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风这里跟个妹子纠缠不清,也是烦了个够呛。
当然了,这里纠缠不清的不是身体,也不是感情,而是他怎么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不是个女人,更不是断袖分桃之流。
戚管事就静静地听着某江的解释,时不时的点一下头表示自己在听,但那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不掩饰,明明就是写着“你解释吧!解释就是掩饰”。
江乘风对这个妹子那是真心没有一点辙,解释不通也就放弃抵抗了。
王宫里的女王陛下此时忙的那叫一个焦头烂额,完全无暇顾及自己的新宠是不是勾搭了别的女孩,或者哪个不开眼的招惹了他的新宠。
她已经把自己埋在案头整整一天了,那堆积如山的文件还在那里,处理了一批就又有新的一批送来,一时间我们的女王陛下那是哈欠连连。
陈思齐刚刚把头放在桌案上打算小憩一会儿,刘幼基就又笑呵呵地送了新的一批来。
“陛下,这是我刚刚整理出来的,这一部分很急,需要今天给出批复,这一部分呢!就可以缓上半天,您明日再批不迟。”
刘幼基先让侍从把一部分折子摞在陈思齐的左边,又令另一名侍从把一摞折子摞在了陈思齐的右边。
此时的女王陛下看着这些东西那叫一个绝望,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忙过,这些事琐碎的让人想砍人,之前她看到一个官员的折子这样写道:
“臣前日忽梦亡父执鞭归来,对臣与臣的子女一阵责打。臣醒来时遍体汗湿,后怕非常,遂寻僧问道破解灾祸。但今起依旧倍觉不适,遍思缘由,猛然记起年前臣收了一老翁的一条鲤鱼,答应其为其女谋一个营生。臣思来想去,此乃贪腐之罪,特写此折请罚——”
这折子明着是请罪,实际上是为了邀功,收了一条鲤鱼都会良心不安,可见这是个堪比包青天的青天大老爷啊!
按以往的君臣套路,女王好赖也要写上几个字褒扬安慰一番,但是陈思齐看到这种没屁瞎写的折子很是不爽,直接在上面批示:“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他不是请罪吗?那就特么的如他所愿。
刘幼基见女王如此疲累,关切地说:“娘亲陛下,还是休息一下吧!”
这称呼,江乘风若是听到了肯定又要吐槽一番。
原来这刘幼基就是当年的环儿,因他本是江乘风的义子,陈思齐对他也是照顾有加,把他的封地放在了离端雅城不远的地方。
端雅城主和其主夫又都是男人,无法延续后代,这小环儿又年纪不大,这三人自然一拍即合,就这样成了一家人。
但小环儿当年一直都是叫陈思齐娘亲的,现在也在依然是,所以说陈思齐把什么都交给他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可能在她眼里,这环儿是属于她的自己人。
陈思齐是真的想休息了,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哪怕当年造反和平乱的时候,那时候虽然事多,但还真就没有现在这些这么繁琐,现在的奏章里啊!不看则已,一看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惜这陈思齐今天跟觉没什么缘分,刚想答应去休息,就见江乘风脸色难看地回来了。
见到江乘风归来,陈思齐就真的忙不下去了,挥退了刘幼基和侍候着的人,整个人软倒到地上。
某江见到这样的陈思齐那是倍觉快乐,被戚管事那女人论整的满心阴霾也是一扫而空,走过去翻看如山的折子,笑问:“你这是要整理四库全书吗?”
这个世界虽然是按照中国古代制作出来的,但又有太多的不同,特别是这四库全书,他们压根不知道是什么。
这个世界所有原住民都是不知道的,陈思齐没听过这四个字一点都不足为奇。
但她现在累的爬都爬不起来,更没心思关心什么书了,也就没鸟江乘风的问题,自顾自的说:“这个世界最难当的职业就是女王,没有之一。”
江乘风问:“那现在给你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你告诉我,你还是会选择造反吗?”
陈思齐听了这个问题就来劲了,索性坐起来跟他说:“会,我没有选择,那就是我的使命。如果我做不到就要我的孩子完成,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跟我一样从小背负着那些东西长大,甚至遗憾终老。”
江乘风原本是在调笑着的,但听了陈思齐的回答,整张脸就严肃了起来,他问:“所以你会不惜一切代价、用尽所有的手段吗?”
陈思齐点头。
“对了,我想见见咱们的女儿。” 江乘风说。
既然陈思齐为了后代得以摆脱家庭命运的枷锁可以做这么多,那他们的孩子应该也过的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