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要当着他的面,把他最珍视的东西,一点一点,全部碾碎。”
他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沾满血污的铠甲。
陈玉薇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眼中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不……不要……”
她的哀求,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萧羽走到床边,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
“记住,这不是侮辱。”
“这是征服。”
撕拉——
锦绣罗裙,应声而裂。
……
庭院中,程咬金和秦琼已经带着一队亲兵赶到。
他们看着满院的尸体,和那个被踩断了腿,悠悠醒转,又看到卧房门口那一幕而目眦欲裂,再次气得昏死过去的陈望,神情复杂。
半个时辰后。
卧房的门,缓缓打开。
萧羽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锦袍,走了出来。
他神情淡漠,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卧房之内,只剩下锦被下微微耸动的身躯,和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呜咽。
“殿下。”秦琼抱拳,声音有些干涩。
萧羽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陈望面前。
“拖出去,挂在城楼上。”
“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城,是怎么变成我的城。”
“让他亲耳听着,他的女儿,是怎么在我的身下,彻夜承欢。”
“等他什么时候死了,就把他的头砍下来,挂在旗杆上。”
冰冷的话语,让在场的亲兵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程咬金却是咧嘴一笑,走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拖起陈望。
“得嘞!这事俺老程最在行!”
秦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
这位太子殿下,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尊只知杀戮与征服的魔神。
而他们,早已被绑上了这辆疯狂的战车,再无退路。
萧羽抬头,看向了南方的天空。
那里,是长安。
他的眼中,没有欲望,没有情感,只有一片燃烧的,冰冷的火焰。
“传令。”
“大军入城,休整一夜。”
“明日一早,兵发长安。”
“殿下。”秦琼终究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干涩。
萧羽停下脚步,淡漠的眼神落在他脸上。
“何事?”
两个字,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像是从万年玄冰下挖出来的石头。
秦琼胸口起伏,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说什么?
说你不该如此残暴?说你不该凌辱一个弱女子?
他看着萧羽那双眼睛,那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嘿!”程咬金大步走过来,一巴掌拍在秦琼的铠甲上,发出“铛”的一声巨响。
“叔宝你就是想太多!妇人之仁!”
他朝萧羽拱了拱手,瓮声瓮气地笑道:“殿下这招高!实在是高!”
“对付这些自以为忠君爱国的硬骨头,就得用这种法子!先一脚踩断他们的脊梁骨,再把他们的脸按在泥里,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天!”
“什么狗屁忠诚,什么狗屁气节,在殿下您的雷霆手段面前,全都是个屁!”
萧羽的目光从程咬金脸上扫过,又重新落回秦琼身上。
“秦将军,有不同的看法?”
秦琼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沉声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担心,此举……有伤天和,若传扬出去,恐怕会失了民心。”
“民心?”
萧羽笑了。
那笑声很轻,却像寒冬腊月里的冷风,刮得人骨头缝里都疼。
“秦琼,我问你。”
“我率二十万大军,踏平北境,将三十万突厥人的头颅筑成京观,靠的是民心吗?”
“我一人一骑,轰开断龙陉,屠尽三千守军,靠的是民心吗?”
“我站在这里,让这冯翊郡血流成河,尸积如山,靠的又是谁的民心?”
他一步步走向秦琼,无形的威压让这位沙场宿将都感到一阵窒息。
“我靠的,是这个。”
萧羽缓缓抬起手,在秦琼面前,五指收拢,握成拳头。
“是力量。”
“是能让所有人都闭上嘴巴,跪在地上,不敢有半句怨言的力量。”
“至于民心……”
他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嘲弄。
“那不过是胜利者写在史书上,用来粉饰自己的词藻罢了。”
“他们可以恨我,可以怕我,可以暗地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
“但他们必须,也只能,臣服于我。”
秦琼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动了动,终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仁义和信念,在这个年轻的太子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就在这时,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一个穿着侍女服饰的年轻丫鬟,战战兢兢地探出头,脸色惨白如纸。
她看到满院的尸体和血泊,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对着萧羽的方向,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殿……殿下……”
萧羽没有回头。
“何事?”
