙拿起:“你们慢慢吃吧,我先去逛逛,就不打扰你们了。”
方思思抬头,嘴角还沾着奶油,她也没有挽留,对苏慕昭说道:“那你开车小心点。”
“嗯。”
等苏慕昭离开后,傅天泽低低地喊了一声:“方思思。”
连名带姓的喊,还将声音拉得很长,方思思吐了吐舌头:“客套话,客套话,不要吃醋,来吃芭菲。”
苏慕昭在离开后,经过隔壁包厢的时候,隔壁包厢,门大开着,他看见里面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她正低头,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的。
而这女人身边还站着凶神恶煞的男人,在苏慕昭想多看两眼的时候,却被保镖用眼神给呵退了。
并且保镖还将门给关上。
苏慕昭心里有说不出的怪异,他看着紧闭的门,犹豫了一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还是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