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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彻查瑾国公府薛凌声音淬了冰,每个字都像锋利的冰棱,扎向许诺。
“许医女,你要不要跟本座解释一下,为何你会知道‘红鸾煞’这种媚毒?”
他坐在屋里唯一一张木椅上,姿态慵懒,但那双潋滟的桃花眸里却毫无笑意,只余下一片森寒的审视。
室内的暖炉烧得正旺,许诺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四肢百骸都僵硬了。
“红鸾煞”是南澜皇室秘药,歹毒无比。
前世,南澜战败,送来一批贡女。
这些女子肩负刺杀皇帝的死令,为防她们生出异心,南澜在她们启程前,便已喂下那味歹毒的药,以此作为掣肘。
她们需定期服用解药,否则欲火焚身,最终会以最屈辱狼狈的姿态爆体而亡。
后来贡女行刺未遂,尽数下狱,没有服用解药的她们死得极其不体面。
那种惨状,许诺作为江家妇,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听闻,已觉不寒而栗。
那是两年后才会发生的事!
如今除了南澜内部和极少数的掌权者,根本无人知晓“红鸾煞”的存在。
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野医女,脱口而出此毒的名字,无异于自寻死路。
只怪自己那晚太过心急,急于用此毒拿捏住薛凌,却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何等人物。
他是司礼监掌印,皇帝爪牙,权倾朝野,心思缜密如发。
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此刻,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眸里,翻涌的是毫不掩饰的杀机。
许诺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上一丝坦然。
“不瞒大人说,民女两年前就知道‘红鸾煞’这种毒了。”
薛凌的眉梢轻轻一挑,似笑非笑。
“哦?连南澜秘毒都知道,许医女的本事,可真不小。你该不会是南澜安插在东晟的细作吧?”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无形的刀,抵在许诺的喉咙上。
“大人说笑了。”许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民女不过一个乡野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哪有当细作的能力?民女之所以知晓此毒,是在两年前,无意中从江公子口中听说的。”
“江时瑾?”薛凌的声音沉了下来,眸光骤然变得锐利。
“是。”
许诺垂下眼睑,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
这不是凭空污蔑。
前世,她无意间得知当年南澜派贡女行刺皇帝,背后竟有长公主和瑾国公的手笔。
他们夫妻狼子野心,早就想扶持远在南疆的逸轩王上位,便暗中与南澜勾结,几次三番想取皇帝的性命。
“红鸾煞”这种阴毒之物,若说源头,瑾国公府的嫌疑最大。
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的话,薛凌自然不会全信。
倘若江家当真和南澜勾结,怎会让一个乡野医女听到这等机密?
这本身就破绽百出。
但他也没有立刻发作。
那日在山洞里,他从江时瑾眼中看到了一览无遗的杀意。
敢对皇帝的亲弟弟佑安王下毒手,保不齐这江时瑾知道点什么皇室秘辛。
表面上,皇亲贵胄个个对陛下俯首帖耳,背地里,谁知藏着什么祸心?
许诺感觉到那股几乎要将她压垮的杀气,正在缓缓消退。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薛凌生性多疑,比起直接杀了她这个看似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更想弄清楚她背后到底牵扯着谁。
“江公子为何会与你说起这个?”薛凌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民女不敢欺瞒大人。”许诺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像是被吓坏了,却又不得不说,“两年前,江公子曾带回一种奇特的草药让民女辨认,言谈间无意提及,说此物与南澜一种名为‘红鸾煞’的奇毒有关。民女当时并未在意,直到那晚为大人诊脉,才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她将谎言说得滴水不漏,半真半假,最是迷惑人心。
薛凌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
他身形高大,投下的阴影将许诺完全笼罩。
一股冷冽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许医女,”他忽然低低笑了一声,伸出手,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挑起她一缕碎发,“你很聪明。”
许诺浑身一僵,不敢动弹。
“本座姑且信你一次。”他慢条斯理地说,“但你要知道,欺骗本座的下场。从今天起,你最好祈祷江时瑾身上,真的能查出点什么来。”
那根手指从她发间滑落,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脸颊。
“否则,本座会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
子时刚过,夜色如墨。
数百名亲兵手持火把,如一条火龙,瞬间吞没了瑾国公府门前的长街。
森然的铁甲反射着跳跃的火光,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薛凌端坐于高头大马上,一身蟒袍衬得他面容愈发靡丽妖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却凝着化不开的寒冰。
府门被擂得震天响,惊醒了整座国公府。
长公主与瑾国公衣衫不整,睡眼惺忪地被下人簇拥着出来。
当看清门外那张俊美却阴鸷的脸时,两人睡意全无。
瑾国公心头一跳,连忙挤出笑脸:“薛掌印,夜深露重,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薛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声音像淬了毒的冰刃:“本座收到举报,国公府暗中与南澜余孽勾结,意图不轨。奉陛下口谕,前来彻查!”
“什么?”
这两个字仿佛晴天霹雳,炸得长公主和瑾国公脸色煞白。
他们飞快地对视一眼,那眼神里藏着惊涛骇浪,面上却强作镇定。
瑾国公连连摆手:“大人,这……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与南澜扯上关系?定是有人恶意污蔑,想构陷我们!”
“是不是污蔑,本座一查便知。”薛凌毫无耐心,抬手一挥,“来人,给本座搜!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亲兵们齐声应喝,声震四野,提着刀就要往里冲。
“等等!”瑾国公急了,一个箭步上前,几乎是贴到了薛凌的马前,姿态放得极低,满脸讨好,“薛掌印,您看这天寒地冻的,您和兄弟们连夜奔波,实在辛苦!此事绝无可能,定是误会一场……”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身后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心领神会,立刻捧着一个沉甸甸的梨花木盒上前,恭敬地递到薛凌马前。
“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薛掌印与兄弟们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薛凌垂眸,瞥了一眼那个木盒。
他抬起手,用剑鞘轻轻一挑,盒盖应声而开。
昏黄的火光下,满目皆是刺眼的灿黄,一根根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几乎要晃花人的眼。
瑾国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观察着薛凌的神情。
薛凌喉间溢出一声轻嗤,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好大的手笔。”他缓缓开口,声音却陡然转厉,“竟敢当着本座的面行贿!看来这国公府,猫腻不小啊!”
他猛地一挥手,木盒连同里面的金条被扫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巨响,金条滚了一地。
“给本座搜!谁敢再拦,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