“小姐她……她寻死,一头撞在床柱上,流了好多血……”侍女的声音带着哭腔。
程咬金眉头一皱,就要骂出声。
萧羽却摆了摆手,语气依旧平静得可怕。
“叫军医去看看。”
“给她处理好伤口,送水送饭。”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别让她死了。”
“我晚上,还要用。”
秦琼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程咬金则是嘿嘿一笑,冲着萧羽竖起了大拇指。
那名侍女如蒙大赦,又如坠冰窟,连滚带爬地跑了回去。
萧羽的目光,落在了庭院中央,那个悠悠醒转,又因为听到他那句话而气得再次昏死过去的陈望身上。
“程咬金。”
“末将在!”
“把他拖出去,挂在北城门的城楼上。”
萧羽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波澜。
“我要让全城的人,都好好看看,违逆我的下场。”
“让他吊在那里,让他听着,让他感受着。”
“让他听着他女儿的哭声,感受着这座城池的恐惧,再慢慢断气。”
程咬金的眼睛瞬间亮了,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饿狼。
“得嘞!殿下您就瞧好吧!”
“这事儿,俺老程最在行!”
他大笑着,上前一把抓住陈望的断腿,就像拖着一条死狗,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两名亲兵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秦琼看着这一幕,闭上了眼睛,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
他知道,从踏过那卷圣旨开始,他们就已经是叛军。
可是,他从未想过,这支本该是为国征战的百战雄师,会变得如此……残暴。
这位他曾经寄予厚望的太子殿下,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尊他完全不认识的魔神。
而他们,早已被死死地绑上了这辆疯狂的战车,再无回头之路。
萧羽没有再理会他,径直走入正堂,坐在了那张属于郡守的主位上。
他闭上眼,心念沉入脑海。
【宿主:萧羽】
【修为:渡劫期九重境(0/500)】
【功法:炼气化神功法(巅峰)】
【武技:圆月刀法(巅峰)】
【体质:10】
【力量:10】
【速度:10】
【可用经验:30251】
屠戮一万一千人,获得的经验值,让他一口气将修为冲到了渡劫期的顶峰。
只差一步,便可踏入武道巅峰。
但系统面板上,武道巅峰之后,再无境界提示。
看来,那需要一个特殊的契机。
他没有丝毫的急躁,只是默默感受着体内那股比之前又庞大了数倍的真气。
力量,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真理。
其余的一切,都不过是虚妄。
他缓缓睁开眼,对着堂外肃立的亲兵下令。
“传令。”
“大军入城,接管防务,全城宵禁。”
“收缴所有兵器,但凡有反抗者,杀无赦。”
“另外,将郡守府所有女眷,全部集中到后院看管起来。”
“是!”
亲兵领命而去。
秦琼听到最后一道命令,身体猛地一震,他快步走进大堂,脸上满是惊愕。
“殿下!您这是……”
“秦将军。”萧羽打断了他,目光幽深,“你只需执行命令。”
“可是殿下!那些都是无辜的妇孺!我们是百战的军队,不是山间的匪贼!”秦琼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无辜?”萧羽轻笑一声,“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陈望享受着一郡供奉,他的家人享受着荣华富贵时,她们可曾觉得自己无辜?”
“他决定以一城军民的性命来彰显他的‘忠诚’时,他的家人可曾站出来说过一个‘不’字?”
“秦琼,收起你那套可笑的仁义吧。”
萧羽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森然的寒意。
“我要的,不是一支仁义之师。”
“我要的,是一群能为我撕碎一切敌人的恶狼。”
“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换别人来做。”
秦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从萧羽的眼神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机。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下一刻,自己的头颅就会和身体分家。
“……末将,领命。”
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失魂落魄地退了出去。
夜,深了。
冯翊郡,变成了一座死城。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一丝灯火都不敢透出。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与一种名为恐惧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压得人喘不过气。
北城门楼之上,陈望被一根粗大的绳索吊着脖子,悬在半空。
他没有立刻死去,只是在寒风中,像一条咸鱼般无力地挣扎、摇摆。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喉咙的剧痛。
每一次睁眼,都能看到下方街道上,巡逻而过的玄甲军士卒,和那些对着城楼指指点点,眼中满是畏惧的百姓。
羞辱,无尽的羞辱。
比死亡更可怕的羞辱。
而从郡守府的方向,隐隐约约传来的,女儿那绝望的哭喊声,更是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一刀刀地剜着他的心。
“啊……啊……”
他想嘶吼,想咒骂,却只能发出漏风般的嗬嗬声。
悔恨,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不该挑衅那个魔鬼的。
他不该的。
……
郡守府,后院。
卧房之内,烛火摇曳。
陈玉薇蜷缩在床榻的角落,身上裹着一床凌乱的锦被。
她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但那双曾经顾盼生辉,骄傲明亮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死寂和空洞。
她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萧羽缓步走了进来。
他已经沐浴过,换上了一身宽松的黑色丝绸长袍,头发随意地披散着,少了几分白日的杀伐之气,却多了几分邪异的俊美。
听到开门声,陈玉薇的身体猛地一颤,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向后缩得更紧了。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向她走来的男人,眼中重新燃起刻骨的恨意。
“你这个……恶魔……”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
萧羽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来,你还有力气骂人。”
他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那细腻的肌肤,冰冷而僵硬。
“你父亲还活着。”
萧羽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陈玉薇的脑海中炸响。
她空洞的眼神,瞬间有了一丝焦距。
“他在北城门的城楼上挂着,我想,他应该很想念你。”
“你……你把他怎么样了!”陈玉薇激动地挣扎起来,却被萧羽一只手死死按住。
“没怎么样,只是让他换个地方,看看风景。”
萧羽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我想,他一定很想听到你的声音。不如,你现在就喊给他听听?”
