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江虽然这样吐槽着,但要承受罪魁祸首的名头,那他这心理承受能力还真就有点不太达标。
反正他这次没有一定要赢的理由,左右这次没有一定不走的心情,如果他的离开真的有价值的话,那走就得了呗!这么想着,某江也就痛痛快快地把话说了。
他说:“那还非要帮我完成任务做什么?你这么说完,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在这里活着了!这样吧!你给我准备点好吃了,我一刀抹了脖子,也好让这个世界风调雨顺。”
要说杀人那其实不算什么本事,要说自杀,那绝对要是真汉子。
江乘风是不算本事的事倒是没少干,但这真汉子这种事,还真想尝试一把。
但此时他这话里确实存了点试探之意,毕竟,这个女人亦正亦邪,是敌是友都没办法分清,真的要全信了她的话,那可就真的是个十足的大傻瓜了。
虽然江乘风自己也承认自己不聪明,有点傻,但他觉得,自己最多也就是九足傻子,且还不够品级呢!
天巫听了他的话可没什么感激之情,更没有他意料中的得意之色,反而直接送了他一白眼加冷哼,“死。没那么容易。因你而来的灾难已经来了,你现在想走,它也不会消失。”
呃,这就有点那个啥了吧?
江乘风傻眼,“那咋整?”
天巫耸肩,“自己惹的烂摊子,只能自己解决,而且告诉你一个很坏的消息,你这次可能回不去了。”
“啥玩意?”江乘风直接奇怪了。
某江其实浑身上下都是毛病,虽然很多时候演戏还是有那么点像的,但是一旦对他十分了解,那他的情绪就是根本骗不了人,就像此时一激动,东北话出来了,而且味道还十分的纯正。
刚刚那东北话说的很溜,但他估计天巫压根没听懂,但再开口时就有点结巴了。他问:“回,回不去?你开什么,玩笑?别人怎么都回去了?”
天巫看到江乘风这个德行,笑的那叫一个天真没鞋、美丽冻人啊!
看的江乘风直接想杀人,虽然眼前明明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祸国殃民级别的美人,但就是这么不巧,此刻某江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
他不知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还看着这此香此玉十分的烦躁,冷脸道:“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你会不想让我走?我这种横竖扫把星的,你不是还想多活几千年呢吗?”
“这个你就猜错了,我是真的不想你走,你实在是个有意思的人。至于活几千年,你如果活了这么久就会明白,活一百年和活一万年没有区别,当你熟识的、在乎的人慢慢死去,这个世界剩下的只有孤寂了冷漠。”
天巫开始说的时候还有那么几丝得意之色,说到过来的语气里就只剩下悲哀了。
江乘风心有所感,也不再说话,屋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咕噜噜噜——”
江乘风捂着肚子尴尬地笑说:“我这个主人不称职,没喂饱它,看吧!怒吼了。
天巫嘴角一扯,“那就去吃吧!我要走了。”
江乘风想知道的一样都没有搞清楚,就在这里胡扯没用的了,赶紧伸手拉住天巫,“别走啊!我这儿一大堆问题等你的答案呢!”
天巫看着江乘风握住她手腕的手暧昧地笑着。
江乘风顿觉哪里有虫子啃噬一样,触电般地立马放手。
天巫推开房门,任凭白嫩地脚丫才在粗砾的地上,平淡无波地说:“遵循本心就好。”
江乘风看着那女人在自己的军营里旁若无人地离开,直挠头发,“这是要出家吗?”
看着女人大摇大摆地经过巡逻的兵士,那些自己训教了些日子的士兵竟然像完全没看到有那么个人一样。
江乘风叫停他们,自己走上前去,问:“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女人?”
士兵齐齐说没有。
难道,还真是鬼魂不成?
陈思齐躺在床上已经没什么魂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陈嶙那个臭小子竟然敢打着她的旗号,弄出如此苛刻的政令。
虽说每户只出一人参军,在现在这个男女都养在家里的时候不算什么难事,可今年本身就是灾年,竟然要士兵们自己在家带粮食,这还真就是闻所未闻的荒唐事。
加之那铁器的事,多少人家把做饭的锅都砸了凑数。这样的乱世,这样的灾年,这陈嶙是真怕百姓不反啊!
最可气的,他竟然拿出一副孝子闲君的样子,把自家宝库的门开了,全部买了军粮,说是分给有困难的士兵,到处收买人心。
这样也就算了,毕竟不会收买人心的王子不是好王子,但这陈嶙也实在是无法无天,竟然到处宣扬女王陛下是如何残暴不仁,他又是如何百般劝阻无限才不得不在境内推行这政令,什么亭子啊!活泉的事儿也都出来。
陈思齐本就被气了个够呛,此时更是缠绵病榻,有点起不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