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的死一定跟顾惊羽脱不了干系，但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计划，我得找出那个背叛我的人。
我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身影。
最终停留在她身上。
会是她吗？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但等了半天，都没人出来。
可里面的声音很大，不可能没人。
就在我准备再次敲门时，门开了。
是周旭。
“是你?”
我并没有管他，而是朝里面望去，地面一片狼藉，小欧瘫倒在地上，像一条死鱼一般，她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红痕。
我的瞳孔猛然收缩，一脚揣在了周旭身上。
周旭大叫一声跌倒在地，我连忙推开门进去扶起奄奄一息的小欧。
没有半分犹豫抱起她就下了楼。
又是医院，我很讨厌这个地方。
因为我在这里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可是人为什么会病，是因为自己吗？
不是，客观的，主观的，都不是他们想的。
谁不想好好活着。
小欧不是第一次被家暴了，医生将她的裤腿撩开，露出那一处处触目惊心的疤痕，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烟头烫的。
这才结婚多久?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连医生看了都有些难以言喻。
他劝道，“有必要的话，还是跟丈夫好好沟通吧。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很容易导致终生不孕。”
好好沟通?老子没打死他都不错了。
趁着小欧还在休息，我下去给她买了些水果，再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周旭跪在她面前。
“小欧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我下次不会这样的。”
小欧躺在床上，想要说话都很艰难。
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周旭推到。
“你又来干什么，滚!”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眼看着他就要跟我打起来。
小欧急得大喊，“够了！周旭你出去！”
周旭停下来，冷哼一声，出去了。
我问，“你就这么惯着他?”
“干我们这行的……”
我提醒道，“小欧，你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就代表离开过去，她应该过正常的生活。
可谁知道她忽然情绪崩溃起来，“我知道我结婚了，我没有办法，我爱他，就算是他这么对我，我也不想离开他。”
我愣住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板说的对，像我们这样的人就是不能动感情的，可我控制不住自己，芸姐，我控制不住自己。”
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痛呢？
只是她愿意忍着，为了所谓的爱。
伟大么？简直可笑。
我不再回答，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
她的眼睛都哭肿了，早就看不出来原来是个漂亮可爱的姑娘。
“谢谢你，芸姐。”
我摆手，不想听她客气，既然各有己见，多说也无益。
我看着她，“我想问你一件事。”
像是早就猜到，小欧并不意外。
“我知道，是关于张妈的吧。”
我点点头。
我怀疑过很多人，最后才想到她身上，姐姐的事情我只跟她说过，而且那天是她亲自送我去的。
我自认为待她如姐妹，我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问她，“你知道你这么做，我就失去了一个报复她的机会吗？”
“小欧，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小欧低着头苦笑，“因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