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思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后,就闻到了一阵饭香味。
她自从胎儿稳定后,就胃口大开,所庆幸的,是她的身材没有肥胖到哪里去。
闻到这样的香味,她的胃部很不客气地向大脑发出我饿了的指令。
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傅天泽正坐在一旁,还往桌子上放置娇嫩欲滴的玫瑰花。
旁边还放了几根蜡烛,傅天泽在发现她出来后,连忙将蜡烛收了起来,一副没有布置好的懊恼模样。
“思思,你洗好了。”
方思思很想笑,但她忍住了,不可以笑,坚决不能笑。
以前和傅天泽在一起的时候,傅天泽可从来没有这么浪漫过。现在想弥补,晚倒是没有晚,但她怎么可能被这么一点感动就被收买。
她要矜持,一定要淡定,免得傅天泽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方思思坐在了沙发上,沙发很柔软,房间温度很暖,窗外还飘下了雪花。
只是这里不是家里,是唐夏的酒店套房,如果是家里的话,一定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好想回家,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家里的兔子和猫咪,傅天泽有没有喂养好。
方思思头发微湿,低下头的时候,一缕微湿的头发垂落了下来,傅天泽伸手,将她的头发往耳边撩过去。
暧昧的灯光下,方思思的脸颊光滑,没有受伤的痕迹,受伤的地方只有眼角处的那一块,很浅,可看在傅天泽的眼里,还是让他心疼得不是一点两点。
方思思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你吃了没有?没有的话就一起吃啊。”
这么多,她一个人也吃不完。
傅天泽摇了摇头,并一脸微笑地看着方思思。
方思思:“……”
现在的傅天泽看起来有点傻啊,完全颠覆了他的形象。
要知道,他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冷酷又帅气的,不过他笑起来也很好看,阳光得像是大学的学长。
傅天泽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成熟的时候看起来很成熟,冷酷的时候看起来很冷酷,现在的他看起来,心里像是只有她一个人的模样。
这种全身心被关注的感觉,很爽。
方思思低头,大口吃肉,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她很想抱着他,然后赖在他的怀里使劲撒娇。
“傅天泽。”
傅天泽正在给方思思剔除鱼骨头,听到方思思连名带姓喊他,顿时抬头,还以为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有点不安的看着她。
方思思移开视线,在心里尖叫:啊啊啊,为什么要用这样跟小狼狗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差点就要把持不住了。
傅天泽这该死又无可安放的魅力。
方思思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压了下去,她摆了摆手:“没事,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不行。”傅天泽剔完鱼骨头,将鱼肉放在方思思的碗里,“不行,你瘦了,多吃一点才行。”
方思思看着碗里细嫩的鱼肉,心里跟灌了蜜糖一样,甜都快将她整个人给溢满了出来。
她挑眉,刚夹起鱼肉,可那股鱼腥的味道,让她胃部瞬间翻滚,她眉头一皱,将鱼肉夹进了傅天泽的嘴里。
傅天泽:“……”
那一刻,傅天泽心里跟落下了一枚炸弹一样。
“轰”地一声,将他炸到外焦里嫩,思思为什么不吃他夹的鱼?
难道不喜欢他剔除掉骨头的鱼肉?
还是不喜欢他?
傅天泽小心翼翼问道:“不喜欢吃鱼吗?”
方思思点了点头,不太喜欢,而且现在更加不喜欢,那种鱼腥味,太让她反胃了。
反胃,方思思咀嚼的动作慢慢变缓,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她就一直没有孕吐的迹象。
可以下床走动后,她不管吃什么都很香,刚才那样,是怀孕后的反应吗?
方思思又夹了一块鱼肉,果然在往嘴里送的过程中,一闻到那样的鱼腥味,她胃部就难受了起来。
她将筷子调转了一个方向,再次给傅天泽的嘴里塞了一块鱼肉,然后再用同一双筷子,大口吃着牛排。
虽然他们再亲密的行为都已经做过了,但看见方思思和他用同一个筷子,还是让傅天泽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觉。
傅天泽勾起唇角,这么久了,好像这顿饭菜,也有了一点点味道。
方思思在吃饭的时候,不停用眼神去看着傅天泽,他以前吃饭没有味觉,现在好了没有?
她真是太不称职了,哪有她这样做妻子的。
方思思轻咳了一声:“傅先生,你现在吃东西有味道吗?”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去询问他这个问题。
傅天泽抬头,回答:“甜的。”
甜的?
什么甜的?
“只要你在我身边,不管什么,都是甜的。”
“咻”地一声,仿佛有个背着翅膀的小孩,往她的心脏地方里射了一箭。
方思思低头,大口扒饭,真是的,没事说这种话干什么?
心脏都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思思,吃了饭后,我们回家好不好?”
傅天泽试探性地询问方思思,他担心方思思不愿意跟他回去,所以一开始他选择在酒店,现在只需要一步步的带她回去就好了。
有些事情不能逼得太急了,当然,如果方思思不愿意跟他回去的话,那他也尊重她的选择。
方思思看着傅天泽,询问道:“你想不想我回去?”
傅天泽点头:“想。”
“可是傅先生,我可不想被媒体拍到,说我是小三什么的。”
她和傅天泽是隐婚,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们结婚了,现在谁都以为傅天泽是苏木歌的男朋友,她现在出现的话,可不想被那些舆论的口水吞没。
方思思正在思考着,然后就看见傅天泽已经拿起手机。
他要干什么?
当傅天泽打通这个电话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现在给我印版,各大广场的广告牌都给我买下来,轮番播报思思是我傅天泽的妻……”
方思思不等傅天泽将话说完,伸手就将他的手机给夺了过来,并且很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