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流国的士兵一直都是世袭的,所以军事素质那是从小培养的,虽然是清一色的娘子军,可实力也实在是不容小觑。
要组建一支能快速跟这种部队抗衡的队伍,那么这些花了点钱随随便便招上来的人可就真是不够看的。
军事素质和个人体质,甚至于基因的进化方向和战斗经验的传承,这些都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速成的,想要即刻就训练几个会排兵布阵的高人更是几乎不可能实现,要说江乘风此时能想到的唯一办法,那就只有兵器这一块了。
他研究过飞流国的各色兵器,特别是军队里常用的兵器。
要说飞流国冶炼技术还不算十分成熟,此时的兵器多是青铜器,这种兵器本身笨重并且不够锋利,加之一般都是配合木棍做成矛或者枪,刀也是有的,但多为重刃。
江乘风思来想去,这一力破万法是真的不行了,要想以少胜多、以弱克强,那就只能在这“巧”字上下下功夫了,但愿不要弄巧成拙。
阿长哪里知道自家主子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前几天还积极的到处募兵,这几天这是玩够了啊!竟然又换了花样,整一堆破铜烂铁在屋子里鼓弄个没完。
如果光是这样的话,阿长也就不来打扰他了,反正他们家穷的就剩钱了,他爱怎么祸害,阿长也真的没有义务和立场出来管,但可是——
可但是,他们近日为了募兵已经把自己的银子都花没了,甚至于少爷书房里那些奇珍异宝,名家书画换来的钱也都被花了个精光。
往日招来的人要花钱供养吃喝拉撒, 今日来点卯的人可是也要办手续,发饷银的,但现在阿长这里一个大子儿都没有。
阿长站在江乘风案前,刚好把那点本身不怎么亮的光源挡住了,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少爷!”
“说。”
江乘风极其自然地给了反馈,对这个称呼那简直不要太习惯。
现在有人叫他贺听潮啊少爷的,他可能会条件反射地给个回应,反而是江乘风这个名字,他自己差点就忘了,因为一直没人叫啊!
要说名字这个东西啊!明明就是自己的,但自己用的时候总没有别人用的时候多。
阿长也已经习惯了自家少爷的惜字如金,干干脆脆地听命说:“少爷咱们现在已经没钱了,我去府里拿的时候直接被请了出来,说咱们这边的花销以后不在贺府公中出。可是这几百人的吃食和饷银,咱们以后怎么办啊?还有咱们到底要募多少兵啊?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住宿也是个问题,贺府虽大,可也很快就会住不下了,还——”
“行了,别说了。”
江乘风直接叫停了,用力地揉起了太阳穴,这是真愁人啊!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么多问题?这什么东西都靠自己的话,还真是累死了也没法把事情办得周全。
阿长此时倒是来了眼力劲,一听江乘风不让说,直接就闭嘴了,虽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被憋的很难受,但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江乘风虽然一直没有注意,但经过阿长的这一提醒,这些摆在明处的问题他是想不重视都难了。
某江两手重重地搓了两把自己的脸,似乎是想从这种贫穷中把自己叫醒,但是可惜了,好梦留人睡,可却也总是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而被吵醒;至于噩梦啊!不愿意面对的人和事啊!却是想不面对都是一万个不可能。
江乘风说:“其实咱们现在没有遇到特别严重的问题,现在不就是钱吗?没关系,我来搞定。”
阿长对江乘风这种盲目自信还是抱着打击一下的态度,直接没骨头般地盘膝坐到了地上,说:“少爷,您还是长点心吧!你以为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还是说田里面自己野生的?想搞定,哪里有那么容易?”
阿长这种颓废又瞧不起自家少爷的态度,直接刺激的江乘风有种想打脸的情绪,妈的,现在的有钱人都是怎么了?
江乘风把案上原有的资料重重地扔到了桌子上,完全忘了什么兵器的事,先把战士们的温饱问题解决了。
他说:“你你你,你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一会儿,我就去给你送钱。”
江乘风今早很早久出去打探消息了,别的有用的消息他没有探听的到,就一件事,他简直就要叹一声“天助我也”,那就是贺蓝此时并不在府中,并且不知道她到底还会不会归来。
这他江某人可就真的不客气地鸠占鹊巢这种事了,只要有本事,哪个不想做?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