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润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湿润的舌头滑过我的耳窝。
我在他的怀里颤动喘息，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脚背。
在这样旖旎的时刻，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起我撅在手术台上的样子。
我一脚踹在周临川硬邦邦的小腹上。
周临川直愣愣地盯着我，喉咙里蕴着一团化不开的火，“怎么了？”
我猛拍着我的脸，默念，“醒来，醒来！”
周临川长臂一伸把我揽进怀里，“怎么了？”
“为什么你会进入到我的梦里？”我指着他的鼻子问，“说，你是不是什么妖怪？”
他挑眉，“妖怪？”
“对啊。”我说，“狐狸精，可以随便进入别人的梦境控制别人。”
周临川绷着脸问，“你认为是我控制你让你做这样的梦？你不愿意和我做这样的梦？”
我点头，“不愿。”
他揽着我腰肢的手收紧了些，“为什么不愿，我很差劲么？”
我摇头。
周临川差劲？
我是有多么不知天高地厚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高大英俊，年轻有为。
身材好，活更好！
呃。
“我们这样是什么关系，炮友么？”我鼓起勇气问他。
他沉默了很久说，“你要是想，也可以。”
我突然怒上心头，“可是我对你没有感觉了。”
他一愣。
我从他怀里挣扎出去，转过身睡了。
6
这是唯一一次我梦见周临川但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梦。
我在找各种睡觉不做梦的办法。
各种各样离谱的办法都试过了，可是就是没办法不做梦，也没有办法不在梦里见到周临川。
梦里的场景永远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我试图走出卧室，不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可是卧室外面只有一片白光，根本走不出去！
我无力地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把下巴磕在膝盖上。
“跟我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哪怕什么也不做，也那么难以忍受？”周临川从床上走下来，蹲在我身前问我。
我撇过头去不想看他。
他想一直在梦里和我进行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不就是不想负责么？
虽然我也不需要一个男人对我负责。
但要不要被负责是我的事，想不想负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
我忍不住问李茜，“假如你跟一个男人在梦里做了那种事，这个男人说你们只是炮友关系，你会怎么做？还要跟他继续么？”
李茜直接咽下一颗葡萄，兴奋地快要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还有这样的好事？等等……”
她问，“你补充一下，他长得帅么，身材好么，最重要的是……他活怎么样？”
李茜几乎凑到了我耳边，我耳朵烧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回答她，“长得帅，身材好，活更好。”
她激动的一拍手，“那就做啊！不就是炮友么，做一辈子炮友都成，就算以后你结婚了，还能多一个不用遭受道德谴责的炮友！”
我反驳，“这不对哈，这算精神出轨的。”
“嘶……”李茜抓住了重点，“你梦到的这个人，是你认识的人？”
我心虚地点头。
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周临川！”
我尴笑。
她哼哼，“早知道你对周医生图谋不轨，你喜欢他就大胆地去追啊，我看周医生对你也是蛮有想法的。”
“是啊。”我感叹了一声，“他是有跟我做炮友的想法。”
“做。”李茜说，“指不定是谁占谁便宜呢。”
我拿起一个抱枕就朝她砸了过去。
7
一连好几夜，我都没有梦到周临川。
倒不是说我没有做梦，而是梦里没有他。
我突然感到烦躁，感觉自己就像个独守空房等着被临幸的怨妇。
我想给他发微信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被我忍住了。
我妈来看我，絮絮叨叨地和我说话，无非就是催促我赶紧找个人谈恋爱结婚。
这些话我听地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哪里来的对像，国家分配还是单位分配啊。你说你们吧，上学的时候千防万防怕我们早恋，大学的时候就感觉学校会分配对象，工作了就单位分配对象……”
我妈哼了一声，“那是你眼高于顶，你周阿姨家的孩子周临川不好么？人又帅又孝顺的，这次你周阿姨生病住院，他整夜整夜地陪护着，换了你……你都不一定有这个耐心。”
我极快地在她的絮叨声中抓住了重点，“你说什么？周临川他妈妈住院了？”
“对啊。”我妈啧了一声，“我们还约好了要一起去看望看望呢。”
“我也去。”
“你？”我妈觉得奇怪，“你不是对人家小周不感兴趣么？”
我狡辩，“周临川帮过我，他妈妈生病住院了，我还是得去看看的。”
