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江乘风答不答应,他就这样跟小白狗绑在了一起,还接了“亡夫”这么个殊荣。好嘛!这还没开始好好活呢!就这么成了死人了。
江乘风无奈摇手说:“好吧好吧!我一个死人也没有啥权利不尊重别人。”
这城主对他的冷脸,江乘风倒是没啥在乎的,这家伙要是爱屋及乌,因为那个啥阿好跟他长得像就对他再四关照,那他江某人才是唯恐躲闪不及。
但那王夫两个字,江乘风实在是太想吐槽了,但就是再想吐槽这个称呼也忍了,毕竟,这特么的其实是人家对他的尊称,虽然这尊称叫的没啥尊重的意思。
拉布拉多在人多的时候通常都不愿意多说什么,整个狗蹲坐在矮几前品着开水泡树叶子。
小白狗倒是跟他志趣相投,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到了他身边,接过拉布拉多喝过茶的那只杯子就饮。
江乘风原本也觉得这两只狗挺合适的,但现在看他们这个亲密劲,他江大帅哥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这要是他和小白狗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他完全可以无视小白狗的所有作为,可现在,别管怎么说,她是他名义上的媳妇,这要是再跟别人有什么,江乘风咋就觉得这头上越来越绿呢?
想到这里,某江也顾不得什么城主啊瞎子的了,一屁股坐到拉布拉多和小白狗中间,硬是把拉布拉多挤了个跟头,伸手倒了一杯茶,嘻嘻哈哈地把它塞给小白狗。
小白狗礼貌性地接了过去,瞅着两只爪子上的两杯茶一呆,而后就开心的笑了。
这狗笑也就罢了,竟然直接用狗嘴给了江乘风一个甜蜜的吻。
江乘风脸上一热,忽然想起某天跟这狗——我靠的,他把茶收回来行不行?她还是跟拉布拉多玩去吧!
小白狗这忽如其来的狗粮撒了一地,恬恬淡淡、与世无争地喝着茶的拉布拉多忽然起身,一句废话都不留地走了。
呃,江乘风瞅了瞅刘玄和他的那个谁,再看看满目含情看着自己的某狗,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怎么就觉得贼拉拉地尴尬呢?
好在,这个时候救星准时出场。
贰从门外慌忙走了进来,手拿一封书信一样的东西,就跪在了小白狗面前。
贰是一个什么样的性子,小白狗和江乘风都是十分了解的,能让这种人出现慌乱的情况,这肯定不会是小事啊!
小白狗打开信封一看整只狗都炸毛了,直接把书信扔出去老远,斯喊:“该死,作死——”
刘玄捡起地上的信看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江乘风被小白狗这一阵犬吠震得耳膜直疼,再看刘玄的表情也知道肯定不是啥好事了,但出于好奇,还是凑到刘玄那里,瞅了一眼——
与此同时,远在费城的慕容飞看着那些像尸体一样密密麻麻吊在城头的男人们,他只觉得喉咙里有一根刺,他是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
她不明白如此残暴的一个女王,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母亲还是要不遗余力的保她?他们慕容家世代看名誉胜过看权利,可这个时候,她的母亲为什么会愿意陪着司言那暴主遗臭万年呢?
就在一天前,女王下令把费城上上下下所有的男人都抓上城楼,包括老人和男童教养所的孩子,并令慕容飞亲笔写下威胁小白狗的话语。
费城是小白狗势力范围与王都之间最大、也是城防最坚固的一座大城,也可以说这是王都的最后一道屏障。
为了守住这最后一道屏障,司言女王已经失去了一个帝王原本该有的冷静,竟想出了拿自己子民当人质这么个下下策,虽然在她眼里这些男人根本都不算人,子民两个字更加谈不上。
但这种馊主意,还真的如小白狗说的,简直就是该死、作死。这一切恐怕要归功于天巫大人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小白狗举的大旗是男女平等,还男人一份应有的权利,这种口号简直不要太超前,也确实伤害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但因着小白狗本身仍是女性,很多活泛的贵族看出来了一点苗头,更有长得开,看的准的,就差没喊“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了。
但这样的口号也有一个巨大的漏洞就是再面对一群男人的生命和王权中间,小白狗无论选择什么都是错的。
如果小白狗真的有一颗男女平等,救天下男人与水深火热中的心,那么她就必须撤兵三城,有生之年不得进犯王都。
如果小白狗不顾这一城男人的死活,直接下令进攻,那么这些人的死也是有价值的,司言女王在临死前背一个残暴的骂名也是值得的,因为小白狗的王位也不会坐的长久。
莫说原本信服和倒戈向她的贵族会对她的信任大打折扣,就是她本身亲自培植的那些男权势力也会给她来一个致命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