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颖再一次学着江乘风的样子自信地飞了个眼。
这表情看在江乘风眼里,眉角狂抽不止,问:“你不会是想起兵造反吧?别看我,我的兵力你看到了,我可不会陪着你作死。”
说着连退了好几步,夸张地跟她划清界限。
司颖原本的想法不是这个,但见江乘风这个样子怎么就这么来气呢!
“不好笑啊?”江乘风讪讪然,重新到椅子的位置坐好,说:“你说吧!到底想哪样?”
司颖站起身来,极其郑重地张口,几秒钟后泄气说:“我也没想好。”
江乘风坐下椅子上差点滑掉地上。
司颖可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大的转折,继续说:“我就是想是不是可以想一个办法解决国民吃饭的问题,还有我记得游侠中人有人会用一种神奇的针,据说可以治百病。”
某江这才觉得自己找到了希望,针?这时候西医什么的不现实,那这针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针灸?不管是什么总是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还有吗?”江乘风本想继续听司颖往下说,谁知她说到这里竟然停下来不说了,他也只能主动去搭腔了。
司颖说:“我都说了我还没想好,就是有这么个想法而已。具体怎么实施,我又没种过粮食,朝堂跟江湖帮派又向来没什么交情,这种小事就应该是你们这些大臣想的。”
江乘风点头,“佩服佩服,终于明白啥叫老板,啥叫打工仔了。”
这老板司颖还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个“打工仔”就真的是没有听过了,当然也就没法明白江乘风具体要表达什么,只能用疑惑的眼神表达不懂二字。
江乘风可啥缺点都占齐了,就这个好为人师真没有,所以现在肯定也不想扮演什么传道受业解惑的角色,直接转移话题说:“第一,咱们现在是合伙人,并不是主从关系;第二,想做个好的统治者,请先学会体恤下属。”
这又一又二的、连条带框的,把司颖整个人都说蒙了。
此时江乘风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这个办法,我觉得我可以想到。”
江乘风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端雅境内的那个忘了名字的山谷,那里面曾经是小白狗的兵站,某江明确的记得当时跟陈思齐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态养殖。
如果现在那里发展的很好,并且在那个很好的基础上再努努力,是不是就有机会解决大多数人温饱的问题呢?
但是真的想利用这个山谷的话,那就有一个新的问题了,端雅城和端雅城以南的所有城池和村庄,现在都归属刘幼基统辖,现在别说跑去利用那个山谷了,就是想去端雅境内看看恐怕都不是什么容易事。
江乘风这思来想去的也是好半天,急得司颖再三催促说:“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至少搭理我一下啊!”
司颖的手在江乘风的眼前晃了晃,江乘风才醒过神来,问:“嗯,怎么了?你说。”
这话说的司颖就没法高兴了,是江乘风自己说有办法的,结果让她在这儿一等就是半天,气急败坏说:“我说?我说什么?我说得出来还用你?说的出来需要忍辱负重这么多年?”
这一次本来就是江乘风自己光顾着想事,把人家给忘了,自然也不能学个人渣样,跟着个女人一般见识,当下也就把想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前前后后地说给了司颖听。
司颖听着江乘风前前后后,一屋一石都讲的有鼻子有眼的,心中不禁起疑,看着江乘风的眼睛里疑问更浓。
江乘风讲着讲着只感觉凉风嗖嗖,起身去关了木窗才想起来不是天气的原因,转身说:“我就试试这窗子有没有被雨水泡坏,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司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乘风,实际却是贺听潮,问:“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有什么好问的?我是飞流国堂堂大司礼的独生公子贺听潮啊!多出名啊我。”
江乘风这回答这叫一个自然,顺便还秀了一把“妈”。
司颖一点都不信,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他,一步步像他逼近。
江乘风坐在椅子上一直向后靠,忽然猛地往前一撞,两人来了个实打实的碰头。
司颖捂着被撞的发蒙的头,骂道:“你想做什么?”
江乘风用力地揉了揉鼻子,很是难受的样子,委委屈屈地说:“我就是想打个喷嚏而已,你看看撞没了吧?这鼻子这个难受。”
这语气,似乎这个看上去像是意外的意外都是司颖的错一样。
忙活着粮草和战马的自然不会只有江乘风这里,整个飞流国各大势力其实早就已经开始动了,只是谁也不愿意第一个站出来造反。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与众不同的人特别是刘幼基,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更想快人一步,他要做第一个神族以外的帝王;他要做第一个敢于站出来挑战的人;他愿意歇伏很多年,就是为了最后君临天下的那么一个瞬间。
他不愿意在活在别人的鞭挞之下;不愿意再寄人篱下,不愿意每天都要努力学习怎么讨好别人,得到了王权,那就是所有人都来讨好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