我妈了然地笑了一声，戳着我的脑门说，“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都清楚。看来还是对小周有好感的嘛～”
8
我主动给周临川发消息，“听说你妈妈生病了？”
周临川迟迟回复，“是的。突发性心脏病，这些天我都只能抽空睡一会儿，晚上几乎一夜未眠。”
他……是在跟我解释，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么？
我心里盈满了甜蜜，叮嘱了他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他问我，“你在担心我？”
我没有回复，也没有告诉他我会在下午去看他妈妈的事情。
等跟我我妈和几个阿姨到医院的时候，周临川竟然不在。
几个阿姨围在病床边聊天，周临川妈妈叫我，“蔓蔓啊，谢谢你来看我。可惜临川不在，他在值班，如果他知道你来了，会很开心的。”
她妈妈笑地格外和蔼，我连忙起身走到床边，“阿姨，没事儿……我是来看你的。”
周临川妈妈说他在上次和我见过面后不久，旁敲侧击地向她打听我的事。
例如有没有心仪的对象了，喜欢什么。
周临川妈妈说，“他这个人不善表达，从来不会说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要是在主动询问，那就是很喜欢了。蔓蔓，你今天来看我，也不是对我家临川毫无感觉吧。”
他妈妈问地直白，我也没必要兜圈子，便承认了，“还挺有好感的。”
说话的时候，周临川就站在病房门口。
我妈带着一堆阿姨起哄，“呀，小周来了？这么快就心有灵犀上了？”
周临川老老实实地回答，“是我妈给我发了消息，说阿姨们来了，趁着这会儿科室没人，跟同事打了声招呼这才过来一趟的。”
周临川妈妈哼了一声，“你看他，就是这么老实。”
周临川……老实？
我不赞同。
偏偏我妈一个劲儿地夸，“临川这孩子好，我喜欢。”
我想着该怎么打破这样的气氛跟周临川说上话，结果周临川又被他同事的一通电话匆匆叫走了。
我和他，甚至没能说上一句话。
9
晚上做梦，本以为周临川不会出现在梦里。
但是他竟然来了。
梦境竟好像成为了我们约会的一个地点。
只是，他明显疲惫了很多。
我看着他疲倦的眉眼，轻轻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他纤长的睫毛一颤，睁开眼睛看着我。
慢慢地，他凑近了些，主动吻上我的唇。
我微微一侧。
他怔住，略微不安地问，“怎么了，你不是……想要么？”
我噗嗤一笑，略带着挑衅问，“你行么？”
他梗住，重重地吻了下来，“不行也得行！”
一番激吻之后，我捉住周临川在我身上游走的手，坐起身来，“今天不想。”
他叹了口气，“这么快就腻了？”
我一回头，就见他垂着头，看不清神情，总觉得他像个委委屈屈的受气包，特别好欺负！
我主动靠在他怀里，“难道我们真的只是炮友么？就算是炮友也还占了个友字吧，又不是什么充电就能动的机器……”
他打断我，“如果可以，我想跟你结婚。”
“你不会是因为阿姨催婚催地厉害，就想跟我将就下去吧。”我思考了一会儿，“那我可要考虑考虑了。”
“不管我妈怎么催，都不能动摇我半分。”周临川笑了一下，“也许正是因为我们身上有一种彼此契合的能量场，才能在彼此的梦境中遇见彼此，身心契合。”
他紧握住我的手，吻一点点落在我的额上，“我是真心喜欢你，不是将就。我这个人，将就不了一点。”
10
我和周临川，算是在梦境中确认了恋爱关系。
所以，当我告诉李茜的时候，李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把我摁在沙发上不让我起身，拿出了一副我不老实交代就会把我痛揍一顿的架势。
我只好老实交代。
李茜不信，“你现在编谎话都能不讲逻辑了是吧？你不把我当朋友！你不跟我说实话！”
我举起手发誓，“如果我骗了李茜，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不信你问周临川。”
于是，李茜这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人在周临川请吃饭的时候直接问，“周医生，听蔓蔓说你在梦里活很好，你实战起来也这样么？”
我几乎想把李茜从地球上踹去火星生活！
地球上没有她在乎的人了是嘛！
周临川筷子上夹起来的毛肚又落进了锅里，他看向我试图从我这里寻找解决尴尬的办法，我转过头去拒绝眼神交流。
他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呃，这个你以后可以问问蔓蔓。”
火锅结束之后，我和他先把李茜送回了家。
周临川送我到楼下的时候，下起了大雨，看着他的大衣湿透了，我叫住他，“周临川，上去坐坐吧，烤烤衣服。”
我发誓，我真的是让他把衣服烤干，可是不知道怎么一来二去就烤到了沙发上，不仅烤到了沙发上，还烤到了床上，最后烤进了浴室里。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夹杂着我和他沉重的喘息，他拽住我的手腕，高大的身子在我的身后匍匐下来，将我拢在怀里，清润的声音沾染上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在我耳边说，“蔓蔓，明天你就可以回答她，我实战的时候怎么样。”
等到结束的时候，整个浴室都弥漫着水汽。
周临川用浴巾把我包裹起来放到床上，然后用帕子擦去我身上每一处的水珠。
