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柔和中带着一股子让人难以抗拒的魅惑,偏偏听起来又贼拉拉的舒服,不至于让一旁的贺母觉出异样。
正常情况下,至少江乘风这种定力的,是受不得她这种声音的撩拨,可惜的是此时的江乘风刚受了刺激,明显对美女或者丑女都没什么兴趣,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算是对她的关怀给了个应答。
江乘风此时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听潮,贺听潮,好吧!他觉得还不错,跟自己原本的名字很搭,像一个爹取的名字。
对于他这样可有可无的一声嗯,远远站在后边的阿长可是有点无所适从了,目光来回在他和美女身上徘徊了好几遍,眉头微拧,百思不得其解。他家少爷不是应该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吗?别看他在外人面前丰神如玉的,但在这未来的妻子面前,那可是狗腿的很,这失忆还能改性了不成?
要说这美女,那可是他贺听潮未来的妻子,是要嫁给他的那种妻子。
以往贺听潮见到这女人的热情程度,简直就能用熔浆来形容,那是烫的很啊!每次见到,那是嘘寒问暖,恨不能把心都从腔子里掏出来送她。
当然,这个大家都能理解,毕竟一个男人想嫁个好女人容易,但想娶回家个条件好的就难了。
再说这位美人在王都那可是赫赫有名的,美貌都是其次,在诗词和绘画上那简直可以称之为神才。
她名叶卿佳,是上届岽维大赛的冠军。这个比赛有点古代科举考试的意思,这冠军也就约等于是金科状元的感觉。
可惜的是叶卿佳的出身不是很好,是最后一批为了拿国家补助而被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她还没生出来,陈思齐就上位了,这项鼓励生育的政策也就直接取消了。
所以她的降生没给家里带来一点的福利,全家人都拿他当个吃白饭的,正经的爹不亲,娘不爱,还要被姐姐们轮班欺负刁难的可怜人。
幸好她人很勤奋,上进心强,并且心气高,估计这也是明明已经小有成就的她,二十岁了,既没娶,也没嫁的原因。
她生的妖艳,丰臀细腰,双峰傲立,女人该有的资本她一样不少,还有一副天生能勾引男人的好嗓子,简直就是一个天成的尤物。
这样的女人,身后自然不乏爱慕者和追求者。
只可惜因为出生的缘故,真正能看上她的贵族并不多,这不多的贵族中,她能看得上的就更少,如此高不成低不就的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二十岁,在现实世界简直就还是个花骨朵,但在这个四十岁就算是老年的地方,直接就成了大龄剩女。
因为家庭的缘故 她从来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勾搭上了贺听潮。
至于为啥会选他,这就有很多很多个理由了。
第一,他颜值高,就算是站在一群帅哥中也是鹤立鸡群的。
第二,他是个官二代,又是家里的独子,其父身居国家要职。
第三,贺听潮很听她的话。
虽然前两点很重要,但是在叶卿佳的心里,第三条才是她最看重的。
贺听潮他娘贺蓝是国家大司礼,管的就是国典礼仪这一块,贺听潮从小受父亲熏陶,进退有度,温和有礼,走到哪里都被夸奖是翩翩佳公子,贺蓝自然也跟着被夸教子有方。
谁成想往日的偏偏佳公子今日却这般无礼,母亲来看他,他躺在称病床上不起身也就罢了,更过分的是连声娘亲都不叫。何况今日还有外人在,但也正因为碍于有外人在,贺蓝碍于面子也只有提醒般的一声重重的咳嗽。
叶卿佳见他连自己母亲的面子都落了,心中的怨气总算是没有那么大了。或许,真的是因为病了的缘故?
