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是顾家的老员工了，做事谨慎，一定会给自己留下退路。
刘营思索片刻，“好像确实有那个什么东西。”
我连忙问，“是什么?”
“保密协议。”
宋居安开着车将我和刘营送到居民楼楼下，被烧过的楼层已经不能住人了，只留下那黑漆漆的墙皮。
被炸成这样，那纸做的协议还能找到吗？
刘营也没闲着，在废墟里翻箱倒柜了一阵，翻出了一个保险箱。
然后背对着我输入密码，我自觉的转过头。
直到听见一声清脆的开锁声，我才转过头去。
刘营手里捏着一份协议对我小声道，“在这里，姐。”
他终究还是不信宋居安的，毕竟宋家和顾家的关系就摆在那，提放一点也正常。
我翻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看到了最后的承诺签名上。
确实是顾惊羽的名字没错。
因为我曾在顾清寒的书房里见过这个签名，摆在书架的正中央。
“我给你找律师。”
宋居安站在窗口，月色正浓，他背光而立，烟雾缭绕。
“好……”
大概顾家没想到我会知难不退，甚至把顾惊羽告上了法庭，毕竟人证物证俱在，还有宋居安请的律师。
刘营很给力，把张妈从前替顾惊羽背的锅全都说出来了。
顾惊羽在法庭上破口大骂。
饶是顾家再怎么有背景，她也逃不了一死，两条人命在身上，她怎么能安心的过下半辈子？
中场休息，顾惊羽就像是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这时，顾清寒忽然出现。
宛如救世主降临。
顾惊羽顿时不怕了，顾清寒现在是林家的女婿，又是顾家的继承人，在圈子里也是数一数二，他一定能救自己出去。
“哥……我求求你了哥……都是他们……都是他们污蔑我……”
“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啊哥……”
顾惊羽哭得撕心裂肺，我冷眼看着顾清寒的模样，他该不会到这个份上了还要替顾惊羽保驾护航吧。
但一向替她收拾残局的顾清寒，这次没有说话。
顾惊羽急了，“哥……你忘了吗？小时候是我救了你一命，你才能有今天啊……你不能恩将仇报……”
刘营立马说道，“我呸，当初救顾少爷的是你？别舔着个脸给自己镶金。”
顾清寒没说话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但他不着痕迹的拉开了顾惊羽死死拽住的手，良久轻声问道，“当初真是你救的我吗？”
想必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在给顾惊羽机会，给她最后一次说出真相的机会。
但顾惊羽太害怕了，她拼命为自己开脱的样子让顾清寒厌恶至极，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
“够了，你自己做的事，应该由自己承担后果。”
顾惊羽愣住了，她哪里会想到顾清寒的态度一下子转变得这么快。
可现在她能抓住的只有顾清寒这个大腿了。
所以她顾不得颜面，扑腾一声跪在顾清寒面前。
“我求求你了哥……我不想坐牢，你忍心吗？我是你妹妹……”
顾清寒看都没看她一眼，很是决绝，他走到了我的面前。
“芸芸……”
刘营识相地让出了位置。
我一手拦在他面前。
顾清寒眼眶微红，“对不起。”
我问，“对不起什么？”
“我不知道，你才是救我的那个人。”
讲真的，我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我没有影响，所以我没有什么反应。
“没事，反正我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