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才是小心眼？”风凌雪走进了电梯里。
厉冕跟在她的后面。
这趟电梯没有其他人，电梯门合上，开始往上运行。
“霍霆骁啊。”厉冕接了风凌雪一句，“他给你卖惨了？”
风凌雪无奈：“厉总，你不也是给他上眼药了吗？”
厉冕行得正坐得端：“我堂堂正正做小人，不像某些人，揣着君子的名声，行苟且的事情，还污染环境。小区的环卫阿姨和叔叔们多辛苦啊，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转头一看，有人又丢了一地的烟头。”
“要不然你现在拿着清扫工具，下去打扫了吧。”风凌雪真服了他这张嘴。
厉冕像是累了，不老实站着了，歪斜着靠着题壁：“我把环卫工的工作干了，他们做什么？”
“话都让你说了。”风凌雪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电梯刚好开了。
她走在最前面，厉冕跟在她的身后。
看着风凌雪开门，厉冕微微地眯了眯眼睛。
‘差点要了我一条命。’
这话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出现。
“霍霆骁是你的初恋？”厉冕忽然问。
风凌雪打开了门，走了进去，开始换鞋：“你好无聊啊，问这些干什么？难不成要比一比谁的初恋更渣吗？”
“果然是你的初恋。”厉冕撇了撇嘴，说不出来那是个什么表情，有点耐人寻味。
风凌雪给他找了一双男士拖鞋换上。
厉冕低头看着男士拖鞋问：“这鞋，是给谁准备的？”
“给傻子准备的。”风凌雪嫌他话多。
厉冕心安理得的穿上了，把菜放到了厨房，手里还捧着花，在房子里面找花瓶。
“你家里怎么没有花瓶？”厉冕问。
风凌雪在厨房备菜：“我搬进来的时候就没多少东西，而且平时我也没有买花的习惯。”
“我下去买个花瓶。”厉冕说，“这束花醒好了，能开十天半个月。”
“去吧。”风凌雪正好可以躲清静。
厉冕把花丛包装里拆出来，找了个桶，放进去开始醒花，然后就出了门。
下了楼，还没走两步。
就听到车门开关的声音。
“厉总，方便聊聊吗？”霍霆骁在他不远处问。
厉冕嘴角微微勾着：“说实话，平时我没时间和你这类人废话。不过，今天特殊。”
霍霆骁：“既然如此，小区外面就有一个咖啡馆，去坐坐吧。”
“好啊。”厉冕嗤笑。
十分钟后，包厢里。
两人对面而坐。
“我也不废话了。”霍霆骁等服务员上了咖啡，直接拉开了谈话的架势，“如果你对凌雪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我希望你不要碰她。”
厉冕端起咖啡来抿了一口：“真酸。”
霍霆骁的脸色变了变：“厉总，你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上赶着的一大把，凌雪的情况不同。她在风家的时候就吃苦，现在又和风家闹得决裂了，再在你这里被耍了，她只会更伤心。”
“我记得没错的话，婚礼上抛下她的人，是你吧。”厉冕把咖啡放在一旁，没有要继续碰的意思，“现在跑过来和我说这些？”
霍霆骁和风萋萋被传了多少金童玉女的佳话，就算是有人觉得他做的不地道，也没有敢直接在他面前撕破脸的。
像厉冕这样完全不给他面子的，基本都是少数。
“是，但我有我的苦衷。”霍霆骁端起神秘的架子来，“如果有一天凌雪知道了，也会原谅我的。”
“她又不贱，为什么还要吃回头草？”厉冕翘起二郎腿，气势比霍霆骁要强得多，谈话也游刃有余。
霍霆骁笑了笑：“因为凌雪爱我，厉总见过凌雪爱一个人的模样吗？不，应该说，厉总见过爱的模样吗？像厉总这样的人，见多了虚情假意，也不在意真心如何。可凌雪不一样，她的爱纯洁无瑕。”
厉冕听着就像是个笑话：“她爱你，从来都没有下厨为你做过饭。现在，她正在厨房忙碌，给我准备爱的晚餐。”
“凌雪是这么告诉厉总的？”霍霆骁更笃定了，“看来凌雪也只是为了取悦厉总，她何止为我做过一顿饭，忙起来的时候，常常一日三餐都是她送到我的公司。不仅一日三餐，连衣服搭配，有时候都是凌雪亲自为我选的。厉总，凌雪在你的身边，只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
厉冕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那又如何？好东西，总是有很多人惦记着，丢了就是丢了，想要再找回去，做梦。”
他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开。
阴沉着脸走到了小区入口，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转身出了小区，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花瓶。
等他敲开风凌雪的房门。
风凌雪都在做最后一道菜了：“你怎么这么久？”
“小区门口的超市没有花瓶，多找了两个超市。”厉冕的神色有些恹恹的。
“奥。”风凌雪没关注过花瓶不花瓶的，点点头，“洗手准备吃饭吧，我这边马上就好了。”
厉冕走进来，洗手之前，先把花瓶洗干净了，摆在了书桌和餐桌上。
他坐下，看着一桌子的丰盛晚饭，忽的又想起了霍霆骁的话来，问：“以前真的没给什么人做过饭，手艺这么好，不像是不常下厨的。”
“有教程啊。”风凌雪说，“做饭而已，又没多难。我不是也说了吗，风家过年过节的时候，偶然也下厨。”
厉冕尝了一口糖醋排骨，果然好吃。
“酸甜刚好合适。”厉冕夸了一句，“以前你和霍霆骁谈恋爱的时候，也没下过厨，没给他做过饭？”
“有厨娘，用得着我做什么？”风凌雪又不是傻子。
系统要她攻略霍霆骁，她还不至于亲自下厨去做田螺姑娘，最多是了解一下霍霆骁的喜好，然后告诉厨娘，该注意什么，不该注意什么。
厉冕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开始闲聊其他的。
吃完饭，他帮着风凌雪收拾。
片刻后，忽然拿出平板来，给风凌雪看：“我明天穿什么合适？”
“你穿什么，问我？”风凌雪刚想休息，嫌他增加工作量，“给加班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