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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玩弄心术之人,配不上她的喜欢谢逸尘的心口像被一只手反复揉(搓),又酸又胀。
他还是忍着,继续装睡。
他能嗅到她衣袂间清冷的梅香,能感受到她指尖划过自己唇畔,温热的液体缓缓渡入口中,带着一丝独属于她的甜腥气息,令人心神微乱。
他攥紧了藏在锦被下的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后来几日,他依旧对许诺避而不见。
不是让宫人说自己睡沉了,就是干脆让人守在殿外,不许任何人入内。
可许诺总有办法溜进来。
她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飞蛾,明知前方是虚假的火焰,也要一次次扑上来。
少封快要被他们这幅别扭样子急疯了。
他终于忍不住,在许诺离开后,对谢逸尘道:“王爷!您到底在犹豫什么?”
“您从前顾忌她的感受,怕她不愿,不肯与她行男女之事。可如今她分明心甘情愿,您还有什么可在意的?难道您真不想摆脱这药人之身?”
谢逸尘背对他,一言不发,只盯着窗外那一方灰蒙蒙的天。
少封不懂。
正是因为察觉到许诺那份不顾一切的喜欢,他才更加觉得自己动机可耻。
她的喜欢那么干净纯粹,不掺杂任何利益。
而他恰好相反。
从她踏入宁颐宫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算计,在利用。
他精心布局,让她对他渐生情愫,心甘情愿为他喂血,甚至一步步成为他的准王妃,每一环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不过是个躲在病弱躯壳里,玩弄人心的卑劣小人。
这样不堪的自己,哪里配得上她的喜欢?
——
深夜,许诺正在偏殿中沉睡,忽而窗棂“吱呀”一响,一阵刺骨冷风灌入,随即一道炽热如火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欺近她的床榻。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坐起身,手探向枕下,紧紧攥住那柄藏匿已久的锋利剪刀,寒光直指来人。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映出一张妖冶邪肆的面容,带着异样的绯红,猝不及防地闯入她的视线,令人心跳一滞。
“收起你那无用的玩意儿!”薛凌低喘着,嗓音沙哑而危险,“若本座真想对你如何,这破东西根本挡不住!”
许诺一眼便看出他媚毒发作,体内邪火正盛,知道他是来寻她要解药,可心底仍涌起几分不悦。
深更半夜闯入她的寝殿,分明未将她的清誉放在眼里。
“掌印大人稍候,民女这就为您备解药!”
披上外衫,她快步走向药房,动作娴熟地捣弄药材。
不多时,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回屋,递到薛凌面前。
薛凌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长眉紧蹙,似有不适:“怎这般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愈。”许诺轻描淡写地应着,唇角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这里头怕是下了不少黄莲吧?这是解药的主药?”薛凌挑眉,目光如炬,直直锁住她。
许诺面不改色,睁眼说瞎话:“正是,黄莲清热解火,大人中了媚毒,正需如此压一压火气!”
实则这媚毒无药可医,她不过在药中混入自己的血,以此暂时压制他体内的毒性罢了。
他扰她清梦,她自然要让他吃些苦头——这汤药不仅有黄莲,更添了几味苦涩至极的草药,滋味绝不好受。
薛凌半信半疑,目光在她脸上流连。
片刻后,体内那股翻涌的邪火果真被压下,他方才稍稍信了她的话。
他端详着她,忽而低声道:“本座怎觉得,你近日似有些憔悴?”
许诺不惯他这般近(乎)关切的语气,下意识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他眸光一暗,显出几分不悦:“躲什么?本座有这么可怕吗?”
话音未落,他长臂一伸,径直去拉她的手。
谁料指尖恰好触到她方才割血的伤口,她吃痛轻哼,眉头微皱。
“你受伤了?”薛凌不由分说地攥紧她的手腕,强硬地拉至月光下细看,只见纤细的手掌上布满新旧交错的划痕,触目惊心,“怎会有这么多伤?”
许诺神色一僵,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含糊其辞道:“干活时不小心弄到的……”
“你不是准王妃吗?竟还需做这些粗活!”薛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气中透着莫名的冷意,“佑安王苛待你!”
“王爷没有!”许诺当即反驳,语气急切。
“还说没有,这些伤又是怎么回事?”薛凌步步紧逼,眸中似有怒意翻涌。
他正要继续追问,窗外骤然传来一阵异响,打破了这暧昧又压迫的气氛。
薛凌无奈松开她的手,目光依旧留恋:“下次本座再来寻你!”
说完,他身形一闪,推开另一扇窗,跃入夜色,消失无踪。
许诺推开窗门,窗外除了月光下天寒地冻的雪地,什么也没有。
夜风灌入,吹散了屋内最后一丝属于薛凌的炙热气息,也吹得她一个激灵。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掌心还残留着薛凌方才握住时的灼人热度,那股力道霸道又偏执,让她此刻都觉得别扭。
那条毒蛇一样的掌印大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关心自己了?
难道……是因为喝了她的血的缘故?
许诺的心猛地一沉。
她的血是药,能解百毒,也能……蛊惑人心。
祖父曾说过,饮下药人之血,会对其产生难以抑制的渴望与占有欲。
可薛凌是个阉人!
连一个阉人都无法抗拒她血液的影响,那佑安王呢?
想到那个清冷如月、温润如玉的男人,许诺的心口蓦地一紧。
他饮下她心头血的次数,比薛凌多得多。
可他为何对自己永远那般疏离冷漠,客气得像个陌生人?
许诺自嘲地想,定是王爷意志坚定,心性高洁,才不会轻易受她这药人身份的影响。
他克制着本能的欲望,守着君子之礼。
这本该是值得敬佩的事。
可不知为何,许诺心里却空落落的,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像是潮水般将她淹没。
原来,被人坚定地抗拒,是这种滋味。
谢逸尘正于寝殿内秉烛夜读,忽闻窗棂“吱呀”一声轻响,一道暗影悄然潜入,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何事?”他头也未抬,声音冷冽如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王爷,属下发现……”少封垂首立于阴影中,语气迟疑,似有难言之隐,片刻后方低声道,“今夜,薛掌印……去了许姑娘的房中。”
“什么?”谢逸尘猛地合上书卷,抬眸时眼中寒光乍现,气势骤然一沉,周身似有无形风暴酝酿,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