江乘风知道这便宜老妈是什么意思,可惜他就是不想配合。老子是来玩游戏的,不是来装孙子的。
玩个破游戏而已,管人家的妈叫妈,喊人家的爹叫爹,还特么一堆的爹,连人家的女人都得接收了,整的跟穿越了似的。
叶卿佳一见母子两人僵在那儿了,赶紧懂事地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她说:“听潮是气我最近都没有来看你吗?好弟弟,别气了,我这不是——”
一袭劝解的话被她那带着特有磁性的嗓子说的千回百转,只可惜江乘风不止不解风情,还一点动容的意思都没有,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开口冷冷的打断。
“没有。”
江乘风貌似不着痕迹地甩开了握着他手臂的那只玉手,眼睛看向贺蓝,“娘亲今日若没有急事就先回去吧!我今天身子不爽,就不多留你们了,顺便帮我送送叶姐姐。”
贺蓝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吸了吸气,将心中的怒气压了下去,起身吩咐阿长:“好好照顾你的少爷”。话毕扭身就朝外面走去。
贺听潮从小到大都乖巧懂事,对她恭顺有礼,何曾这样落过自己的面子。
她一走,叶卿佳就更加的尴尬了,对江乘风笑了笑道:“听潮弟弟既然身子不爽,那姐姐就不扰你休息了,改日在来看你。”
话毕,她期待的看着他,期待他如往日那般临别时来个拥抱,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脸上的笑意几乎挂不住,起身跟在贺蓝后面走了。
见到二人走远,江乘风才狠狠地嘘了一口气,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叫了一声:“阿长——”
阿长的眼睛还在目送着自家主母和未来小主妇,忽听得江乘风的唤声哎的一声应答,很是有个爽利劲,“少爷您说。”
这怎么有种穿越民国的感觉呢?
江乘风问道:“你跟我说说,怎么才能见到圣公主?”
阿长闻言有些傻眼,还不敢置信的扯了扯自己的耳朵:“少爷,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咱们就——”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知道就说,不知道就赶紧的给我准备衣服。”
这小厮一脸嫌弃自家少爷的移情别恋,一边给他翻腾要换的衣裳,一边在心中腹诽,怪不得少爷对叶小姐那般冷淡了,原来是瞄上了人家圣公主。
他家少爷估计是忘了圣公主是个什么脾气了,这要是让圣公主知道少爷觊觎她,到时候到底是打断他的左腿呢?还是右腿?或者,直接废了他的第三条腿,那可就真是说不准的事儿了。
江乘风哪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更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解释。他特么的又不是畜生,到哪里都能发春,见个女人都想上。
虽然说这里是游戏;虽然她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但不管怎么说,她爹是神子无亘,也就是他江乘风,这跟女儿——他还真就没有这么的重口味。
想想自己忽然多出来的女儿,他觉得不管怎么说自己不去看看的话,似乎说不过去。
江乘风从有记忆开始就在孤儿院里,然后就是读书和部队的生活,如果不是月儿的出现,他甚至从来就不知道家这个字代表的是怎样的一种温暖。
这些天贺蓝和她的夫侍们,也就是贺听潮的一二三四五六爹们,来看他的时候都被他以十分无理的态度赶走了。
没办法,挨个叫爹这种事,还真特么的做不到啊!
至于贺蓝,他是真的没招了,闭着眼睛硬叫出了那么一句你娘亲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想一想,他也真够悲催的,活了二十多年,连一声妈都没有真正叫过,到了这里竟然还要学着应付家人。
好吧,他江乘风也不是什么冷血无情的人,不是他不想对他们好脾气,主要他有点怕这种维系亲情的感觉,他还没有学会怎么跟亲人相处,面对他们似真似假的关怀,他简直不知道如何反馈。
“阿长 ,你能不能快一点,找个衣服而已,你这是现做呢吧?”
他这胡思乱想,浮想联翩的,整得脑袋里多了一堆垃圾,平时勤快爽利的小厮竟然还没有把衣服拿来。
虽然他江某人从来就不是个珍惜时间的人,但他还真受不得等待。
本来躺床上浪费生命挺好的,但也不知道为了个啥,这躺在床上的时间流速似乎特别的慢。
小厮阿长的腿那么的长,但手里拿着衣服的他就是磨磨蹭蹭的一脸的苦相。
江乘风是真不明白这里人的思维方式,难道说一个男人去找一个女人就只能是有那种原始的绮想吗?唉,纯洁一点不好吗?
走过去夺过小厮手里的衣服,江乘风往身上一穿才发现,这里的服装似乎有了自己的创新,说白了就是江乘风没研究明白这衣服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