“你……禽兽!畜生!你杀了我!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陈玉薇彻底崩溃了,她疯狂地嘶吼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指甲在萧羽的手背上划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萧羽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耐。
“杀了你?”
“死,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
“而我,偏偏不想让你解脱。”
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话语却冰冷刺骨。
“我要你活着。”
“我要你做我的战利品,做我的玩物。”
“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踏平关中,如何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
“你的每一次哭喊,每一次流泪,每一次绝望,都是在为你父亲的愚蠢赎罪。”
“而你的身体,将是我征服之路的第一个印记。”
说完,他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撕拉——
刚刚换上的干净衣裙,再次被粗暴地撕裂。
锦被滑落,露出的,是遍布青紫痕迹的,雪白的肌肤。
“不……不要……”
陈玉薇的哀求,很快就被粗暴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所取代。
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很远。
飘向那高高悬挂在城楼之上,在寒风中逐渐冰冷的躯体。
成为一曲,只属于征服者的,残忍的战歌。
……
这一夜,无人能眠。
玄甲军的士卒们枕戈待旦,他们听着从郡守府传出的隐约哭喊,看着在城楼上摇曳的身影,心中除了畏惧,再无他想。
秦琼在自己的临时营房里,擦拭着自己的双锏,一遍又一遍。
那冰冷的金属,却无法让他那颗烦躁的心,有片刻的安宁。
他想起了远在长安的妻儿,想起了大唐的万里江山。
他不知道,自己跟着这样一尊魔神,最终会走向何方。
是建立一个新的皇朝,还是……坠入无边的地狱?
后半夜。
当卧房内的声音终于彻底平息时。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郡守府的死寂。
“殿下!”
门外,传来一名亲兵焦急的声音。
“长安八百里加急!有要事禀报!”
卧房内,沉默了片刻。
“说。”
萧羽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情欲过后的沙哑,但依旧沉稳得可怕。
“回殿下!长安急报!陛下……陛下他,在得知您率军南下,破了断龙陉之后,于今日午时,惊惧交加,驾崩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门外的亲兵,说完之后,便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卧房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过了许久,萧.羽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知道了。”
依旧是那两个字。
听不出喜,也听不出悲。
仿佛死的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大唐的开国皇帝,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亲兵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还……还有一事。”他结结巴巴地继续说道。
“说。”
“陛下驾崩前,留有遗诏,传位于……传位于秦王,李世民!”
“如今,秦王已入主太极宫,总揽朝政!他……他昭告天下,称您为弑父杀君的逆贼,并集结了关内所有兵马,共计十五万,由英国公李绩统帅,正朝渭水开来,准备与我军决一死战!”
这一次,卧房内的沉默,持续了更久。
门外的亲兵,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李世民!
秦王李世民!
那同样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这些年来,大唐的半壁江山,几乎都是他一手打下来的!
论军功,论威望,他在军中,甚至隐隐超过了当今的太子!
现在,他成了皇帝。
他要和太子殿下,进行一场决定大唐命运的决战!
“砰!”
房门,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
萧羽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长裤,走了出来。
他的眼神,在听到李世民这个名字时,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一种,即将要碾碎更强猎物的渴望。
“李世民……”
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传令。”
“全军整备,天亮之后,不必休整。”
“立刻开拔,目标,渭水!”
“我要让这位新皇看看,谁,才是大唐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