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狗爪子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封书信,并且还怕壹看不见,左右摇了摇。
壹本就听说洛水一族本是神人,这一来更加确信无疑,双手伸出去,恭敬地去接那封书信。
要说壹和贰同样都是在小白狗势力范围长大的,但却一个接受女权教育,一个学习男权思想。唯一相同的,即使把他们训练成了男仆,也没忘教会他们都识字和起码的带人接物。
书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说他们已经撤离,希望拉布拉多这方不要大开杀戒,城中百姓无辜,至于到底因为什么,却没有提及。
可此时的拉布拉多已经猜了个八成,因为他看到了一根红色的飘带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飞舞。
此时一身红衣的洛雪骑在马背上,跟慕容飞并驾飞驰,她大声喊:“飞姐姐,你现在感受到自由了吗?”
慕容飞强挤了一个笑容,说:“这世间哪有绝对的自由,只要还活着,就没法百分百的自由随性。”
洛雪不以为意,大喊了一声“飞姐姐,你看我”,同时用力的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扬蹄而去。
“小心——”
慕容飞小心两个字刚出口,就见那马背上的俏丽人影忽然站了起来,就那么身体笔直地看着她笑,红色的裙子在风中飞扬着,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的耀眼。
江乘风在马车上又睡了一觉,忽然被吵杂的人声吵醒,掀开车帘往外一瞅,发现每个人的步子都加快了不少,甚至时不时地就能听到军队里小头目的催促之声。
某江不明白小白狗为啥忽然转性了,索性也就跳下马车直接去问。
小白狗就坐在他前面的一辆马车里,对于士族以上的女人和犬族都喜欢骑马这种事,在小白狗这里并说不通。
她可不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狗头狗身的样子,藏在马车里也能给下属以神秘的感觉,而且可以整个人躺在马车里,不需要像在外面一样,时刻保持着王者的威仪。
这个习惯,江乘风觉得还好,起码他想跟她交谈些什么,也不需要害怕被士兵听到了。
作为小白狗的正夫,想见小白狗,那自然是有一万种特权了,但还是有侍从敲了敲车门,禀报了一下。
也不知道里面说了句什么东西,江乘风没有听清,就听那侍从说:“王夫,请!”
江乘风在心里咒骂一声“王夫个鸟啊”,但面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朝侍从点头,然后抬腿迈上了小白狗的马车。
小白狗的马车里什么东西都有,俨然就是一个小家,江乘风好不容易才找了个能容他坐下的地方。
她问:“发生了什么?”说着又顺手递给江乘风一杯水。
江乘风还真有点渴了,道了声谢,一口就把水喝光,随后说:“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发生了什么?”
小白狗也不喜欢多做废话,说:“费城拿下了。”
江乘风哦了一声,这个结果本来就没有什么悬念。
小白狗的军队穿的是运动套装,不说什么装备精良,在灵敏度这里肯定是占了优势的,而且自己还根据以往看电视的经验,画了一些攻城器械和训教方法。
虽然慕容飞在军事上有些真知灼见,但死守着一座城,也玩不出什么特殊的花样来,特别是在女王拿不出兵力来支援的情况下。
江乘风如此淡然的反应自然引起了小白狗的注意。
她问:“你并不意外啊!”
江乘风说:“为什么要意外?”
小白狗又问:“你不好奇,这一役我方,或者对方,到底死了多少人?”
“有什么所谓的?人这个东西,在飞流国又不值钱。”
江乘风如是说,心里却有一点隐痛,像是安慰自己般,又说:“哪有打仗不死人的?”
没想到小白狗这一次还真就给了他一个意外的答案。
“我次风可是料错了哦!”小白狗娇笑着又说:“这一役,我方和敌方都是未折一兵一族。”
一兵一卒为折?这特么还是打仗了吗?江乘风问:“你这话的意思是慕容飞投降了吗?”
小白狗说:“没有!慕容家的人,就算是死也不会投降的吧!就现在这样不战而逃,也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啊!”
小白狗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这种家族,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就名誉声望这种事看的贼重,这种可能被唾弃一辈子的事,别说是这种家族养出来的孩子,就算是江乘风自己——
江乘风想到这里忽觉眼中一热,有些不好的记忆一点点开始翻着越来越大的浪花,一下下拍击着他的心房。
某江苦笑,原来他还是如此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