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不是眼花，那两个东西是鬼？
“妈妈，这飞机上有鬼，我们快走。”一边耳朵里是小男孩吵着要下飞机的声音，一边耳朵里是组长的询问：“方怡，机舱内是什么情况？”
方怡咬住牙，猛地站起身来，往后面快步走去。
“组长……”
“方怡，你脑子没问题吧！”她话才说完，就被组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飞机上有鬼，你搞笑呢！”组长一脸无语，骂了她几句后，亲自去哄小男孩。
飞机正在飞行过程中，吵闹、散布负面的消息，都会引起飞机上人群的恐慌，哪怕是个孩子也不行。
组长安慰小男孩的同时，也威胁了他妈妈几句。
他妈妈忙道歉，表示给空乘添麻烦了，在儿子耳边小声道：“就算有鬼，她也伤不了你，妈妈会保护你的。可你若在吵闹下去，工作人员就要把你给丢下飞机了，你最好安静。”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哄了片刻，小男孩止住了哭声。
组长回去后瞪了方怡一眼，拿起话筒向顾客解释，并为刚才的吵闹安抚顾客。
飞机轰隆隆地往前飞行着，旋螺桨的声音很重。
客人们大多闭目在养神，只有附近的人受到影响，但也没把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
组长说完话后，看向方怡：“还能去服务头等舱的客人吗？如果不能，让小江去。”
站在餐车旁的小江眼睛一亮。
方怡一想到头等舱里有鬼，哪愿意去，当即猛地摇头。
“小江你去服务头等舱客人！”
“好。”小江高兴应下，稳妥地去到头等舱位置。
一去就挨着的询问：“请问客人，有需要帮助的吗？”
头等舱总共就坐了四个人，蒋桥森许薇占了两个，另一边两个人戴着墨镜，口罩，裹得严严实实，一上飞机就没说过话。
面对空乘的询问，眼也不抬拒绝：“不需要。”
小江又走到蒋桥森和许薇身边，面带笑容问两人。
尽管刚才上飞机时，已经见过两人长相了，可她还是惊于两人容颜，眼里闪过惊艳。
“给我一杯咖啡吧！谢谢。”蒋桥森开口。
小江立刻应好，去给他冲泡咖啡。
头等舱的服务态度，确实没话说。
到中间吃午饭时，也优先服务头等舱客户。
但坐头等舱的客户，口味不是一般挑剔，四人都选择不吃饭。
小江问过后，便去后面跟着其他同事服务机舱里的客人。
飞机稳稳地往前开，许薇闭着眼修炼，蒋桥森则用传音跟赵月月和夏莹莹说话。
赵月月从小被娇宠着长大，个性非常糟糕。在许薇面前听话，是被她给打服的。可在蒋桥森面前，她却非常活泼乖巧，除了爱说话外没其他坏毛病。
现在就一口一个“蒋哥哥”，“夏姐姐好惨，她的爸妈和哥哥都不是人，等到了琼县，蒋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们。还有她们村里的人，也都不是好人……”她忿忿不平地骂着。
在蒋家被安排学习思想品德等课程，被勒令没有两人同意，不能出蒋家。赵月月其实非常孤独，夏莹莹的到来，像是瞬间有了伴，她抓着她说了好多话。
鬼又不用睡觉，两人没日没夜地聊了几天，她现在对夏莹莹的成长经历了如指掌。
尽管她现在只是个九岁小孩，可一点不妨碍她愤怒的心情。
“好。”蒋桥森脾气颇好的应承着她。
跟夏莹莹又了解了下她家乡的情况。
重男轻女，早婚早育，许多女孩子十二三岁就不读书，跟着男孩子跑出去打工，然后没两年回来，肚子里揣着个小的去男方家生活。
有的是自愿，而有的是父母的意思。
教育落后，观念落后，一整个地方的风俗都不好。
越听，蒋桥森的眉头蹙得就越深，眼神也由温柔，变得冷酷。
直到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倾听。
“蒋总！”一直在睡觉的对面座位上的人起身上厕所，发现了过道这边的蒋桥森，忙取下眼镜口罩，一脸惊喜地打招呼。
蒋桥森掀起眼皮望过去。
身着时尚大牌服装的明艳美女，一脸娇媚地瞧着他：“蒋总你好，我是白颖，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一场慈善晚会上见过……”
白颖激动地说着话。
蒋桥森瞧着她满脸陌生，明显不认识她，但她挂在脖子上的东西，让他目光顿了顿。
但只是停留了一下，就立即挪开。
白颖还在激动的介绍着自己。
没等蒋桥森发表想法，坐在后方椅子上的小江，听到动静起身来，没想瞧到了自己喜欢的偶像，也激动地喊出声来：“白，白颖！”
白颖声音一顿，往她的方向看了眼。
若是平时，她会冷眼瞥过，理都不理。
可现在不一样。
面前坐着的是蒋总，森宇集团的总裁，若是能搭上他，获得他好感，她人生就圆满了。
她当即回以一笑，跟小江打了个招呼。
小江激动得脸红扑扑的，被偶像打招呼的惊喜砸得飘飘然，甚至忘了空姐守则，拿出手机想跟白颖合照。
白颖表情微微一僵，却没让人发觉，笑着应了个：“好啊！”
小江打开手机，激动地跟她合照。
合照完，小江念念不舍地坐回去。
白颖和蒋桥森继续搭话。可在别人面前的蒋桥森，并没有对着相熟之人的温柔，只有冷漠。
良好的素养让他再听对方说完，才回了一句：“抱歉，不记得了。”
“……”白颖热恋贴了冷屁股，心中又气又恼。
她尴尬地笑了笑，抬脚向卫生间走去。
瞧着镜子里这张明艳、精致漂亮的脸，她伸手摸了摸，“是我一点魅力也没有了吗？他都没看我一眼。”
她抓紧挂在脖子上的一个漂亮的吊牌，低声请求：“我想要更多的魅力，让他迷上我，见着我就挪不开步。”
吊牌红光一闪，一道稚嫩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祭品不够，我要吃更多祭品才能做到。”
“飞机上哪给你找祭品？”
“有，刚才那个女生。”
白颖眼睛一动，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洗了手，涂了口红，离开卫生间，走向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