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笑道:“也不算太费劲吧。”
为了那根项链,他可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费劲是费劲,但是没有多大的难度。
易飞先找到了当初去乔勇家搜查的几个警员。
让他们承认确实有那根项链也很简单,想让他们承认,他们不承认都不行。
项链被他们送给了负责这事的区警务署副署长毕金生。
其实易飞也没用什么特殊的手段。
互相介绍后,他们立即就承认了这事。
也许在他们的心目中,宁可得罪毕金生,也不想得罪自己吧。
聪明人还是很多的。
一个区警务署副署长,易飞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
易飞去找了毕金生。
好巧不巧的是,毕金生的老婆也在,脖子上戴的正是那根项链。
樱花切割是苗记的专利切割方法。
除了苗记,全世界都没有一个首饰店出售樱花切割的首饰。
苗记专卖店樱花切割的主要是钻石,在国内并没有出售樱花切割的宝石。
如果不是看程金竹急得如热锅止的蚂蚁。
哪怕知道在谁手里,易飞都没准备追回来。
一根项链得罪一个区副署长,有些不划算。
但他还是去做了,有些事不是生意,不能以利益来算。
毕金生还想狡辩,说是亲戚在国外买的
易飞很坦城的向他讲了樱花切割的宝石只有在东瀛国的苗记有售,而苗记出售的钻石宝石都是有证书的,他要是能拿出证书,那就算自己错了。
无法抵赖的毕金生恼羞成怒,居然威胁易飞。
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他老婆也在旁边添油加醋。
毕金生不知道的是,易飞现在养成了习惯,无论走到哪里,包里都放着一台微型的收录机。
他是一个讲究证据、法制的人。
毕金生更不知道易飞会催眠。
他当着老婆的面,把这些年做的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事都讲了出来。
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
他老婆还做了一些补充。
用了三张磁带才录完。
可以想想,敢把还没有定论的东西据为己有,事情败露,明知道易飞的身份还敢威胁的人胆子该有多大,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做的?
易飞听得都有些烦了,他在想是不是让飞来电子的研发人员加快研究电子录音笔啥的,微型收录机还是有些大,还要换磁带。
这想法符合他的习惯。
想要什么,现在没有,那就去研发生产。
就像建立家具厂、门业公司,赚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想要的家具、门窗买不来。
买不来就自己做好了。
毕金生清醒过来,听了十分钟不到的录音就瘫倒在沙发上。
易飞也没有多说,收了项链就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说了句,大家合平相处不挺好吗?
他没准备举报毕金生,他甚至不想举报任何一个人。
他只是个商人。
社会风气不是他一个人能扭转的。
如果整天举报这个举报那个,所有人都会对他敬尔远之。
易飞要的并不是这个。
晚上,毕金持带着重礼上门拜访,有些诚惶诚恐。
易飞当着他的面毁了那三本录音带,收了他带来的烟酒,拒绝了其它礼品。
毕金生信不信他有备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个态度。
大家各过各的过日子。
都是聪明人,多余的话不用说。
倒霉的应该是那几个警员,至于他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出现惊喜,那就不关易飞什么事了。
乔勇沉默下来,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易飞挥了挥手,打开车窗,外面的冷风一下子就灌了进来,“少抽点吧,回头车的味道散不出去,小心丽丽收拾你。”
其实赵丽丽从来没有说过车里有烟味。
易飞也很少在车里抽烟。
乔勇把烟头扔到车外,“兄弟,谢了,虽然说没啥意义,但我还想跟你说声谢谢,欠你的人情这辈子是还不上了,你知道,我不缺钱,去年从苗阿姨那里就挣了三百万美金呢,杂七杂八的,也有千把万美金,和你谈钱更没有意义,年初我送到临东的那些画以后就是兄弟的了,以后我跟着兄弟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过日子。”
还不上也是要还的,能还一点是一点。
易飞笑道:“你知道那些画再过一二十年能值多少钱吗?你说给就给?”
乔勇的那些画里,可是有不少名作的。
二十年后真要去拍卖,说不定哪张就能拍到上亿。
他的可都是真迹。
不要以为拍卖会上拍的就是真迹。
有人在三十年后统计过。
某位大师的作品在拍卖会拍卖的作品比他一生中的作品多得多,甚至都多了多少倍。
易飞喜欢书画,但收集书画更多的是赚钱。
哪怕将来他一副也不会卖。
但他也没有想过把乔勇的画据为己有。
他手里的名画又不少,这一年多,他四处出击,就连一些还不是名家的画都买了不少,甚至把一些画家以前的作品全买了下来。
包老这一年可没少给他买好东西。
妈妈也几次在国外买回一些文物,有的捐给了博物馆。
当然,不是在拍卖会拍的,而是在国外从一些私人收藏者收购的。
过几年,国外的收藏者知道华夏的文物对华夏人有着非凡的意义,就会把价格哄抬起来,易飞的观念是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凭什么我们再花大价钱买回来。
包老也逐渐接受了他的观点,基本没再提过从国外买文物回来的事。
易飞觉得地下室建小了啊。
大批的和田玉只能堆在电器公司的库房里。
将来那些一克都上万甚至几十万的籽料都不计其数。
就这,还是他收着点手,毕竟得有人去炒。
没人炒,怎么在二十年内升值上万倍。
乔勇的那些画?
还是算了吧。
乔勇说道:“我不知道二十年后能值多少钱,再值钱又能怎么样?十年对我来说也许不重要,但对我老婆孩子是重要的,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别说值几千万,就是值几个亿、几十个亿对自己来说,也不如陪伴妻儿十年。
人生才几个十年啊。
而且,他为了救自己付出应该很多吧,真要拿钱计算,也许比那批画更值钱。
不是说他花那么多钱。
而是自己的身份有些敏感。
对他,对他名下的公司恐怕都有影响。
自己都觉得他不应该来帝都的。
他比自己聪明百倍、万倍,难道想不通中间的关节?
他都不在乎,自己还在乎什么。
除了那批画,自己再也拿不出什么了。
易飞说道:“画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后来让包老送过去的那批家具我就不给你钱了,我在临东弄个的那个博物馆开放了,你的那批家具我在二楼弄了一个小展厅,注明是你赠送的,改天你去临东看看,陈老都夸你半天,说你做了件大好事,保护了那么多的文物。”
乔勇也不再说什么。
说多了显得矫情。
易飞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刚到帝都时揍了安胜民一顿。”
“安胜民?”
乔勇不解,“你揍他干什么?”
安胜民是乔依的男朋友,虽然自己也看不惯他,乔依也不怎么喜欢他,但两人毕竟还没有分手,乔勇了解易飞,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动手的人,除非他碰到了非得动手的事情。
就像他在临东恶名在外。
他动手打过的人却寥寥无几。
只有不了解易飞的人才觉得他惯于使用暴力。
其实和很多人相比,易飞是最讲道理的。
安胜民的家境在帝都也算可以,父亲也身处高位,但那家伙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做了什么让易飞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