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味道瞬间钻进我的鼻尖，周围的人看好戏一般朝这边望过来。
“要是我们家惊羽出了点什么事，你就等着吧，别以为宋居安能护住你，说到底你也就是个小姐，他会为了你跟顾家翻脸吗？真把自己当个什么东西了！”
“惊羽才是他未来的妻子，你不过就是一个玩物！”
骂得真脏啊。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咖啡。
庆幸自己一开始点的是冰的，这要是热的自己不得毁容？
就在顾主母还要动手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脸慌乱的顾清寒看见满身狼狈的我，冲上前就把我挡在了身后。
“薛阿姨，这件事不是柳芸的错。”
顾惊羽的妈妈姓薛，原先也只是个中产的小户人家，嫁到顾家之后才慢慢开始挤进上流圈子，她的势都是靠顾家挣的，自然是要给顾清寒几分面子。
她嘲讽地看了我一眼，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真是个贱人蹄子，勾搭男人都到我顾家来了，清寒你也不嫌脏，什么人都碰么？”
顾清寒脸色铁青，在这个角度我刚好能看见他脖颈上的青筋。
我抬手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杯咖啡。
这次是热的，我端起咖啡就朝着薛夫人脸上泼。
所有人都看呆了，谁也没料到我会这么狠。
薛夫人尖叫一声，破口大骂，“啊啊啊！你这个贱人！”
我笑道，“昨天的事跟我无关，不过今天么，我承认是我泼的，怎么样，把我杀了吧。来来来，求死。”
“玩不死我，算你们输。”
反正我都是烂命一条，顾惊羽最好是别醒来，不然她只会死的更惨。
我不再停留，拎着包就走了出去，没两步，我就被人拉住了手。
顾清寒责备道，“你太冲动了，万一哪天她报复你怎么办？”
报复？我就是要让她报复，我还怕她不动手呢？不报复我，我怎么让她露出马脚？
“芸芸，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有些疑惑，不懂他在说什么。
“就算你再怎么对惊羽不满，你也不该这样对她，女孩子的脸多重要。”
好一个怜香惜玉啊，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该不会以为，真是我做的吧。
“顾清寒，明明是她自己扑过来的，我不过是躲了一下而已，难不成我就要站着给她推到吗？那毁容的就是我了，我可没那么好命，万一我死了，我仇还没报呢。”
顾清寒无奈的叹息一声，“芸芸，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疑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你不就是怀疑是我做的吗？现在我告诉你，顾惊羽出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我报复她，大可不会选择这么简单的方法，我会让她求死不得。”
“而昨天发生的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做的，你觉得我有这么傻，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最终受益者是谁，你好好想想。”
如果顾清寒真那么蠢，那我也没办法了。
我走后，顾清寒傻傻地愣在原地。
与我在一起三年，他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手段，我的脾气，是觉不可能让顾惊羽伤的这么轻而易举的。
能做出这样的事，既能除掉顾惊羽，还能把锅甩在我身上，除了林韵还能有谁？
顾清寒脸色一黑随即给林韵打去了电话。
“你在哪？”
“我在家呢。”
家，是顾清寒和林韵的婚房。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顾清寒开着车一脚油门踩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