我惬意地躺在床上，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迷蒙的眼睛，就见他正穿着衣裳，似乎要走。
我问，“外面雨那么大，要回去么？”
“嗯。”他点点头，穿衣的动作没有停顿下来，“回去准备一件事情。”
“准备什么？”我懒洋洋地问。
“彩礼。”他说。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么快？会不会太快了？”
“我也觉得太快了。”他抿着唇说，“我得对你负责。”
周临川对两性的认知，竟然还停留在两性睡了，就得负责的程度……这让我大开眼界。
我感到好奇，“我听我妈说，你也是搞过对象的，你和你的前对象们，没有上过床啊？”
周临川扣扣子的手蹲了下来，过了半晌他问，“我说没有，你会信么？”
我笑了起来，“哈哈哈，周临川你怎么……”
他快步朝我走来，弯腰将冰凉的手探进被子里，我被他凉地嘶声躲到了床的另一边。
我抱着被子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跟我的前任男友们……”
“我不在意。”他打断我，并诚恳地解释说，“我不在意并不意味着我不会吃醋，只不过这东西本身也确实不重要，我和我的前任女友没有做是因为感情还不够，所以……”
他想了想，接着话锋一转，“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接受被比较。”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顿时觉得周临川是一个非常可爱的人。
11
我跟周临川说，我还不想结婚，周临川说那就不结。
我问，“那要是一辈子不结呢？”
他回答，“那就一辈子不结。”
我笑着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不要吃醋。”
“嗯？”他静静地听我说话。
“我说的那两个前男友纯属虚构，都是我妈催婚催的太紧了，为了应付她我才撒谎说正谈着。其实，我到目前为止就在高中的时候谈过一段，也只是拉拉小手，连吻都没有接过。”
周临川笑了起来，“多多少少有些猜测。”
“啊？”我不明白，“什么猜测？”
“在梦里你的反应很青涩，不像是有很多经验的人……”
我一怔，瞬间反应过来，“那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其实经验丰富？”
周临川笑着敲了敲我的额头，眉目间写满了得意，解释道，“生物本能罢了。”
……
自从和周临川实战之后，我和他再也没有做过一起的梦。
我有些失落，问李茜。
李茜说，“当然是你们现在不需要虚拟的梦境来沟通感情了啊，你要是想了就直接一通电话打给周临川说，周临川，速速来给本宫侍寝。”
“哦……对了，周临川实战怎么样，和梦里一样猛么？”
我点点头，“可能比梦里还猛一点儿。”
李茜扔给我一个枕头，“这样的好事儿我怎么就遇不到！”
我笑了起来，“没事，总会遇到的。”
12
我和周临川的婚期，本来定在第二年的三月份。
但是在快过年的小年夜，周临川妈妈心脏病复发去世了。
白天的时候，他还给我发了消息，让我不要出门，尽量待在家里。
我还觉得奇怪，他说，“就是心里有些乱。”
等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我接到他的电话，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可还是能听出他的声音沙哑，整个人脆弱又无助，“蔓蔓，我妈走了，我没有妈妈了。”
阿姨走的时候，周临川正在医院值班，等他回家的时候，他妈妈正躺在地上，药瓶打落在地上，药片洒落了一地。
我换了身黑衣赶到的时候，周临川已经捧着骨灰盒回了家。
我陪在他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周临川的家庭其实很像。
我们同样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爸爸。
不同的是，现在他唯一的妈妈也离开了他。
虽然跟阿姨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我知道阿姨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周临川很爱他的妈妈。
自从捧着骨灰盒回家，周临川就跟入定了一样，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一直陪在他身边。
过了很久，久到最后一丝天光都被黑暗取代，屋子里陷入黑暗，我站起身准备开灯的时候，他猛拉住我的手，将我拉回沙发上，整个人埋在我的怀里，沉闷地呜咽起来。
在黑暗里，人才能尽情地暴露自己的脆弱。
他说，“昨天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心里很乱，总觉得要出事，没有想到妈在家里真的……”
他心里感到愧疚，“我昨天就问了问她，她说一切都好，如果我再多叮嘱她两句，或者请你来看看她陪着她，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安慰，“临川，这不是你的错。我妈总是跟我说，万一她那天去了，不要为她伤心，她是和我爸爸团聚去了。阿姨，也是去和叔叔团聚了。”
13
我和周临川的婚期算是推迟了。
