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丹丹笑了笑,“没事,我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死了,我也活不了。”
周家的人被吴天儿姚丹丹杀的片甲不留,剩下的几个兄弟软在地上。
吴天儿感觉挺欣慰的。
周家赶来的人已经被他们全部杀了,一个也不留,这也算为长毛报了仇。
“长毛,看到了吗?我已经为你报仇了,你就安心的走吧。以后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你的亲人的。”
吴天儿跪在地上,对着土地说出这句话。
事不宜迟,在得到周援朝帮助之后,我们立刻动身去往明城。
路上,我对周援朝说:“现在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周二叔这次出门,可不要对外面太吃惊。”
我对周援朝的称呼已经变成了周二叔,对于这个称呼,我觉得还挺合适,毕竟他这个岁数当我叔叔也没什么问题,况且套好近乎也好让他帮我。
“说笑了,不论是五年后还是十年后,于我而言都一样罢了。”
我笑了笑,对于出家人来说,外界如何变化对他也没什么改变,但是我却不信,无论他多平静,说到底,这外界沧海桑田,变化的有多快,是周援朝想象不到的。
很快到了周家堂口,看着大门禁闭的周家,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二叔你先等等,我去敲门。”
看来周家堂口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大白天大门紧闭想来是怕有人突袭。
我敲了三声门。
很快,里面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吱”一声,门开了条小缝。
从里面探出一张警觉的脸,是个精瘦的小个子,那小个子问我:“你是什么人?来我们周家干什么?”
我与周援朝对视一眼,周援朝走上前,“我是你们当家的二叔。”
那个小弟白了我们一眼,不耐烦道:“去去去,我们家主可没什么亲戚,就算是有,现在也在家里。你是哪来的,竟敢来我们这里乱攀亲戚。”
说罢,就要把门关上。
我心中无奈,这十年间,周家的看门人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他们不认得周家二叔也是大概能猜到的,可是一个看门的竟然这样无理,实在是罕见。
“麻烦你去说一声,我身边这位真的是周家家主的二叔。”
我看了眼周援朝,莫名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了失落,这么多年,外面的变化很大,周家也早就变了天。
那个看门的小个子依旧不相信:“别跟我扯淡,今天周家堂口不开放,哪儿来的滚哪儿去。滚。”
我日,一个马仔竟然叫我滚,叫我滚也就罢了,我无名无姓的,可我身旁这位可是周家的叔叔辈人物。
本想跟那傻缺理论两句,但是一看身旁的周二叔,虽然死撑着,可眼神已经出卖了他,里面的各种落寞一览无遗,看来他这十年家出的也不是很清静啊。
我拍了拍周援朝的肩膀,让他不要太难过,周援朝浅浅的摇了摇头。
小个子一看我们还留在这里,就想要撵人走:“让你们滚蛋听不见是不是?聋了?”
就这傻缺这素质,到了我们桐城,哪怕是我们桐城酒店,连当保安都不够格,居然在周家堂口看门。
我上前一步:“你特么怎么说话呢?我们要见的是周鼎文,你特么是周鼎文啊?你要不是就赶紧进去通传,别特么在这儿叽叽歪歪。”
说罢,我冲到门口,想强行闯进去。
“你想做什么?”小弟拦住路,横在我面前。
“我要硬闯!”我正打算硬闯,这时突然来了一个人。
“怎么了?吵什么呢?”
我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顺着声音往远处望去,定睛一看,这不是周元吗?
只听那个小弟颠倒黑白:“元哥,这有个人冒充周家的亲戚,我让他们滚还跟我耍横。”
“让我看看。”周元走上来。
我咳嗽一声,推后一步,让周元看清周援朝的面容。
周元一看见我,气不打一处来,我躲避了周元的目光,说,“我今日上门,是为了身边这位。”
周元有些不耐烦的看向周援朝,只肖一眼,周元就愣住了。
“二叔!”周元大喊。
我一听这个称呼,竟然还有一些欣慰。我庆幸终于有个人能认得我身边的周二叔,心里有些高兴。
我叹了口气,小声说话:“终于有个人能认出来他了,不容易啊。”
看门小弟也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又从头到脚把我和周援朝打量一遍。他估计是没想到,刚刚他唾之以鼻的人,竟然真的是周家二叔。
周元振声斥责小弟:“你怎么回事!愣着干嘛?还不请二叔到家里?”
小弟连忙点头:“唉唉唉,好,我这就开门,请两位进堂口!”言语态度中全然不见刚刚那股嚣张劲。
周元这才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对二叔说:“二叔,我去跟家主说一声,等会我就来接你!”
周元还算是明事理,不过因为发生了之前的事,所以我对他的印象还是不好。
我对二叔说:“二叔,你们周家这门可不好进啊。”
不多时,周鼎文现了身。
我是第一次见周鼎文,周鼎文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周鼎文整体散发出一种读书人的文静气质,身上没有一点混社会人的样子,若不是熟人,料谁也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是周家的家主。
我也想不到,看着周鼎文的脸,竟然愣了神。
“二叔……”周鼎文上前,紧紧握住了周援朝的手。
周援朝抬起手,想用出家人的方式行礼,动作做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周家。
“鼎文,是我。”
周鼎文抱住周援朝,一时没有说话。
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周鼎文在隐忍,他在忍内心的激动。
场面一时有些动容。
“二叔,没想到你回来了……”周鼎文激动的对周援朝说,“这些年,你去哪了?”
周援朝这一身的行头,都是我给换下来的,若是用之前寺庙里的行头,难保不会出什么事。