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长预见着自己未来的凄惨模样,胆子反而大了,也忘了哭了,开始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给说了。
伟大的爱情故事一般都有一个极其狗血的开端,但遗憾的是,阿长和那个红什么的是一种水到渠成的日久生情,两个人每日见面,又都到了婚嫁的年纪,这一旦看对眼了,冲动是难以避免的。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飞流国并不打压自由恋爱,也不崇尚什么门当户对。如果真说什么门当户对,这两人其实也是很适合的。
但悲催就悲催在贺家有个家规,那就是不用尝过欢爱甜头的下人,怕就怕自己院子里乱套。
这个原本是约束仆人们不染指奴隶的办法,可现在早就男女平等,男奴更是早已经不再是奴,此时府中男女仆役都有,但这一条已经不再合理的家规仍旧没有作废。
江乘风是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这阿长来求他就是为了不让他说出那个红阳是孩子的母亲,以保住那女人的饭碗,他因为怀孕,则只能带着孩子离开贺府。
说真的,某江还真就觉得那个红阳不像什么太阳,倒是有点像暗夜的月亮,真不知道她带给阿长的人生最后是什么样的。
虽然这个担心是有的,但毕竟人各有志,这都有了孩子了,他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某江说:“事我了解了,但你一个人出府的事,我没法同意。”
这话吓得阿长立马就哭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求你了少爷,您就帮帮我吧!我绝对不能连累了她,求您了,来生阿长愿意给少爷做牛做马来——”
阿长一边说话一边磕头,这头又磕得又重又急,几下而已,已经见血。
江乘风哪里还能容他再说下去,赶忙扶起他说:“既然你们都已经这样了,就都从贺府里出来吧!这种未婚先孕的事出了,如果你一个人出去别说吃饭了,就是唾沫星子都够淹死你了。”
阿长吓得整个人颓然地坐在了地上,整个人缩成了一个小球,远看怎么也看不出来他是个多大的个子,嘴里鼓囊着:“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江乘风对他也是无语了,一个男人竟然这么的没有自制力,要怀孕也得是让那女人怀孕啊!竟然就这么好好的把自己变成了未完成体人妖。
阿长忽然又来了精神,求江乘风说:“少爷,我死不足惜,求您救救红阳就好,她不能死。”
“谁让你们去死了?”
江乘风直接在阿长的头上一拍,附赠了一个字——“傻”。
阿长心里本来就很难受了,再被江乘风一打,直接就哭了。
“完,还赖上了是不是?我跟你说,如果你再哭下去,我就不帮你们了。”
江乘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一点都不大,但大哭着的阿长却立马闭了嘴,眼泪也蒸发了一般瞬间消失,挺大一个男人就眼巴巴地等着江乘风的怎么个帮他。
看着阿长的样子,江乘风总觉得自己似乎、八成、可能是被人忽悠了,这阿长简直就是戏精。
但话都说到这里了,某江也只能好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说:“你让那个什么红的出来,也来我的军中,以后你们两个人就给我管理饮食就行,别的也就别操心了。”
阿长有点傻眼,他刚刚听到了啥?
可惜某江现在可没有心情跟他在这里瞎掰扯,此时大帐外的骑兵已经整装待发,每个骑兵的副马上都坐着一个训练好的弓箭手,而陈慕早已经在他们之前出发,他自然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
江乘风一走出大帐就直接翻身上马,也不做什么战前动员,一声令下就立马出发了。
阿长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帐外就只剩下了一片灰尘。
陈慕是一个人一匹马快步快马去的天北城,此时天北城已经没有一个乞丐了,只因这里的人都穷到没有一个人有一粒粮食出来做慈善,人人每天很努力的干活都跟乞丐过得差不到了,更加容不下原本好吃懒做的乞丐这种职业。
这直接导致了这个破地方竟然脱离了慕容黛的信息范围,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帮到陈慕的。
不过陈慕也并不急,他在天北城安排了十二个心腹,原本陈思齐的心腹也被陈嶙排挤到了天北城的外围,这个时候他们倒是可以帮上忙了。
陈慕一到天北城不是想着去探听什么虚实,而是直接找了个客栈睡了一觉,到傍晚天将黑未黑,但空气已经不那么烫人的时候,换上了一条圣洁白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