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爹三号一见留不住贺听潮,直接扔出了一剂猛药——“你不想要钱了吗?”
江乘风迈出门槛的一条腿又收了回来,不想要钱的那都是傻子,他江某人自认一点都不傻,只是有点痴罢了。
便宜爹三号抽泣说:“贺蓝那个负心薄幸的女人,她不让我做的事,我就偏要做。”
用负心薄幸这四个字形容女人,江乘风也是三观碎了一地,幸而他早就碎习惯了,也就不再多说,就瞪着便宜爹三号,等着他的下文。
便宜爹三号虽然说的很痛快,但拿钱的时候就纠结了,明明柜子已经打开了,手伸进去半天,就是没见拿出来一块铜板。
江乘风也是服了她了,倒也没想着勉强,对爱哭的女人他没办法,对男人看来是更没辙了,只能说:“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便宜爹三号一听这话就来劲了,直接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箱子,箱子看起来挺沉的,他抱起来竟有点费力。
他把箱子直接放到了地上,用脚一踢,“都拿去。”
说话间竟然摇摇摆摆地走回床上躺下,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江乘风表示很无语,这,要安慰一番吗?
某江站在原地,内心挣扎了半天,还是没有拿那箱东西。
便宜爹四号是江乘风见过最妖娆的——人妖,好吧!这样一个整天浓妆艳抹的人物,江乘风实在没办法把他归结到男人的行列,即使这里是一个依旧残留着女尊男卑影子的世界。
江乘风的人还没走进屋去,便宜爹四号的就扭着身子朝江乘风摇曳走来。
他用丝帕掩着口,笑说:“这是什么风把我们听潮少爷给吹来了?呵呵呵,快里面坐。”
江乘风听这笑声就脚下一滞,直接纠结着要不要进去了,看这个样子,这位便宜爹四号比之三号的可怕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怎么了听潮?遇到麻烦了?”
便宜爹四号江乘风站在原地不动,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直接就往他屋子里带。
“阿嚏——”
江乘风不急说话直接一个被他身上的香味给熏了个喷嚏。
便宜爹四号许是知道这个喷嚏的原因识趣地放开了江乘风的手,尴尬地笑说:“你娘亲喜欢这个味道,所以——”
“明白明白——”
江乘风赶紧表示理解,并说:“其实我来是有点事,不知道能不能求得您的帮助呢?”
便宜爹四号笑的一脸的“妩媚”爽快答道:“没问题,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不遗余力。”
这江乘风就开心了,刚想说借点银子花,就听便宜爹四号又说:“只有银子这一样,没戏。”
江乘风无语,一拱手说:“告辞。”
看来这六个便宜爹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跟他们要银子啊!这些个奇葩,可真是够愁人的。
碰了两次钉子,江乘风已经不打算继续像个要饭的一样到处讨钱了,看来自己赚钱才是当务之急啊!
慕容黛的马车晃晃荡荡地行驶在天凤城的大街上,那气派劲,谁能想到她就是乞丐头子啊!
作为一城之主的堂堂圣公主却坐在别人的马车上,厚颜无耻地蹭着人家的酒。
慕容黛说:“你猜我跟别人说你就是咱们飞流国的堂堂圣公主,你说会有几个相信的?”
陈慕对这样的调侃从来都不介意,反而说:“你告诉别人说,你就是个乞丐也没人相信啊!”
“我可不是普通的乞丐,咱是帮主,要穷也穷不到我的。”慕容黛夺过陈慕手中的鹿皮酒囊,“省着点喝吧!这酒金贵着呢!再说你忘了今天还有正事呢吗?”
“瞧你这抠搜样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千金散尽还复来?来来来,将进酒,杯莫停。”
陈慕笑嘻嘻地夺回了酒,还顺道秀了把文雅。
慕容黛对这样的陈慕却是嗤之以鼻,黛眉一蹙,嗔道:“感情不是喝你的酒。”
在一路打打闹闹中,马车终于驶到了一个叫落月斋的门前。
这落月斋名字起的文雅,但实际上就是一家小饭馆,只所以说它小,是因为它整个饭馆就只有三张桌子,没有一间单间。
来这里吃饭的人也确实少了点,陈慕和慕容黛进门时,这大堂里安静的就只能听到算盘在噼里啪啦响着。
这饭馆的生意如此冷清,饭店的掌柜却一刻都不闲着,有客人进门他也只是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您二位吃什么?”
说话间头也没抬,也不知是怎么知道来了两位客人的。
慕容黛跟陈慕相视一笑,却对掌柜的说:“我想请这里的主人见见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