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掷地有声,那声音像是一把钥匙,轻轻的就打开了她心里的门。
是啊,十年。
有多少人的爱,能持续十年不变质?
冷知泠想,或许以后的几个十年,有他,会更加美好难忘。
她收回视线,仰头,看着他。
“那我们再定个十年之约吧!如果下一个十年,你想娶我的心依旧,那我们再继续走过下一个十年。”
“那如果不呢?”
“那我们原地分手。”
“可我觉得持证上岗,更安全稳妥。而且,你看!”
他让她抬头的瞬间,天空绽放无数烟火。
绚烂多姿,几乎照亮了整座城市。
冷知泠呆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看着天空,心在烟火中变得荡漾。
“……就不怕被人骂?大晚上打扰人休息。”
她没看他。
眼里有泪。
不仅仅是感动,而是激动,感觉连细胞都在激动的跳舞。
这一刻的感觉,证明了答应他,不是冲动。
“冷知泠小姐,嫁给我吧!让我们一起赴每一个十年之约。”
她点头了。
而后,吻了他。
冷知泠分不清到底是爱还是什么,但她喜欢这种感觉。
被他捧在手心里,真实的温暖,是那样温柔。
而且她也害怕,想到生命还有好几个十年,若是没了他,那,将会是怎样的悲戚和孤独?
可能是习惯了他的爱,他的好,她开始害怕一个人孤独的游走在这世间。
“厉霆钧,记住我们的十年之约。”
这一夜,他们没回去。
就待在摩天轮里,度过一个难忘的夜。
他握着她的手,描绘着星空,勾勒彼此陪伴的未来。
次日。
七点多。
他们回到家。
换了衣服,相视而笑。
去了民政局。
十几分钟后。
捧着红色小本本,手牵手,出来了。
他们,从此是厉先生和厉太太。
要偷懒,陪太太休息的厉霆钧被刘易的夺命call给催回了公司。
冷知泠作陪。
他开会,她便在办公室里玩。
他一回来,便像逃离洪水猛兽似的,两口子匆匆离开了公司。
新婚之夜。
他们过得平淡又特别。
给家里的佣人放了假,别墅里,就只有他们俩。
厉霆钧亲自下厨,做了她喜欢的菜。
没找人庆祝,就他俩,烛光晚餐,就算庆祝结婚。
夜里。
冷知泠枕着他胳膊,把玩着他手指,嘴角不禁上扬。
她感觉很满足。
好像已经没有别的奢求,只想就这样,一辈子。
“我好像快要喜欢上你了。”
他翻身。
跟她面对面,“那说明我还不够努力。厉太太,我们继续?让你更快爱上我。”
新婚那几日,他们恨不得随时粘着对方。
若是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冷知泠心里的感受,那就是甜,如蜜一般的甜。
腻歪了几天,厉霆钧不得不回去处理落下的事情。
冷知泠无事可做,也跟着他去。
就几天时间,她发现自己变得很粘他。
也许是习惯,她不能接受,抬眼看不到他。
有人说,那是占有欲作祟。
可冷知泠不明白,她怎么会对他生出那样自私的想法?
明明以前那样单恋秦泽,也从未觉得他应该属于自己,给他贴上自己的标签。
但对厉霆钧,她有种说不出的自私。
如果可以,她想把他装在包里,永远只属于她。
偷懒几天,厉霆钧落下不少工作。
一上午都在忙。
她只能一个人在一旁胡乱涂鸦,打发时间。
觉得无聊,特别是抬头,看到他专注于工作,就闷得紧。
掏出手机,查看拍卖行的更新。
近期根本没有什么活动。
她又开始犯愁,那几幅画处理不了,她的茶楼就开不起来。
把主意打到厉霆钧身上,却又做不到跟他开口。
他自然不会拒绝,但她觉得那样很怪,好像她要依附他而存在一样。
快下班时,夏凉主动找了她。
冷知泠看了眼厉霆钧,无奈摇头,“凉子约我逛街,我先走了。你记得吃饭哦。”
拿着包,恨不得飞出去。
却被他叫住。
“小鬼,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厉霆钧起身,走过来,伸手搂紧她的腰。
一提,将她按贴在身上。
“拿着,这是厉太太的专属。”
给了她一张卡,他的副卡。
冷知泠意味不明看他,“你这是,要养我?”
“不养你,难道养别人?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骄傲,可拿你男人的卡,理所应当,不丢人。”
她看了看那张卡,笑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怪我把卡刷爆。”
“随你心意。”
终究,她没还回去。
以厉霆钧的性格,是不会收的。
她在学着妥协。
见了夏凉,她差点没认出来。
因为躲避好事者,她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遮得死死的。
冷知泠讶异,很快想起了秋白。
“凉子,不会说秋白的……那个谁去找你了吧?”
夏凉无奈耸肩。
两人找了个很隐蔽的咖啡馆坐下。
夏凉才摘掉厚厚的伪装。
“泠泠,你怎么搬家了?我昨晚去找你,想要在你家躲躲,结果吃了闭门羹。”
冷知泠有些抱歉,“凉子,我现在住在厉霆钧家,我,”
她不知道怎么跟夏凉开口。
开口,夏凉一定又会说自己,可她并不想被教育。
“怎么了?你跟厉男神到哪一步了?”
夏凉八卦的看她,眼里闪着期待。
“凉子,如果我告诉你,我把厉霆钧这棵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白菜给拱了,你会怎样?”
夏凉不可思议瞪着眼睛,而后惊呼“你把他睡了?”
“……算是吧!”不止一次。
“不错嘛,泠泠,开窍了。人生苦短,就该及时行乐。
你看厉男神财大气粗的,性格又好,又喜欢你。要我说啊,你不如把他拐去领证,那多好?”
“我们,前几天已经领过了。”
夏凉半天也没动,怔怔看着她。
“泠泠,你认真的?”
“千真万确,喏,你看戒指。”
夏凉这下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就好像她自己嫁给了心爱的男人一样。
甚至还红了眼睛,流下了老母亲激动的泪水。
“泠泠,真好,看到你终于过得幸福,我真的很骄傲。
就好像,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一般。”
冷知泠倒不嫌弃的抱她。
夏凉从震惊中缓过来,却又笑了。
“泠泠,其实今天找你,我是打算跟你告……”
“夏小姐,好巧,能在这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