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城郊的金水湾别墅内。
婉晴沉着一张秀气的小脸,侧身坐在沙发里。
对面沙发里坐着是好久不见的宋霆琛。
他看看婉晴又看看一旁的梁霁风,笑道:“梁老四,你这是真的对我放心啊,不过婉晴在我这里”确实是比较安全的,我已经调配了几十个便衣把手这边,安全问题你不需要担心。”
梁霁风伸手揽住婉晴的肩膀,趁机握住她的手,冲宋霆琛点头:“嗯,我自己也有十几个人会在这边。”
宋霆琛看着婉晴气鼓鼓的小脸,想得到这两口子来的路上肯定吵过架,索性站起身,“要不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周乾如何了。”
宋霆琛去二楼客卧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周乾,留出空间给楼下的两口子。
梁霁风将婉晴的身子掰正,与自己面对面,压低声音哄着:“好了,老婆,别生气,你也不要担心,就在这里等我。”
婉晴杏眼圆瞪,直直瞪着他:“我能不担心吗?”
梁霁风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将她跟周乾偷偷转移到了这里藏起来,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这说明外界已经到了很危险的境界,随时都会发生意外,章天水那边肯定是反应过来了,按照他对章天水的了解,一定会对他进行打击报复的,他不敢将婉晴一个人留在家里,更何况还是昏迷的周乾。
所以就跟宋霆琛商量了,把人送到了这套隐蔽的别墅里,跟宋霆琛联手,两方人手一起来保护他们。
听见婉晴的嗔怪,梁霁风捧着她的脸笑道:“真的,那么多事都过去了,你担心什么,这几天警方就要对章天水全面追捕,他就是秋后蚂蚱跑不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跟周乾一起在这里我放心点。”
“那你呢?”婉晴只觉心口一酸,眼中立时蒙上一层水雾,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委屈劲儿。
梁霁风低头吻她,与她鼻尖相触,呼吸纠缠,“我没事的,你不是让萧政蕴在我身边保护我吗?我带着他不会有事的。”
婉晴吸了吸鼻子,而后又退后仰起脸看着他问:“警察就不能现在出手抓人吗?为什么还要等下去,这不是给章天水时间来准备报复或者跑路吗?”
梁霁风无奈地笑笑:“警察做事讲究证据,目前只有一个账本,还有一些照片跟配方,这些只能证明他的地下工厂不是正常的工厂,但是章天水这个人极其狡猾,他手中那些专家早就研究出来各种应对措施,一旦发现他们涉嫌违法就会启动销毁机制,若是真的把证据销毁了那么章天水就更加无法定罪,罪过也就是关押二十四小时就要放人,而且,这个事情的影响力非常大,唐鑫龙的能力还是无法跟人抗衡的。”
婉晴停了他的话,心里自然能分析出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到底就是章天水的实力太强,不然也会遭遇两次背刺甚至绑架威胁,还能够完好无损地回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就连警方都没有办法破解,梁霁风对他投鼠忌器实属正常。
她双手攀上他肩,将脸贴在他肩上,闷闷地问:“那你明天还是要去参加奠基仪式了?”
梁霁风摸了摸她的耳垂,点点头:“是的,这也许是能够擒拿章天水的机会。”
婉晴轻轻叹息一声,突然心里堵塞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天的奠基仪式,原本就是个一个形式主义的秀场,当然出席的人不光是梁霁风,还是有鹤微知,更重要的事章天水也会参加。
重点是章天水那边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她清楚梁霁风的做事风格,求的就是一个快准狠,他跟唐鑫龙一样,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依旧按照原计划出行。
可是婉晴就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在脑子里不停地冒出来。
不过最后她又想到了参加的可不光是商人,还要政界人士,大家心里都清楚面对的是个什么人,这危险系数很高的情况下,怎么会舍得让他们的领导面对。
婉晴转念一想,他们既然这么笃定坚持,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做足了准备工作,十足的把握能控场,甚至能顺利着拿章天水,否则不可能会走到这一步的。
婉晴这么自我安慰着,他们一定会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梁霁风则一把握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抬高,低下头来封住她的唇。
带着冰凉触感的手指已经不老实地抚上她前襟,动手解起她的扣子。
婉晴倏然清醒,握住他的双手,与他对视,摇摇头:“这里不行啦!”
这里虽说是梁霁风名下的产业,可是当前里里外外都布满了人手,甚至还有宋霆琛在场,她怎么能允许他在这客厅内就开始宽衣解带。
梁霁风笑着往楼上瞧一眼,而后重重吸吮一口她的唇,“怕什么?你担心宋老三偷听吗?又不是没让让他看到过。”
这话语很快就勾起婉晴的回忆,她羞得满脸通红,一把捂住男人的嘴,带着警告:
“你被瞎说好不好,不然我不理你了。”
梁霁风见她这般娇羞惹人怜爱的模样心里更是痒得不行,立马将人打横抱起往一楼的我是走去。
这一晚,梁霁风是极其温柔的,他用唇跟手在抚慰着她身体每一处,在她耳边留下动听的情话,一边用行动服务一边用情绪来填满她的空虚,几乎要将她整个人融化成了水。
一直到了外面的天色擦亮,梁霁风这才松开她,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他利落地穿上正装,之后又静静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这才起身去了二楼的房间。
周乾经过治疗后已经逐渐清醒过来,只是身体还不能动弹。
一张脸在病床里显得消瘦又苍白。
他看向梁霁风,动了动唇,朝他笑着:“梁老四,你还是照样宝刀未老啊,是不是打算生个老三?”
他笑得很鸡贼,主要是昨晚他伤口痛得睡不着,打开的窗子里能够听见楼下卧室的动静,确实不小,尤其女人那销魂的的叫/床声不断,一直到天亮才歇气。
这令他心里的邪火阵阵,只可惜现在身残志也不能坚,简直是活受罪。
梁霁风听懂他的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抚:
“兄弟,别瞎想,好好养你的伤,好了就送你回泰/国,你老婆孩子都在曼哈顿,他们还在等你回去团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