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艺小说>古代言情>渣男重生逼我为妾?我转身高嫁当王妃!>目录
第九十一章 王爷的野心不小许诺只觉得从耳根到脖颈的每一寸肌肤都烧了起来。
她慌乱地抓起一旁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结果太紧张,连系个衣带都对不准位置。
“王爷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羞又恼。
谢逸尘轻咳一声,嗓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以为……已经够明显了。”
他这几日几乎不避讳与她四目相对,可她就是没察觉他视力恢复一事。
也不知道是她太迟钝,还是因为……太过相信他。
见她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干脆帮她穿衣衫,揶揄道:“知道本王看得见你就害臊成这样,将来还怎么给本王侍寝?”
许诺无地自容,用锦被将自己裹了个结实,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实在高估了自己厚颜无耻的能力。
“王爷说的……合适时机,究竟是何时?”
“其实在几年前,皇兄见本王有油尽灯枯之势,便想着要将本王换掉。”谢逸尘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清冷,他坐在床沿,目光幽深,“可惜,他能用得上的至亲血脉,如今只有太子。在另一个皇子出生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将本王换掉的。”
他顿了顿,语气里透出一股彻骨的寒意,“如今郑贵妃腹中怀有龙嗣,想来不久,他便会找来当年那位术士,将如今的太子变成新的药人。”
许诺心里一阵恶寒。
当真有人为了自己,对亲生儿子下此毒手吗?
“可……郑贵妃怀的是公主,不是皇子。”
听到这话,谢逸尘神色(微)动:“你确定?”
许诺点头:“千真万确。那日妾身在翎坤宫为她诊脉,她腹中孩儿已满四月,那脉象分明是女婴。”
谢逸尘显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就只剩下一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
“诈死。”谢逸尘道,“只要皇兄觉得本王死了,他就只能转而寻找下一个药人了。”
“何须如此麻烦?明明和我行男女之事……”许诺话一出口,脸颊瞬间通红,声音越来越小,“我的意思是,我们明明有其他途径为王爷破除药人之身,为何大费周章诈死?”
“诈死,是为了得到彻底的自由。”谢逸尘的目光穿透了这方寸卧房,投向了遥远的未知,脸上浮起几分向往。
只要他活着,皇帝就会一直让他继续为他承担伤痛恶疾,直到他化为一捧枯骨为止。
只有诈死,他才能彻底摆脱这个自私又狠毒的兄长,摆脱这该死的药人宿命。
“可陛下这般自私的人,根本不配当君王。若太子成了他的新药人,他又能继续活着了!”许诺愤愤道。
一个对至亲都如此恶毒的君王,怎能指望他对天下百姓仁慈?
这样的君王在位一日,东晟便多受一日祸殃。
“你怎知太子能如他所愿,当上药人?”谢逸尘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鹬蚌相争,说不定会让本王这个渔翁得利。”
许诺恍然大悟。
皇帝丧心病狂,在谢逸尘“死”后,为了续命肯定会让术士启用禁术,让太子成为他的新药人。
可苏皇后未必同意。
以苏家在朝中的势力和苏皇后对儿子的爱护,怎会眼睁睁看着太子步谢逸尘的后尘?
苏家和皇帝必会决裂,甚至可能助太子谋权夺位。
届时,京城大乱,两败俱伤。
若谢逸尘等到那时再出现,平定叛乱,收拾残局……说不定便可坐享其成。
许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慵懒地倚在床头,病气未消,却谋划着倾覆天下的棋局。
“王爷,我第一次发现,您的野心不小。”
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颊:“怎么?怕了?”
许诺摇头,眼神清亮而坚定:“不怕。王爷本来就是皇家血统,有野心再正常不过。”
她想起前世英年早逝的谢逸尘,一个大胆的猜测闯入她的脑海中。
莫非,他前世不是真的死了,而是精心筹谋了一场诈死?
只可惜,前世的她命短,未能亲眼见证他是否“复生”。
思及此处,许诺忍不住试探着开口:“王爷,您可曾有过……自刎之念?”
前世,她曾亲眼目睹他自刎断气。
现在想来,那场死亡,处处透着蹊跷。
话音刚落,谢逸尘深邃的丹凤眼里浮起一丝冷意,如同寒潭上凝结的薄冰。
他盯着她,一字一顿。
“未曾!”
“自刎乃懦夫所为,本王(宁)可绝地求生,也绝不会自断性命。退一步言,若有勇气了却自身,为何不直接手刃仇敌?”
听到这个回答,许诺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看来,前世的他定是借诈死之计,成功摆脱了药人身份,隐于世外,自由而活。“既如此,那从明日开始,便要让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王爷‘命不久矣’。”许诺道,“妾身定会助王爷诈死成功,摆脱这枷锁!”
第二日,宁颐宫上下的人便都知道,谢逸尘的寒毒又发作了。
他浑身冰冷,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得仿佛风中残烛,连水都喂不进去。
太医院的太医们来了一拨又一拨,熬药针灸,手段用尽,始终不见起色。
太后闻讯赶来,正巧碰上谢逸尘艰难地睁开眼睛。
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她心疼不已,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声音都在颤抖:“逸尘,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许姑娘来了之后,你的身子大好吗?”
她哽咽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哀家还想着看你们成婚,看你们生儿育女呢!”
谢逸尘扯出一个极其虚弱的笑容,那笑意还没到眼底就散了,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许是……儿臣命薄,没这个福分吧。”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视线转向一旁眼眶泛红的许诺,目光里带着一丝恳求。
“许诺是个好姑娘……还请母后做主,等儿臣走了之后,让皇兄给她一个佑安王妃的名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随时会断掉,“也不枉费她这段时间……对儿臣的悉心照顾了。”
太后双眼瞬间通红:“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哀家不许你有事!你若走了,哀家怎么办?”
话音刚落,她的泪水已决堤。
谢逸尘半阖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神情淡漠得近(乎)残忍。
“母后还有皇兄。”
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精准地刺入太后的心脏。
他稍稍停顿,仿佛在积攒最后的力气,才继续道,“可许诺,只有儿臣了。还请母后……答应。”
太后彻底崩溃,哭得不能自已,最后连站都站不稳,是被内侍和宫女们半搀半架着离开的。
那踉跄的背影,既苍老又绝望。
许诺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待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她才走近床边,轻声开口:“王爷,是不是太过了?太后她看着……有点可怜。”
方才还气若游丝的谢逸尘缓缓坐起身,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清冷。
“她早晚得经历这一遭。”
“从她选择皇兄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应该知道,总有一天会失去我。”
尽管他说得平静,可许诺却能从他那过于平静的表象下,感受到一种深埋骨髓、无法言说的哀伤。
那是被至亲放弃后,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孤独与失望。
同样是太后的儿子,他却是被放弃的那个。
实在难以想象,这些年他是如何过来的。
许诺的心猛地一揪,疼得厉害。
她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他。
“王爷放心,妾身无论任何时候,选择的都会是你!”
谢逸尘心口酸胀难耐,下意识收紧手臂,将她的腰肢牢牢扣住。
“许诺,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
他声音低哑,像是在威胁,却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脆弱。
“若有一日,你敢背弃诺言,我定不会轻饶你!”
他从来就不是被坚定选择的那一个。
所以一旦有人许下承诺,他便会当真,并对失信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