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电话那头没发出一点声音,直到我说出“离婚”二字时,尾音刚落.
那头:“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多么干脆爽快!早知道提得早一点,干嘛把自已逼成一个被人厌弃的怨妇才肯放手。
我缓缓放下电话,开始整理离婚协议等事宜,既然什么都可以给我,我自然不能辜负了他。
我倒要看看,没有了物质的加持,林茵茵是否会死心踏地跟随他。
手续办得很顺利,也很快速,这全赖于贺凯跟他在民政局上班的大学同学打了招呼的缘故。
我们才走了绿色通道。
他是有多迫不及待想要摆脱我,竟不惜公开我俩分道扬镳的婚姻。
他大学同学我认识,看到我们一同出现在大厅,也是惊讶不已。
“我以为你开玩笑呢,你来真的?!”
看到他震惊不已的样子,我哑然失笑,曾几何时,我和贺凯可是人人艳羡的一对。
“贺凯对肖馨,那可是泥巴糊上了墙,扒也扒不下来的稳固。”
如此稳固的关系说裂就裂了,真是讽刺!
“为了什么呀?肖馨不好伺候?”
贺凯抿着嘴,抽着闷烟不说话。
我上前一步:“不是他的错,是我,生不出儿子,无法完成贺家传宗接代的任务,我们是和平分手。”我说得越云淡风轻,对方惊讶的神情越加夸张。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意这个?你不要跟我说你真的是因为肖馨无法生育就.”
我又上前一步:“不,我刚打掉了一个属于我俩的孩子,因为我觉得我的孩子不会受欢迎,所以我放弃了,不想让他出来受苦。”
对方惊愕得快要掉下巴了:“贺凯,你该不会是.”
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摇摇头不再说话。
贺凯猛抽一口烟:“行了行了,让你办点事,怎么那么多话。”
随后,不悦地看了我一眼,意指我说太多。
经历太多,我如今看贺凯竟然再没有一丝涟漪,心里只想着怎么快点这段不好的关系,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和贺凯离婚,他净身出的事传遍了整个商业界和我们的母校。
难怪,本来他找民政局那个同开绿色通道就是错的。
他在大学里本就是“妇女主任”的存在,舌头比谁都长,我若是不多爆点料,都对不起他“妇女主任”的头衔。
贺凯是真的厌弃我了呀!他把名下的房产都给了我,还把公司大额股分也转移给我,还有存款,他只留下一个久未露面正面临要瘫痪的公司。
不管怎么说,他履行了“要给我最好的”诺言,我确实得到了别人眼中最好的一切。
如今我也算是千万富婆了,还年轻漂亮,何愁没有好日子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搬离了现在住的大房子,选择住进几年前贺凯买在郊区的第一套小居室,这里有我们最美好的过往,没有撕扯,没有伤害,是我最开心的时间。
重回这里,房子被打理得很好,贺凯请了一个家政公司,会轮流打扫帚我们名下的房产,因为,他说过,要让我无论身在何地,都可以有一个整洁温暧的家。
这么多年,成了习惯,家政公司也从未间断过。
我和贺凯的物品大多数已经清理出去了,有的只是几张我们以前的合照。
看着墙上的结婚照,贺凯拥着我,我笑得那么甜,那么幸福,有点心塞。
随手把它拆下来扔进了垃圾箱。
只要简单整理下便可以住下,随后我便发了条信息给贺凯,让他以后不用再来打扫这间房,我不想有人打扰,他“嗯”了一声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在院子里种上各式各样的郁金香,养了几只猫,这样的生活简直不要太惬意。
只是,舒心的日子过不了几天,我知道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
“你凭什么要了所有的财产?”林茵茵找到了这里,恨恨地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