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布拉多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步踏进门来。
小白狗对于江乘风以外的人都是比较淡漠的,但对拉布拉多,明显又是一种不同,很客气地主动打招呼。
她笑说:“洛大人来的可真是时候,是闻着茶香来的吗?”
“茶香我倒是没有闻到,我是看到天上飞着很多牛,怕在外面被砸死,特意跑进屋里躲躲。”
拉布拉多说着就径直走向江乘风,人模人样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江乘风根本不介意这狗影射他江某人吹牛,反而吹的更欢给他看,“放心,我这个人,有本事让牛上天就有本事让它成仙,什么掉下来的事,不可能发生。”
一旁眼瞅着两人互动的小白狗一头雾水,索性起身跑到外面看了看,然后纳闷地走了回来。
江乘风有点想笑,一憋再憋还是没憋住。
拉布拉多倒是有涵养多了,狗嘴只是咧了一下,不发一言,估计也是憋了个够呛。
小白狗被这两只雄性动物气的不轻,但也不知这恼怒到底怎么发作,难不成要承认自己的无知?
拉布拉多还是很善良的,笑说:“某些人啊!吹牛的本事已经到了一种化境。”
江乘风知道这句话是某狗故意给小白狗解惑的,随后那两狗又聊了点什么无关紧要的,某江对于这些没有实质意义的调笑并不介意,心里越来越怀疑这拉布拉多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什么梗都知道?
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会儿,小白狗终于又拉回了正题,她问:“那第二个问题怎么解决?”
“什么第二个问题?”江乘风问,刚刚他都说了啥?
拉布拉多无语。
小白狗也无奈了,“不是你说的,男人有可能不敢杀女人吗?”
江乘风这才想起来,主要“第一个问题”引出来太多废话,东拉西扯的差点忘了主题。
没等江乘风说话,拉布拉多说:“男人确实被压迫了太久了,很多东西已经深刻到血脉里,没那么容易改变。我就亲眼见过很多男兵畏战。”
“这不过是你们引导的方法不对,有些东西也是骨子里的本性,没那么容易被磨灭。”
江乘风这个时候又想起来唱反调来了。
小白狗被说蒙了,那么,江乘风到底要表达啥?她问:“那风觉得该怎么引导?”
某江说:“这个简单。”
有那么一瞬间,江乘风的眼睛一花,似乎看到了两狗同时翻了个白眼。
呃,他又说:“这个问题解决起来真的特别的简单。”
江乘风一再说简单,就是不提到底该怎么做,眼看着二狗脸上那些跟人不像,又何其神似的微妙表情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他也觉得自己病得不轻,有时候很想快点结束这个真实到让他几乎迷失的游戏,又似乎很享受这种真真正正的逃离。
小白狗的脾气其实是极好的,也很会配合人聊天,对于江乘风的故意卖关子,她不着痕迹地递着台阶。她说:“怎么个简单法?”
“找几个女仆来这里给男人们使唤就好。”
江乘风这句话说的简单随意,顺手又抓了一个金玉果啃。
但这个提议在小白狗的认知里直接打了个叉,在女尊国来说这种想法不止是大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女仆?
在飞流国女仆这种职业不是不存在的,但多半是用来管理男仆的,说到底还是管理人才。江乘风这“给男人们使唤”,明显是让她们做着低等仆人要做的工作,服务对象还是他们最看不起的男人,哪个女人愿意来啊?
江乘风眼瞅着小白狗面露难色,问:“有难度?”
“太难了,女人如果给男人做仆人,肯定被人笑掉大牙。”
小白狗一直说什么男人应该跟女人享有同样的权利,但骨子里是怎么想的其实一目了然。
江乘风看破却没有点破,只笑言:“做不到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我相信你应该还有更多的女兵。”这男兵应该就是她扯大旗的幌子。
小白狗此时不说话了,一张狗脸上神态莫名。
拉布拉多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乘风手里的金玉果,似乎从他咬第一口的时候,这狗的视线就没有离开,整的江乘风都不好意思咬了,直接递过去说:“就剩这一半了,要不你将就一下?”
比起外界每日被铁链锁起来的生活,江乘风明显更喜欢这山谷里的自由自在,完全不介意这是一个没有女人的世界,在这里玩着排兵布阵和快乐种田的游戏,简直乐不思蜀。
平时很忙的小白狗也陪着他整天的胡闹,似乎也有一点不理世事的感觉。
相比来说,拉布拉多就惨了点,虽然找几个女仆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但是小白狗这一悠闲,外界四处放火的活就得他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