过年的时候，我拉着周临川到我们家里过年。
我妈妈问我，“你知道临川喜欢吃什么，或者有什么忌口不？”
我突然发现我都不知道周临川喜欢吃什么。
晚上周临川值班，我去医院看周临川。周临川就在办公室后的小床上睡觉，身上还穿着那件白大褂。
路过的小护士以为我是病人的家属，走进来压低了声音说，“如果不是很紧急的问题的话，你可以问我，周医生这两天实在是太辛苦，他刚睡着，如果不是很紧急的情况的话，还是不要把他吵醒了吧。”
我笑着说，“没什么事，我是他朋友。”
“不是朋友。”周临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是我未婚妻。”
小护士“啊”了一声，片刻又反应过来，笑着叫了我一声，“嫂子好。周医生之前说他订婚了，我们还以为他说的是假话，没想到真的有这件事啊。”
小护士笑眯了眼睛，嘴里喃喃说，“这回赵晴可是要伤心了。”
赵晴。
我问周临川赵晴是谁，周临川说是他们科室的护士长。
他看了一会儿，又说，“还是我的前任。”
之后几天，我下班之后都会去医院待一会儿，不出意外地，我见到了传说中的赵晴。
很明艳大方的长相，别说是男人了，哪怕是女人我也会多看一眼。
小护士似乎是故意拱火，看见赵晴从门口经过所以刻意叫住她，“赵晴姐，这是周医生的未婚妻。”
赵晴抬头看了一眼，似乎在确认这真的是周临川的办公室。
她朝我快步走了过来，摄人的目光将我从头扫到尾，“周临川的未婚妻？”
我主动伸手，“陆蔓。”
赵晴主动说，“聊聊？”
14
“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赵晴找了个安静的走廊，一转身就单刀直入。
前女友见到现任会问的问题，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回答，“缘分吧，我是他的病人。”
“你追的周临川？”她问。
“谈不上谁追谁。“忽略掉她咄咄逼人的语气，我如实回答，“就自然而然的相处。”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的。”赵晴哼了一声，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男人喜欢的都是这样小白兔没有威胁的女人，是因为好驾驭，没想到周临川也一样。”
看着她满脸不屑的样子，我突然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赵小姐是那里来的优越感，就因为我穿了一件看起来温柔的衣裳？又或者是从一开始见面我对你这个情敌百般退让？让你产生了一种我好欺负好拿捏的错觉？”
我笑了起来，撩了一下因为垂头滑下来的头发，“我其实对你和周临川的事情一点都不好奇，因为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也是从前的事情了。我之所以对你礼貌，不是你值得，而是……我本身是个有礼貌有涵养的人。”
“你……“赵晴气笑了，“看来我看走眼了，你并不是那样的人。”
“你告诉周临川，我赵晴不喜欢他了。”她哼了一声，抬步离开，“这世界上，也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我笑眯眯地说，“我会转告的。”
回到周临川办公室的时候，周临川正在找我。
一上来他就问，“赵晴跟你说了什么？”
我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啊，她让我转告你，她不喜欢你了，世界上不只有你这一个男人。”
周临川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抽出他口袋里的钢笔百无聊赖地转了起来。
无聊的时候，干脆在他的本子上画起了画儿。
“你没有别的要问我？”他问。
“啊？”我抬头一脸懵，拿起我在本子上给周临川画的画像给他看，“你看，好不好看～”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硬生生地夸了一句好看。
回家的路上，他还在问，“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和赵晴的事儿啊。”
我问，“你对赵晴余情未了？还有可能复合？”
“没有。”他急忙否认。
我摊摊手，“那不就得了么。”
“不管你和赵晴发生了什么，那都已经是过去时了，我知道了你和她过去的事又能怎么样呢，过去发生的又磨灭不了，我又无力改变什么。再说……”
我顿了顿，买了个关子。
他果然上当，“再说什么？”
“再说……就是下次再说！”
“你……”他横了我一眼，勾唇笑了起来。
我托着下巴看他，只觉得男色惑人。
这是阿姨走后，周临川第一次笑。
15
其实他和赵晴的事情，我从小护士的口中听到了一些。
大概意思就是，赵晴那个时候出了轨，和医院的另外一个医生搞在了一起。
赵晴埋怨周临川太古板，非要等到谈婚论嫁，大家都是成年人啥啥啥的。
赵晴一直觉得，周临川拿贞洁来绑架她。
但是，她又不肯放弃周临川，一直试图挽回。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都气笑了，什么时候出轨出的这么理直气壮了。
并且，周临川不行的谣言也是这样传出来的。
不过别人说周临川不行算什么呢，我知道他很行就行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