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说？”温嘉宁冷笑道：“你做都做出来了，还怕我说吗？”
看着许司言近乎惨白的脸，温嘉宁心头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意。
“是你将我近半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交给了白依依，让她抢占了我的荣誉。而我落下个抄袭者的罪名，被众人唾弃。我哭着求你不要这么残忍，可是你怎么说的？”
温嘉宁近乎一字一句道：“你说这就当我给自己的罪行赎罪，说白依依受不了打击，让我认下这个罪名。哪怕你心里明明清楚，为何我的作品有两个署名，这一切只不过是白依依自导自演的好戏。哪怕你知道，我背负了这样的罪名，对我的职业生涯会带来多么毁灭性的打击。”
“可是你还是选择了站在白依依那边不是吗？”
温嘉宁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我们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不说其他，难道我真的会是因为嫉妒做出推人下楼这种勾当的人吗？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你只不过想为伤害我找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许司言是天之骄子，向来挺直着脊背，一身傲骨。
可此时，那身傲骨残忍地被碾碎了，许司言像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弯下了腰。
“对不起，嘉宁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会对你造成这样的伤害……”
“是我太过自私懦弱，看不清自己的心，一直在逃避……”
“够了！”许司言的道歉温嘉宁只觉得廉价：“你要是真的觉得抱歉，想要忏悔，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看见你我就会想到那些糟糕不堪的过去，觉得反胃恶心。无法否认，你对我好过，那些好也让我很感激。那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吧，互不相欠。”
温嘉宁的决绝仿若一把刀狠狠刺进了许司言心头，他红着眼，卑微道：“嘉宁，我知道这段时间我让你遭受了太多，是我的错，我会用我的行动弥补的。抄袭的事情我会澄清的，白依依我也绝不会放过。只求你不要这样残忍地对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残忍？明明你对我更残忍吧。破碎的镜子再怎么粘合也是有裂痕的，如同我们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许司言，你再这样纠缠不清只会让我更讨厌你。”温嘉宁近乎厌烦地看着许司言，再没有了从前的爱意。
这让许司言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一直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大佬，此刻如孩童般脆弱。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温嘉宁看了下手表，对着周序淡声道：“还有五分钟留给你，要说什么都在今天说了吧，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十五分钟竟然算的刚刚好，一分钟也不愿意和他们多呆。
明明小时候，他们三个的关系这么好，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序勉强扬起一个笑，可却像在哭一样。
“嘉宁，我一直喜欢你，你应该能感受的到。”
“如果你要说一些莫名其妙且毫无意义的话，那就不用再说了。”周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嘉宁不耐地打断了：“还剩四分钟三十秒。”
温嘉宁的冷漠深深刺痛了周序。
心脏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好几秒都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