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雪被这一声扑了满脸：……
“老大的朋友很特别。”晓云憋着坏笑说。
风凌雪刚想发语音，那边唐思洋已经打了视频过来，她接通，都没来得及张口说话，唐思洋开始表演了。
“我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如果你敢和霍霆骁复合，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现在呢？你这是在干什么？另外找一个恐龙气我？风凌雪！我警告你，我如果英年早逝，都是你害得！”
风凌雪默默地把手机转了个方向，将摄像头对准了晓云。
晓云微笑着和唐思洋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唐思洋忽然闭了嘴，然后声音夹得不像话，和刚才相比，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晚上好。”
“晚上好~”风凌雪贱嗖嗖地学她，同时把镜头对准了自己，“我这里有下属，给我点脸。”
“我倒是想给，你给自己留了吗？”唐思洋显然还在气头上。
风凌雪：“视频里的人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唐思洋卡了一下壳，“什么？不是你？”
“是啊。”这下换成风凌雪凉飕飕地嘲讽了，“好几年的闺蜜了，连视频里的人是不是我都看不出来。”
“那又怎样？”唐思洋只气短了一瞬，又很快理直气壮地说，“糊成那样，还不能允许我看错？我都和你绝交多长时间了，你仔细想想，我们是因为什么事情绝交的！”
形式一下子反转，风凌雪理不直气不足，只好说：“你也看出来了，那么糊，肯定不是我！”
“确实不是你。”唐思洋和风凌雪很快又达成统一一样，而且她十分具有自知之明，“说吧，是不是因为这事找我的？”
被她提前抢拍，风凌雪还有点不太好意思：“哈哈，还真的是呢。”
“我就知道！”唐思洋鄙夷，“没有我，你都干不成事情了。”
“帮吗？”风凌雪问。
唐思洋笑着说：“行，简单！我以你委托人的名义，会把律师函发送到造谣你的人面前。”
“OK。”风凌雪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唐思洋：“行了，不和你废话了，我还得加班呢。”
风凌雪点了点头：“好。”
挂断了电话，她才看向晓云。
晓云的脸上虽然还挂着笑，但眼底带着一些羡慕。
“太晚了，送你回去。”风凌雪说。
晓云摇了摇头：“我自己能走。”
“没事，我有车。”风凌雪。
晓云想了想，也就没有再推辞了。
不过从公司出来，看见停在电动车停车位的那辆小电驴，晓云的表情终究是没绷住：“厉总这么小气的？连一辆车都不给你配？”
“堵车。”风凌雪烦得不行，“每天从住的地方到这边来，刚好有一个路口特别容易堵车，我开公司给我配的那辆车几次之后就不想开了，让它在车库吃灰了。”
“行吧。”晓云坐上了后座，“你开这个车把我送回去，确定不会被交警查？”
“你放心吧。”风凌雪拿出头盔来，“安全行驶，人人有责。”
晓云只好把头盔给扣上了。
好在晓云住的地方也不远，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进去喝杯水吧。”晓云被风凌雪送回来的，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风凌雪笑着说：“如果我是个男人，可能也就真的进去了。”
“如果你是个男人，我都不会让你送我。”晓云捋了一下头发，“真的不进去喝杯水？”
风凌雪刚要说什么，这个时候晓云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姐姐，你回来了啦。”一个十二三岁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打开了门。
晓云回头：“嗯，等久了吧？”
“没有，我做了饭，放在微波炉里了。”小女孩眨了眨灵动的眼睛。
风凌雪的视线却落在了小女孩的两条腿上，干扁、萎缩，几乎看不出那曾经是一双腿。
“好，我马上就进去，你先进门吧。”晓云挥了挥手，“快进去，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小女孩也很懂事，大概是怕影响晓云和风凌雪谈事情，所以乖乖地关上门进去了。
“是出生就那样还是……”
“车祸。”晓云苦笑一声，“我父母也是车祸没得，丢下一个她，和一个我。当时我知道要抚养她的时候，天都塌了。我还有未来呢，一个几岁的小孩，怎么养啊？一开始也发过脾气，她照顾不了自己，但又怕我把她丢了，所以那时候就小心翼翼的讨好我。”
“其实……我也挺不是个东西的。”
“等三用机车的项目完成，外骨骼的项目就开始递交申请了。”风凌雪说。
晓云眨了一下眼睛：“那个只是我在看科幻小说的时候一个想法，具体怎么做，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根据现有的科学知识，我也试图模拟过，但效果都不太理想。”
“有我在，有团队在，都不会是什么太大的问题。”风凌雪说。
晓云静静地看了她很长时间，才哑声说：“多谢。”
“回去吧。”风凌雪挥了挥手。
晓云：“回去的路上小心。”
“嗯。”风凌雪看着她进了门，这才上了自己的小电驴往公寓去。
刚到公寓楼底下，还没停好小电驴呢，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风淮之。
风凌雪接通：“什么事？”
“昨天游艇上，你和商二少的事情是真的吗？”风淮之在那边问。
风凌雪嗤笑了一声，她依靠着小电驴，反问：“你觉得呢？”
风淮之沉默片刻，才说：“既然是真的，而且你和商二少也有发生了关系，不如试着相处一下。”
“你一开口，就让我以为到了古代，女人被摸一下，就得斩断手。”风凌雪嗤笑着，“先不管是不是真的，如果商二少真的沾了我的便宜，不是该促成这门婚姻，而是该报警，告他猥、亵！”
风凌雪掐断了电话，进入电梯上了楼。
才进门，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风夫人。
她听都懒得听，直接挂断了，进浴室的时候，顺便把手机给设置成了免打扰。
组员有事找她，自然有其他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