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说,江乘风就是想装糊涂都不行,抬手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我是说没想到圣公主如此孝顺又细心,女王陛下真是有福了。”
“母王是女王,自然福泽绵长,不需要你在这里说奉承话了,说吧,打算怎么救女王陛下。”
圣公主坐在椅子上本来还算端庄,也不怎么的忽然来了脾气,把桌子上本就一口没喝的茶拿过来,重重一顿,溅的茶水乱飞,显然对贺听潮这个小后爹是相当嫌弃了,说出的话也真真是丝毫不客气。
江乘风被气的眉毛乱跳,但还真就拿对方没办法,好赖是自己的闺女,某江决定捏着鼻子认了,还是赶紧谈正事吧!不然有种会被气死的预感。
圣公主对江乘风的婆妈样子更是瞧不上,催促说:“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没有。”
江乘风也是恼了,没有两个字脱口而出,根本就不过大脑。
圣公主对这个回答倒是没有意外,说:“既然你没有什么办法,那就一切听我的安排,我不喜欢废话。”
江乘风被气的牙根痒痒,但也就能咬咬牙止痒了,这辈子活得憋屈啊!受女人的气也就罢了,现在还得受女儿的气。
某江这牙咬的咯吱吱的响,圣公主就在他身边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怎么?我这样安排你不满意吗?还是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圣公主心里怎么都看不上这个合作伙伴,一个空长了张好皮囊的臭小子而已,也就女王那种老糊涂的了女人会被他迷惑,多大岁数了都?竟然还想为这么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生孩子,真是疯了。
一连三个问号,江乘风直接被轰了个外焦里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乃父之风吗?这样税利的言辞,唉,不会生出了个泼妇吧?
眼看着江乘风长吁短叹的满脸挫败,圣公主的心情忽然大好,“走,带我去看看你吹的那些弓箭骑兵的,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真正战力。”说着抬步就走,还真就当这是她自己家了。
“你给我回来。”
江乘风情急之下直接喊了这么一句。
他被自己闺女小看了,自然急于证明自己的实力的,但某江还没有到被气糊涂了的状态。
要知道现在这军队的二把手是谁,那可是前朝的颖公主,这两个人公主一见面,还真就没准发生个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一个弄不好,他江某人可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
圣公主可不知道江乘风这里还藏了这么个秘密,光洁的眉头硬生生挤了个川字出来,一字一顿地说:“你刚刚是在命令我?”
江乘风刚想解释就听外面的士兵唱报:“景副将到。”
司颖来江乘风这里也就这么一句话,实际上并不会有人拦着她,等江乘风说见或者不见,而是会径直地走进来。
所以伴随着唱道声的同时,已经可以听到司颖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江乘风也顾不得解释了,伸手去抓圣公主头上的帷帽,企图把丝巾扯下来,遮住她的脸。
但这圣公主身负武学,江乘风这种速度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的,不止没办到想办的事,手腕还被圣公主抓住。
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江乘风没辙,只能身子往一侧倒去,赌一把圣公主的品性。
圣公主本来就抓着他的手腕,但可能处于人道主义精神,竟然让江乘风赌赢了。
她的手用力一拽,江乘风整个人就扑到了她身上。
此时的贺听潮虽然还是个小伙子,但身高已经高出本来就不矮的圣公主一个头。
江乘风低头一叼,总算是把圣公主帷帽上的丝巾扯下,挡住了她的脸。
就是这个时候,司颖刚巧走进门来,笑着的她两唇微张,但看到这一幕,嘴巴越张越大,如果这里有的话,塞进去个灯泡应该没什么问题。
因为在她的角度看来,贺听潮正跟一个女人抱在一起。
她的嘴巴在慢慢合上,眼睛却越瞪越圆,指着江乘风二人,“你,你们——”
在她眼里贺听潮是她的人,她甚至都想过一旦重得帝位会不计较他的过往给他个名分,但现在,现在她只想杀了他。
司颖抽出腰间的刀,急速前冲,一句废话都不说,直奔圣公主的面门。
圣公主从小是混丐帮的,加上有慕容黛那么个朋友,司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江乘风根本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司颖手里寒光闪闪的大刀就掉到了地上,人也倒飞出了好几米,撞到了门框才停下。
“她是什么人?”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