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旭哥是小欧的老公。小欧小心翼翼地给我擦拭伤口。我看着小欧，总觉得这事儿有些问题。
可是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刚想问她点什么，就被叫过去做笔录，好在伤势不严重，警察口头教训了几句，正好这时候宋居安来了。
他看见我，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我挽着他的胳膊撒娇，“你怎么才来，人家的脸都要花了。”
被我打了的两个女人脸色一僵，我挑挑眉。
走的时候，小欧来送我。这时候我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他对你好吗？”
小欧愣了愣，苦笑道，“芸芸姐，干我们这行的，不就想求个安稳的生活吗？”
安稳吗？
我的心似乎被什么击中，酸涩不已。
做错了什么呢？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小欧怕影响我的情绪，微笑道，“没事，芸芸姐，我可以的。”
说完我便让宋居安开车，大概是怕我看见她眼角的眼泪吧。
我忽然觉得很疲惫。
宋居安看了我一眼，“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不用。”
他大概觉得我是因为刚才的事吧，但其实并不是这样，我只是忽然觉得茫然。
似乎通过宋居安我根本无法扳倒顾惊羽，没了宋居安，她还有顾清寒。
再加上现在顾清寒背靠林家，这像是个良性循环，不断地告诉我，你只是个普通人，你怎么跟他们斗？
姐姐曾说，我们追求的不就是平平安安的一生吗？
平平安安。
我摩挲着手腕上姐姐送我的红绳，或许宋居安只能作为媒介，之后是顾家，是林家，只有这样才能断掉她的退路。
手机忽然接到一条消息，是之前请来跟踪顾惊羽的私家侦探。
“芸姐，你拜托我查的事情查到了。”紧接着，发来几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保姆工作服的妇人。
我放大查看，发现这人我曾见过。
我打开相册，找到姐姐之前给我发的照片里一一寻找，终于，我在她的一张自拍照上看见了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这个人是宋居安之前的保姆，张妈。
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宋居安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问我怎么了。
我装作无事提起，“别墅里怎么没看见打扫的下人？我都要自己打扫卫生，累死了。”
那么大一个别墅，没有下人不太合理。
宋居安想了想，“之前请过几个保姆，但出了点事就辞退了。”
我急忙问，“出了什么事？”
又意识到自己这样太过于奇怪，加了句，“我这个人懒得很，不想自己动手干活，改天找个保姆来吧。”
宋居安目视前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好。”
夜里，我站在阳台口跟私家侦探打电话。
“这个张妈之前在顾家工作。”
顾家？顾家的保姆怎么会出现在宋居安的别墅里。
我越想越觉得有些细思极恐。
“她有个孙子在顾氏集团做事，叫刘营。”
我捏着烟的手一顿，这个名字很是耳熟。
这人是会所的常客。
看来这背后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