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雪这才看了一眼手机，但没看明白，并且还特别直接地问：“白驰说你的脸色不好，我瞧着还可以啊。”
“哎呦喂！”白驰忙抬手把自己的眼睛给捂住了。
不是，能不能别这么直接啊。
厉冕微微仰头：“那你凑近了看看，我脸色怎么样。”
风凌雪今天泡了一天的实验室，脑子里都是各种数据，根本没察觉到厉冕的语气不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界，果然往前凑了凑。
“挺好的，红润有光泽。”
厉冕忽然轻笑一声，抬手按住了她的头，在她的额头上碰了一下。
风凌雪有点愣在原地。
偏偏行凶的人还佯装是没什么事发生一样，又在椅子上转了一圈，才问：“听风萋萋说，这段时间霍霆骁一直找你的麻烦？”
“风萋萋的原话肯定不是这么说的。”风凌雪太了解她了。
厉冕嘴角微勾：“你想听她的原话。”
“算了，我还不打算给自己添堵呢。”风凌雪摊手，“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不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厉冕反问。
风凌雪认真地想了想：“不算吧，自从上次游艇的宴会之后，霍霆骁也就没有再找我了。”
厉冕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
“该不会是……你动什么手脚了吧？”风凌雪心念一动。
别说，厉冕这人好像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来，她都不会很吃惊。
厉冕挑眉：“你怕我对霍霆骁下手？”
“是觉得没必要为了垃圾脏了你的手。”风凌雪说，“现在我们三用机车比较关键的时刻，别被曝出什么负面新闻，要不然到时候影响了我的收入，我就和你解约了啊。”
厉冕追问了一句：“真的不是因为没放下霍霆骁？”
“他不是要和风萋萋订婚了吗？”风凌雪，“放不放下的，又有什么关系。”
风萋萋和霍霆骁订婚的这个时候，业界一直在传。
但是传了那么久，也没见二人有什么实际的行动。
厉冕拿起桌上的笔，用笔帽那边轻轻地敲风凌雪的手：“不是还没订婚？如果你赶在他们订婚之前把三用机车做完了，到时候风家人估计都会高看你一眼。尤其是霍霆骁，他肯定会倒追你。”
风凌雪躲了几次，没躲开厉冕的敲打。
虽然说不疼，但是也烦。
她干脆把手背过身后去：“你是有什么大病吗？霍霆骁到追我，我就同意？”
“毕竟你以前跟在他的身边起码两年的时间。”厉冕没得玩了，又用笔帽去戳风凌雪的胳膊。
风凌雪嫌他烦：“你有空去看看脑子吧。”
厉冕挑眉：“嫌我？”
“厉总，你有时候幼稚的像个小孩。”风凌雪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往实验室去了。
白驰深有所感地点了点头，可不是嘛。
有时候，他都觉得厉冕是个小孩心态。
厉冕把比扔回了办公桌上，转头看向白驰：“你也嫌我？”
“厉总，是风小姐不搭理你的，又不是我。”白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事儿，跟我没啥关系，别怪我。”
厉冕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扣你奖金。”
“您看，您这都不够大度，和风姐这个领导就没得比。”白驰一点不怕他。
厉冕挑眉：“你也跟她混吧。”
“那我得有点自知之明，人家也不乐意要、我啊。”白驰笑了起来，“啥专业知识都没有，倒水扫地也用不着我，还是跟在您身边好。”
厉冕指着他：“没出息的模样！”
“与上司一脉相承。”白驰立得特别板正。
厉冕瞪了他一会儿，转身走了。
白驰屁颠颠地跟在他的后面。
刚走出去车间，还没走到停车场的，远远就看见在大门口不远处的树荫下停着一辆车。
“啧。”厉冕双手背在身后，“那车……”
白驰也抬手在眼前遮了个小凉棚看过去：“霍家的。”
“霍霆骁？”厉冕的表情有些微妙。
白驰点头，很懂领导心态：“我去替您赶走他。”
厉冕扫了他一眼。
白驰眨了眨眼睛，看着厉冕：“需要还是不需要？”
“一个大男人就别装可爱了。”厉冕又收回了视线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赶走，看着心烦。”
白驰轻笑了一声，主动出击。
他来到了门口，轻轻地敲了敲车窗。
窗户很快降了下来。
“你好。”霍霆骁看向白驰。
白驰微微一笑：“霍总？这么有缘啊，竟然在这里遇到。”
“厉冕也在？”霍霆骁却问。
白驰点了点头：“是，厉总在……”他顿了一下，“您在这里做什么？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记得您在这里是没有什么工作要做的。”
“我等凌雪下班。”
“风姐。”白驰，“您找风姐有什么事情？”
霍霆骁微微蹙眉：“你叫她风姐？”
“对啊。”白驰用力地点头，“风姐太厉害了，我们所有人的楷模。”
霍霆骁嗤笑了一声，低低地又重复了一遍：“看样子她很受厉总的喜欢？”
“不仅仅是厉总，我们大家都挺喜欢她的。”白驰单手搭在车窗上，“不知道霍总找风姐什么事情？”
“怎么，找她还要经过你的通报？”霍霆骁冷了脸。
霍家是京都首富，他好歹也是一号人物。
厉冕不过来和他交涉就算了，一个小人物也和他废话这么多。
白驰不好意思地说：“倒也不是，主要是现在风姐太忙了，没时间应付无关的人。所以，如果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呢，我的建议还是，霍总以后再来找风姐。”
“无关的人？”霍霆骁笑了，“她是这么说我的？还是怕厉冕找她的麻烦？”
白驰皱了皱眉头，感觉这话有点不对，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厉冕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废什么话呢？”厉冕扯着懒洋洋的调子，“什么闲杂人，值得你费时间？”
白驰转过身去：“厉总，是霍总。”
既然厉冕都已经出声了，霍霆骁也不好总是坐在车上，便推门下了车。
他对厉冕点了点头：“厉总。”
厉冕没理他，而是看向白驰：“无关的车，让他们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